见牛立海并没有因为理想的窘态，而停下他窥探别人隐私的变态心理，唐少强忍耐不下去了。
“师父，这都啥年月了。再说了，理想哥跟庄小婷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住一起……就算没领证也说得过去吧！”
牛立海听徒弟这么说，直接给怼了回去：“你个臭小子，我又没说不让他们住一起，我这是在了解案情呢！”
听师父这么一说，唐少强立刻哑了下去。
“那个什么……那个少强老弟说的对。”理想在唐少强的话里找到了台阶儿，“我跟小婷，我们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就差领个证儿了。”
“那你们是谁先主动的？”牛立海兴趣不减，“大理子你小子可以啊！别看你平时憨憨厚厚的，这关键时刻，你是绝对不掉链子啊！”
“不是那事儿，也不能说谁主动谁被动。我跟小婷吧……我们就是……就是……”理想一下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唐少强忍不住插嘴：“水到渠成！”
理想点头：“对对，少强说的对，就是那个意思，水到渠成，水到渠成。”
牛立海砸吧了一下嘴：“哎呀呀，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让你给嚯嚯喽！”
“黄花大闺女算不上，庄小婷她之前有男朋友。”理想心有不甘的样子。
“我说师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唐少强又开始埋怨，“现在跟十几二十年前，人的观念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理想跟着附和：“现在想找个称心如意的都难，更别提黄花大闺女了。”
“不管时代怎么变，咱们老传统总不能变。”牛立海坚持自己的看法。
既然说不到一起去，三个人也就闭嘴不说话。
来到庄小婷家，理想拿出钥匙打开门。
进到客厅，牛立海说：“这屋子收拾得挺立整儿啊！”
理想：“庄叔没了之后，我过来帮着收拾了一下房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看看吧！”牛立海拿出随身携带的白手套。
庄小婷家是个小三室，进门应该是个小会客厅，不过已经让庄家父女给用作储物室了。
老庄的遗像摆在他的卧室，庄小婷的闺房干净整洁。
唐少强心想：“这也没啥看的啊！”
估计理想和唐少强的想法一样，两个人默不作声地跟在牛立海身后。
“把抽屉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牛立海开始指挥起来。
理想最先把靠近下面的一个抽屉拉开，他记得庄小婷曾经从这个抽屉里拿出过一本存折。
抽屉拉开那一刻，牛立海也关注到里面的存折了。
“哎呦，这可是件宝贝啊！”牛立海指着存折，“看看上面有多少钱。”
唐少强提醒：“师父，这个是个人隐私吧！”
“我们这是在查案子！”牛立海的语气不容置疑。
“怎么……怎么才两块多钱！”理想盯着存折上的余额发呆。
“咋了？嫌少啊？”牛立海不以为然，“里面钱多也不能这么随便就放抽屉里。”
理想此刻在意的可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他的脑海浮现的是庄小婷那天拿出这本存折，说要还他钱的画面。
“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存折。”理想主动翻找。
越是找下去，理想的心越是发冷。
抽屉里除了这个存折之外，就是一些水电煤气之类的票据。
“庄小婷说要把钱还给我，难道她是在演戏么！”理想不由得这么想。
并不是说他理想在乎那几个钱，问题的关键是他觉得庄小婷没必要在他面前演那出戏。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牛立海看出理想的思想变化。
“没事儿，没什么。”理想还不想说出心中所想。
“现在那还有几个人用存折啊！”唐少强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看应该是把钱都取出来了，他家不是刚买这房子没多久么！”
“这个……这个是两年前就取出来了。”理想看得很仔细。
“人家的钱，愿意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呗。”牛立海觉得存折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咱们再看看别的地方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理想和唐少强分别对两件事情产生了兴趣。
在庄小婷装内衣的抽屉最下层，一盒安全套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安全套的外包装是打开的，理想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理想记得，第一次跟庄小婷在一起的时候，没用安全套。
后来都是理想准备的安全套，他确定不是眼前的这个牌子。
“呵呵，你们这个安全措施还挺到位的。”牛立海看了一眼理想，就没再说什么。
理想这次想把他的几个疑问说出来，忍了忍还是没说。
“师父，她家的药还真不少呢。”唐少强发现另一个抽屉里满是装药的瓶子，“不愧是护士，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
“怎么把药都装瓶子里了？”牛立海拿出一个药瓶，“这个……这些都带回去，先化验一下吧！”
“这么多啊！”唐少强看着一堆药瓶有点儿眼花，而且这都是一样的瓶子。
“那有什么办法。”牛立海指着一板儿锡封胶囊，“要不把这个拿回去先检验一下。”
“这还用检查么？”理想想不明白，“这个要是出了问题，制药厂出来的这一批药都应该出问题。”
“这个药瓶是不是空的？”牛立海摇晃着不同的药瓶，最后拿出了一个。
唐少强瞄了一眼药瓶上的字：“哎呀师傅，这上面写的药品名，跟这个锡封的是同一种药物。”
“既然是这样，那就简单多了，只要检查一下这两个就行了。”牛立海拿出证物袋。
“一个空的，一个锡封的……”理想觉得没必要检验。
“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么做多此一举啊？”牛立海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两个年轻人。
“那倒不是牛队。”理想解释起来，“小婷跟我说了，之前她和他爸吃坏肚子之后，他们吃的就是这种消炎药……”
突然间，理想意识到了什么，并主动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