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连说出了四个词——复仇的天蝎、低调的水瓶、沉寂的摩羯、坚韧的白羊。还说案件已经到了即将侦破的时刻。”厉说。
“你们没问……”我最关心的还是何。
“她说木星、海王星合相双鱼座，‘无所求，必满载而归’。”厉说。
“木星、海王星合相双鱼座……是什么意思？”我问。
“她没有详细解释，我们也没来得及问。”周说。
“他们昨天退房了，吃完饭着急赶回去的飞机。”厉补充说。
“他们——走了？！”我没想到。这两人确实给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印象。
“复仇的天蝎、低调的水瓶、沉寂的摩羯、坚韧的白羊……案件即将侦破……木星、海王星合相双鱼……无所求，必满载而归……”我将所有的这些都记在了手机备忘录里。
“而且你知道吗，老陆。”厉说，“他俩是在支付宝基金板块评论区认识的。”
我目瞪口呆。
“今天这边警方对案子的调查结果咱们先不管了，事实证明：我的假设即使跟进了案情，也不过是毫无预防意义、毫无预测价值的摆设。咱们既然打算放手去查，速度上就一定要比主谋提前一步……或者，让推理发挥它该有的作用。”周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什么哑谜？你俩共同发现了什么？”厉问。
“谭老大的保护伞——更准确的说是串通者，有可能是余警司，或者是听到周跟他打电话的人。”我一字一句的说。
厉愕然的看着周。周点点头。
“走！”周说，“咱们去找黄警员！”
周跟黄警员约的地方是一座公园。疫情之下，这是唯一还能真正“见面”的地方。
“就在我来这的20分钟前，谭老大的一名手下中毒死了。毒物是氰化钾。”黄警员说起话来果然跟贺领队描述的一样，甚至连见面的招呼都省了，“这是新出现的线索！除了这个，我还查到‘仿龙门客栈’地下盗洞的发起人是夏，但他全程几乎没露过面，只在盗洞挖到最底下时——就是挖出大石碑之后弄了些仪器进去过一次。”
“谭老大手下——氰化钾中毒？！”厉说，“夏是盗洞案的策划者。他最后进盗洞去察看并做出停工决定的事我们之前也知道了，但是他举报了自己人，然后也再没有什么行动。即使盗洞真的还有用途……”
“等一下，黄警官。”周说，“你说‘20分钟前谭老大手下中了氰化钾的毒死了’，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我现在虽然被停职，但获取消息和确定信息真假的本事却都还在。”黄警员说。
“你说‘仿龙门客栈’一楼盗洞挖到最底下大石碑之后，夏带了仪器进去过一次。”周问，“是吗？”
“对！”黄警员答。
“根据我之前的假设，这个盗洞的确还有用途……对了！老陆，把你拍的视频给黄警官看一下。”周说。
我拿出手机给黄警员看了昨晚拍的视频。
“这么说来……文物在油气勘测工地被发现了！你们将这个消息报告警方了吗？”黄警员说。
“已经报告了。”周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向着黄警员说，“你觉得内鬼或者保护伞可能在调查者中吗？”
“很有可能！我甚至都能肯定是在我们警方的高层，只不过我没什么有力证据。刚才视频里两人提到的技术我知道，叫‘铼-锇’同位素分析技术，是一项……”黄警员说。
“等一下！”周说，“你说的这什么锇同位素分析技术，原先是不是一家叫‘雷氏化工’的两位老板中有一位曾经掌握？”
“夏就是雷氏化工雷老板的儿子啊……”黄警员不解的说。
“什么？！”我们三人同时喊道。
“这……你们不知道吗？雷氏化工还有一位老板——唐……”黄警员说。
“唐怎么了？”周问。
“唐有个女儿，就是现在‘仿龙门客栈’的老板娘……”黄警员说。
“什么？！”这次我们三个真的跳起来了。
“等一下！”周拦住黄警员，“你先让我想想……”
黄警员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等着。
周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黄警官，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