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控制区来了一批客人。他们身穿着正规的西服,带着黑色礼帽,来到了控制区前。理查德早已等在了控制区外围。
“欸?老狼,这是干什么?”彼得有些奇怪地问老狼说,正常情况下控制区很少允许别人进来,今天理查德却是一反常态。
“这些是‘海岸线’公司的人。似乎是最近和我们联系上的,说什么希望我们帮助他们研究E.G.O技术,继而建立长期合作,为我们提供更多E.G.O装备。如果真是这样,那将会极大地缓解我们E.G.O紧缺的问题。”老狼叼着烟,却没有点燃。
“……这真是个无法拒绝的条件。”彼得点了点头。倘若这笔生意谈了下来,那么Egoist团将不再受制于E.G.O数量,进而建立更多分部控制区,稳固在L巢西部的势力,甚至逐渐掌控整个L巢地区也成为了可能。
要是能把控制区制度推广到L巢……彼得想着,那必然有助于他履行他的使命。
理查德和内务部的卡米尔穿着失乐园和正义裁决者迎接了这些使者,顺便展示了Egoist团拥有装备之高端,为谈判桌上预先放下了筹码。
进了会议室,随从们熟练地往旁边负手一站,那名海岸线公司的使者脱下了礼帽,恭敬地向理查德伸出了右手。
“尊贵的Egoist团副团长,理查德先生,很荣幸能和您见面。”
“你好你好,不用太拘谨,我希望我们的合作能长久地进行下去。”理查德也笑着伸出了手,和对方使劲握了握。
“请坐请坐。”
上了茶,两人礼节性地嘘寒问暖了两句,很快就进入了正事。
“所以说,贵公司希望就E.G.O技术与我团合作?”
“是这样。我们希望能接触到贵团的E.G.O,并进行研究和少量试验。如果成功,我们能为贵团提供更多同等级的E.G.O,并帮助进行E.G.O的修缮。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希望能……得到贵团武装力量的保护,建立亲密的共生关系,并将业务拓展到整个L巢。”
“……能具体说一下吗?”理查德略加思索,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希望能接触到贵团的E.G.O。”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保证。我们希望贵公司能拿出一些令人信服——或是有希望的成功。毕竟,我们的合作建立在贵公司技术成功的基础上。”理查德点了点头。
“当然。”说着,那位使者拍了拍手。
一名随从立刻抱着两个箱子走了上来。
箱子里放着两件“E.G.O武器”——显然是仿制的。尽管外形有些怪异,但能感受到上面确实寄托着情感。
其中一把似乎是一个怪异、且令人困惑的无护手的剑——剑刃是由头发构成的。与其说是一把剑,不如说更像一只——大号毛笔?
还有一件E.G.O稍稍正常些,可惜并非战斗用品。那是一个精巧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构造。
“……我们会对这两件E.G.O进行测试和评级的。”这两件E.G.O的并没有很令理查德满意,但这让理查德更加确信了Egoist团的支持是海岸线公司所不能或缺的。这在某种程度上令理查德知晓了他们的诚意。
“我们可以提供E.G.O,但是有个条件。你们知道E.G.O分级吗?”
“有一定了解,按照前L公司的评级,我们目前能达到稳定的请说。”
“第一,由于我们无法确定测试强度和研究方法,故不会为诸位提供ALEPH级别的E.G.O。”
“……那以后有可能吗?”使者似乎略有失望。
理查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故意做出有些为难的样子,随后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倘若这项技术成功,那么我们可以再谈。第二,贵司必须在我团提供的地点,按照我团人员的监视下进行测试。这点非常重要。窥觑我团E.G.O的人很多。”
“这是当然的。只不过我司总部在L巢北部,规模也不大,如果可能的话,希望能在较靠近我们的地方进行试验。”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理查德面色一肃,“我团有一个要求。我们可以承担大部分贵司的研究经费,但这项技术成功后,至少有51%的专利属于我团,并且我团也要掌控这项技术的全部细节。”
理查德故意说得过了一点,为自己接下来被讨价还价留下了余地——他深知Egoist团提供的E.G.O对于海岸线而言是不可或缺的,因此才敢于开出这种条件。
“……”使者沉默了。这已经有些超出了他能做出的决策范围,他内心的挣扎已经写在了脸上,“……非常抱歉,尊贵的副团长,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话,能联系一下我的雇主。”
“请便。”
使者接过通讯器,在另一个房间里讨论了5分钟,终于,他略带忧色地回来了。
“……理查德副团长,我们……我们无法提供全部细节,但是可以将大致原理和常规工艺对Egoist团公开。希望您能理解……我司也需要一些获利空间。”
“……可以,但是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我团提供的资金支持减少。”
“根据我雇主的话……这可以接受。”
“所以你可以基础阐释一下关于这两件仿制E.G.O的原理么?这将很大程度上决定我们是否会尽力支持贵司——甚至可能因此允许你们接触到ALEPH级E.G.O。”理查德一看对方居然真的接受了这个条件,心里很是得意,打算也让对方尝尝甜头,以便尽快敲定这个协约。
使者眼前一亮——争取到ALEPH级E.G.O的试验权可是个不小的业绩。
“这项技术尚不成熟。经过我们的研究,‘扭曲’现象和E.G.O的本来来源——异想体有许多相似之处。某种程度上,扭曲的情感甚至比异想体的更为有序,所以我们尝试利用扭曲的组织代替异想体的组织进行E.G.O的制造。比如这把‘剑’就利用了长发公主的组织。”
理查德微微点头,这是个不错的思路——如果来源于扭曲,那Egoist团还能凭借狩猎扭曲的老本行再次抬高身价。
“很好。我个人觉得,你们见到ALEPH级E.G.O指日可待啊。”
“哈哈,这还得仰仗您啊。”
……
过了20分钟,双方基本谈妥了条件。理查德亲自送使者离开了控制区。
“怎么样,副团?”彼得凑上去问道。
“谈得不错。我们就合作的问题达成了一致,并签署了协约。接下来找两个公证事务所就好了。”理查德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半分笑意——他对自己这次谈判很满意。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有更多E.G.O用了?”
“咳,没那么快。不过,你们外务部特派队,有新的长期任务了。”理查德看向了彼得。
不到半天,和海岸线公司合作的协约草稿进行了公示,新的调动也下到了外务部特派队休息室。
“……自XXX日开始,Egoist团将正式与海岸线公司进行合作,并共同展开对失落的E.G.O技术的研发。该技术一经成功,将由Egoist团与海岸线公司共同申请专利……海岸线公司将为Egoist团提供更多E.G.O与更专业的修缮……”
“鉴于海岸线公司为我团提供了诸多便利,我团决定为海岸线公司特别设立一个据点,并派遣外务部特派队长期驻扎于该据点并保护该据点安全,同时保证海岸线公司的研究人员在该处的安全……”
彼得对着公示念到。
“嗨,又有新活儿了。”老狼无奈地弹了弹烟灰。
“新活儿?”艾什莉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
“不知道那两位新人能不能适应……嗯?他们俩呢?”老狼回头在特派队休息室里看了一圈,却没能找到摩蒂和贝拉的身影——他们最近由于E.G.O造成物理伤害的特性、又实力强劲,所以加入了外务部的特派队。不想还没给他们适应两天特派队的工作,一道集体调动的长期任务就下来了。
“刚刚好像被内务部的人叫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