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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

曾经因为她的死亡崩溃,现在也因为相同的面孔而精神错乱,吉尔·德·雷听不进任何人的解释,在他心中,这两位毫无疑问是一样的圣洁、一样的美丽,是毫无疑问的圣女!

“够了!吉尔,认错人好歹有个限度!”贞德内心有点不满,气不过的拍了拍胸口那沉甸甸的人心,“看这里!这里!我和亚瑟王的区别是很大的吧?!是个人都能认出来吧?”

盯——

感觉被冒犯到了,阿尔托莉雅一边悄然后退,一边目光幽幽地盯着她那两坨赘肉。完全不能理解,要这么多赘肉有什么用呢?

如果这个就是区别的话,她觉得自己可以把这赘肉减少的更多。有这样的赘肉,很影响的战斗的。

“啊啊啊!真是太可悲了!太可悲了!圣女,你已经被折磨到对自己都开始厌恶了吗!啊!这不是您的错,这是所谓的神的错!没关系,从今以后两位圣女就要好好相处了,贞德,来吧!”吉尔·德·雷擦拭着眼泪,不停的控诉神,随后伸出手邀请贞德的加入。

“吉尔……”

看着这样的他,贞德脸色复杂,不再和他争辩,是的,她是裁定者,能够看清楚吉尔·德·雷现在的状况。

精神污染吗。

来自不可名状的生物的污染。

是那家伙给的书的影响吧!

不然再怎么也不可能堕落到这种地步。

——这一次,我一定会救赎你的,我的战友。

“这里就交给你了,Ruler。”正主都出场了,阿尔托莉雅也不想战斗,转身,奔跑,脚下魔力喷涌而出,如同炮仗一样加速,眨眼睛就消失在视线里。

“……贞德。为什么!为什么要再次离开我?难道你仍然不肯放弃神?你应该投身的不是神的怀抱!是我的怀抱呀!!”

吉尔·德·雷抱着头抓狂的说道,然后像变脸大师一样,看向正主,

“圣女只要一个就好了。”

“你也知道我的异名吧!臭名昭著的‘蓝胡子’。我为了冒渎出卖圣女的神,几乎做遍了各神各样的恶行!你想要听一下吗?那些孩子们的悲鸣!各种绝望的嗟怨!”

“不要!”

贞德是知道的。

那就是吉尔·德·雷的末路。

而他自我崩溃的原因,完全就在于贞德·达尔克这位少女的死。但她不想听的原因并不是自己害怕,而是没有必要。

如果一味地将原因归于自己,一味的自责,谁也无法拯救的。与其痛苦,与其自责,不如做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没错,他们的死是我造成的,同时也是你造成的!我之所以发狂,是因为对你遭到背叛感到的悔恨!如果你没有死,我必然就不会发狂!”

他企图用自己的言语来让圣女崩溃,堕落污秽,成为他的同伴。

“贞德!”

“根本没有神会拯救我们和他们!神喜欢的只是看着人家的悲剧罢了!人家的喜乐也并不是神的赏赐!也并不是神的庇护!继续神再给予悲剧之前的预告!”

看着癫狂的、曾经的战友,贞德心中为之悲哀,冷声道:“够了吗?!”

“什么?”吉尔·德·雷表情僵硬,呆呆的看向她。

“你不认同我吗,贞德?”

面无表情的质问,大恐怖在人类的外皮之下随时准备爆发。

“你将你做的罪孽都归功在我的身上,归功于无所作为的神的身上。但是,这都是你逃避的借口。”贞德抓紧旗帜,眼神犀利,像是净化邪恶的神圣,让人不敢直视,“神平等的怜爱世人,所以才会指引我拯救大家。但仍无法掌握世界,万事万物的发展都是有规则的!诚然我在死亡会对你造成打击,但我在死前,并没有任何痛苦,并没有任何怨恨!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真的是我的战友的话,你是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吉尔·德·雷!你已经不配称为我的战友了!所以我将会以敌人的身份,净化你,超度你!”

她在此立誓。

“……这样啊。神对你的诅咒已经如此深了吗?没关系,我会解救你的。”脸色平静,站起身,吉尔·德·雷淡淡地说道,“那么再见吧,我亲爱的圣女,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场大戏。”

“你要做什么?”

启示让贞德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追问。

但吉尔·德·雷却一言不发,落寞的背影越行越远,还有几只海魔在面前挡着她,让贞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

“慎二?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警务厅的等候间,间桐雁夜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海藻头小男孩儿,激动地上前紧紧抱住他,亲人的失而复得让他感到惊喜。

——看来债务有人分担了。

“还以为我怎么样了?雁夜?”

在他怀里的,本来应该只是个孩子的,本来应该哭泣的慎二诡异的笑了笑,发出熟悉的苍老的声音,顿时让间桐雁夜如坠冰窖。

本能的推开间桐慎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往后退,抱住自己从者的腿,一脸恐惧、瑟瑟发抖的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慎二……说话啊,是你在和叔叔开玩笑吧?”

就算有兰斯洛特这样的强大从者。

但本能对间桐脏砚的恐惧,让他不敢有所行动。及时当看到那大宅子毁灭的时候,在恐惧之中的同时他也有一些窃喜,可以彻底摆脱了老虫子!

既然这样自己就可以利用拥有超越现代社会力量的英灵的力量,重新积累财富,没有任何人束缚不用怕任何事情,过上快乐的生活。

同时——

他的内心也有一个阴暗的想法在逐渐形成。

将毫无力量的时臣不知不觉的杀掉,然后再把小樱找回,自己就可以趁机走入葵的心中,获得自己一直仰望的女神的爱情,甚至谋夺远坂家财产。

多么美好的未来!

怎么幻想着自己给自己谱写的未来,他都以为自己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只是还有一个东西束缚着他,那就是名为人的道德。

这一切也同样建立在老虫子死后,老虫子还活着,不管自己有什么计划,都无法避过他实行的。也不敢擅自行动。

这个老虫子太可怕了。

寿命太过悠久,在这里的魔术师基本上都知道,这个老虫子用了不为人知的方法延续了几百年的寿命。

外人只是觉得他命长但并不恐惧,因为它在外人面前脆弱不堪。

“怎么?很意外老朽并没有死?”

老虫子的声音如此说着。

真的是他!

雁夜感觉呼吸一窒,早就该想到的。

这个老虫子……

“连爸爸都不叫了吗?真是无礼呀!”脏砚用稚嫩的身体,说出不符合年龄的话语。

“呵。你以前还是我爷爷呢!让我尊称你,起码你给我一个可以准确的称呼呀!慎二侄儿!!!”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没错。外人不知道的是,这只老虫子延续生命的方法就是夺舍后代。所以理论上来说,间桐家族多少代全部都是就这老虫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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