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吧。”
肯尼斯如此提议,说着让无铭嗤笑的话。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的意见十分不屑,”肯尼斯自信的道,“你不是因为圣杯而战斗的从者,我也不是怀报怎样的渴望而追寻圣杯的人。所以我们的合作是可行且天衣无缝的。”
听起来不错。无铭轻笑着,摊开双手,“说说理由?这样筒单几句话可不能说服我。你也知道我的来历吧,我是抑制力的守护者。”
“你可是魔术师,还是Lord,所以,你这样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借助圣杯抵达根源,不管会不会造成任何的事故,你们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无铭一针见血的锐评,像这种正常的魔术师,相信他们对圣杯没什么渴求那真是愚蠢,冠位指定、抵达根源,每个魔术师、魔术师家系都在追求,冬木的大圣杯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放过呢?
也只是嘴上说说,魔术师的如果确认了实现愿望的能力,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反正,他作为抑制力的手套已经不止一次击杀这类人。
只为保证——根源,不可抵达。
当然,无铭是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才说这句话的,毕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拥有一个和圣杯功用相差不大的魔力炉。
肯尼斯自信一笑,双眼中尽是智慧之光,这位魔术君主道:“藤丸士郎,守护者?卫宫?还是叫你守护者吧。你不相信我,这是当然的,不过,若是我以【自我强制证文】保证呢?”
嗯,这——
无铭迟疑,如果是这样,倒真可以等一会儿再出手。先听听对面还有什么话吧,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面对这个芬恩附体的天才魔术君主。
一个迪卢木多,他可以不惧,可要是再加上一个天才无比的肯尼斯呢?加上一个亚从者战力呢?拉开距离,他自信可以获胜,然而这些将武艺磨炼到顶峰之人,又会给他拉开距离的机会吗?
“守护者,你觉得这场圣杯战争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吗?”魔术君主说道,不知是不是兴致来了,他开始原地踏步,这动作让无铭也忍不住动了起来,两人就这么保持二人转的步伐,“你以为,圣杯战争会议和谐的方式落幕?”
“不。”
无铭摇头,矢言道:“人类的贪婪,总是无法估计的,能够创造一切,自然也能够毁灭。我已经见识到很多了。愿望的实现,自然是越多越好。比起依赖于玩弄自己的剪辑站,某些人还是会选择圣杯吧?”
中场休息,也不是太平时间,你看,无铭前后遇到了几件事情了?大家都是心脏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谁也别笑谁。
你看,被再度狂化的骑士之花、偷家的卫宫切嗣,甚至还有各种在规则边缘跳舞的言峰士郎……
这些还不能说明什么?那个人之间的仇怨呢?个人性格主导原因呢?
比如自己,在对间桐家下手后,就注定他要和某些人为敌。毕竟,再怎么说,间桐雁夜出去浪也离不开间桐家富有家底支撑。
讨厌、憎恨老虫子≠他能失去老虫子、间桐家。从穿越者那学来的不等式,秒了。
肯尼斯头略向下倾斜,优雅而又显阴沉,“看来守护者大人也明白呢。而且,我可以和你透露一个消息,你之前去截杀了玛奇里·佐尔根吧?”
玛奇里……
也就是老虫子的真名,一个活了五百年左右的大魔术师,圣杯战争的权威,御三家之一。
无铭默然,没有否认,继续听他讲述自己的情报。
“可惜,你让一个小孩子跑了。所以玛奇里活了下来,雁夜先生也不幸再次罹难,哈哈——呵呵,该不愧说是三流的乡下魔术师吗……”
肯尼斯没有接着说下去,那些自然是不堪的贬毁之辞,在他看来,知道老虫子恶心行为及目的后,老虫子在背后的操作就上不了台面,太不够看了。
下三滥的手段,他有很多方法应付,间桐家可还没有什么能让他忌惮的东西。
慎二……
他被选中成为老虫子寄体了吗。没想到一念之仁会造成如此后果,无铭怅然自责一瞬,便立定杀心。
来多少他杀多少!今天他就要杀百老虫子的命吔!!!
“好。看来我们的合作似乎是可行的。”
他答应了。
“你绝对不会失望,守护者,我只是不想输在这种偏远的小地方。切……明明以为又是一个假货幌子……”
————
“言峰不在吗?”
「式」旁若无人地进入凯悦酒店18层,如闲庭信步,清风微泛,三千青丝轻拂,清冷高雅。
和风端丽。
这便是少女的第一印象。
再细看,更如同落入尘世的无瑕美玉。
一束白衣,飘渺然仙子下尘界。
一抹笑颜,明艳间光照三春花。
这一层被言峰士郎包圆了,没有任何外人,而现在只有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又担忧的守候,正是爱丽丝菲尔。
“是,士郎不在呢。那个,你是式小姐?你是士郎的Master吧?”爱丽丝菲尔连忙起身,邀请「两仪式」落座。
此士郎非彼士郎。
「两仪式」“大失所望”,环视一周后,轻声细语,遗憾的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连贞德小姐也不在吗?”
见她如此说,爱丽丝菲尔心思一动,问道:“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难道……”
“是。Berserker突然发狂,袭击了我和士郎,这件事很不寻常吧?而且还是在白天,我想,身为圣杯战争的裁定者,应该要调查一下这件事才对吧?”「两仪式」一举一动是那般得体,一呼一吸皆是风情万种,纵爱丽丝菲尔是个女人,也不由有些失神。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红宝石般明亮的双眸中泛现担忧之色,表情惊慌,“欸,兰斯洛特爵士发狂?他不是……难道……”
抛开她和阿尔托莉雅的关系,对于兰斯洛特狂化,爱丽丝菲尔仍有诸多理由忧心,毕竟,明目张胆违反圣杯战争规则不是小事。
“我明白了!我会转告给士郎的,两仪小姐。”强自稳定心绪,爱丽丝菲尔严肃的道。
“那我就不多停留了。士郎应该会担心我吧?”「两仪式」谢绝爱丽丝菲尔言不由心的挽留之意,飘然离去。
徒留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的爱丽丝菲尔一个人失神。
“切嗣……你不会有事吧……”
她的心,莫名的好痛,好痛……
在之前,她就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现在,经过此事一点,她终于想到了,她恐怕要失去切嗣了。
她想离开,去寻找切嗣。
但她不能,理智告诉她,她一旦离开,将会受到更可怕的迫害。圣杯战争的战铃响起,须以鲜血终止。
她,只能祈祷。
为丈夫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