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瞧着他们一脸又惊又怕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这些人,刚才还作威作福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现在却又畏首畏尾,夹着尾巴说话。
“这是怎么了?”狐晓辰扫了一眼现场,她分明看见了一切,却什么都不点破。
“回姑祖母,呃……不是,回家主……”墨镜男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
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狐晓辰已经抬了抬手指,说道:“你来说!”
她指着胡瑶。
“事情是……”旗袍美女还想插嘴,被狐晓辰余光一扫,吓得立刻收起了扇子,低头不再敢说话了。
既然被点名了,胡瑶也没打算做缩头乌龟,事情是她做的,一切的决定都是她下的,她必须要负起责任来。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跟她们俩没关系。”胡瑶开口就是这一句。
这话倒是让狐亦枫听了后,笑了起来道:“你倒是还挺有担当的!”
“嗯!有担当!”狐晓辰也是这么一句,但表情并不开心道:“先说事情,再谈责任。”
胡瑶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闯入涂山禁地、寻找狐氏媚珠、将它渡给狐艺菲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
“你竟然!”
“你骗人!”
……
旗袍美女、狐祥裕、狐刻岭全部都是满脸的不相信。
“一定是狐亦枫!是狐亦枫策划了这一切,她这个破丫头不过是用来背锅的!”旗袍美女已经口不择言了,等看到旁边墨镜男惊讶的眼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不顾形象了,连忙岔开话题道:“那个……我的意思是,一个新手守墓人,恐怕没有这个能力,背后的事情,一定很复杂,还是交给我们长老会来调查详细。”
“原来长老会还没调查详细,就要来抓人了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喽!我跟不上时代了,你们玩吧!”狐亦枫干脆倚老卖老道:“既然你们说我有关系,就给我点实打实的好处,比如墓园的年终分红,算我一个吧?”
旗袍美女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嘴不言。
“狐艺菲为什么需要媚珠?”狐晓辰却并没有怀疑胡瑶所说的话,而是顺着问了下去。
“因为……”胡瑶犹豫了,她的责任,她愿意自己全力承担,可是狐艺菲以魂魄破阵这件事情,本身就牵扯到她和狐飞絮的因缘。
事关狐艺菲的隐私,也牵扯到狐艺菲的秘密,胡瑶觉得自己不是能够决定说出一切的人。
看到胡瑶犹豫,狐祥裕这才缓缓开口道:“既然守墓人有自己的秘密,我们也不便打听,还是有请几位去长老会慢慢陈述吧!至于狐艺菲……”
他故意作打量状道:“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媚珠,如果能活下来,也是狐氏幸事啊。!”
他的话,像是一击闷锤,砸在了胡瑶的脑袋上。
“你说什么?!什么叫能不能承受得住媚珠?什么叫如果活下来?”胡瑶着急地差点儿就扑过去,多亏了狐亦枫和狐凉月拉着她。
胡瑶看向身边的两个人道:“你们俩早就知道了?你们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
狐凉月闻言,欲言又止。
“因为事情都有风险,不到最后一步,不能放弃。”狐亦枫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道:“总得要试试的,又没有别的法子了。”
“可是……”
墨镜男趁机落井下石道:“咦……守墓人知道媚珠,不知道禁地媚珠妖力过强,会使承受者血脉尽爆吗?”他随后故意一脸可惜的说道:“啧啧啧……真是可惜啊!好不容易有个能进入禁地,拿到媚珠的人才。”
“狐艺菲也很可惜,她可是族内天赋极高的。”旗袍美女又找回了场子,道:“再假以时日,一定不止是三尾的修为。”
“是吗?多谢您的称赞!”
胡瑶听到声音,不由得惊讶地回头。
是狐艺菲!
她虽然看起来还有些虚弱,却还是尽量站直了身体,狐艺菲冷冷的脸色和平日无异,直接说道:“涂山墓园的事情,惊动了长老会和姑祖母,我一定会进行详细的说明和赔罪的。”
“赔罪?狐艺菲,你以为你赔得起媚珠吗!”狐刻岭推了推墨镜,道:“你拿什么赔?”
“咳、咳、咳……”狐祥裕拉住了自己的侄子,道:“这件事情,既然你清醒了,就由你来说吧!”
他们都没有想到,狐艺菲竟然真的能清醒过来,因此一时之间,有些自乱阵脚,三人互相对视,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做决定。
“我不方便说!”
狐艺菲坚决冰冷的几个字,砸了过去。
这话简直没法接了。
墨镜男气得想要动手,又碍于姑祖母就在旁边。
倒是狐祥裕脑子一转,转向了姑祖母,问道:“家主大人,您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既然姑祖母来了,长老会也不方便再横加插手了。现在正是把这件麻烦事情,扔出去的时候。
“我只是秘书而已。!”狐晓辰微微一笑,道:“几位按照章程即可。对了!狐艺菲,你这个月的报销单,还没有交,我是来催报销单的。”
“谢谢!”狐艺菲闻言,淡淡一笑道:“我会尽快补上的。多谢提醒!”
狐刻岭此时露出了一副心梗的模样。
旗袍美女却迅速嗅出了其中的味道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让狐艺菲赶紧补材料吧,别耽误了正事!”
“正事?我们这就不是正事了?”狐刻岭是个火爆脾气,怼天怼地谁,都不管。
旗袍美女好歹是他长辈,这下可不惯着他,抬手就是一扇子,直接扇了过去,给狐刻岭掀翻在地,满脸通红。
狐祥裕是他的叔叔,可是这种场合,也不好站出来护短,只能铁青着脸,训话道:“刻岭,这是长辈,怎么这么没规矩?快道歉!”
狐刻岭被揍了,还要爬起来道歉,满心都是不甘。
“咱们还是让大病初愈的人,好好休息吧!我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茶楼,想去吃下午茶。几位可否赏面?”狐晓辰及时的站了出来。
家主喊喝茶,这种事情简直是走运,不会有人拒绝的。
狐刻岭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连灰尘都来不及掸,就连滚带爬到了车旁,为狐晓辰打开了车门道:“姑祖母,您请!”
狐晓辰头随后也不回地离开了。
很快,狐祥裕阴沉着脸,瞪了一眼狐艺菲,也上了另一辆车。
旗袍美女自己上一辆车,狐刻岭和他叔叔却是挤进了同一辆车。
他们的手下,则眨眼之间,就化作了一团团雾气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