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将近13亿美元打造的海洋之心,不接受顾客实行会员制,不需要为旅行付费,船上一切服务全部免费。
如果要算上维修费动力之类杂七杂八的费用,它持续将近两个月了航行太平洋一周的成本就高达千万。
这只是最基础的成本。
但me公司也没道理就这样毫无理由的不惜亏本也要邀请别人来游玩?
答案只有一个。
因为海洋之心是在盈利的。
只靠一个设施盈利。
赌场!
超过五十个赌场均匀的分布在游轮上下各处,差一点比餐厅多了一倍多。
几乎从客舱一出门你便可以窥见挥霍金钱的豪华灯红酒绿。
长而宽的赌桌,豪华镶嵌着金边的赌具,以及妖艳迷人的穿着黑色小马甲白衬衫的荷官。
繁华的游轮里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
这里是富豪的乐园。
他们赌钱只是为了娱乐而并非致富。
当然在这里心怀不轨,想一夜暴富的人也不是没有…………同理,一晚上散尽家财的也比比皆是,只不过相较大部分人来说少的多而已。
在海洋之心最大的一号赌场内,有一个几个看起来高大的大汉架着一个半白发的青年气势汹汹的走到一张空白的赌桌前。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打扮的有些花哨的女人一脸窃喜的笑跟在后面。
“砰。”
德利特大大咧咧的坐在赌桌旁,巨大的拉椅子的声音惹来人们不悦的目光。
司无邪被他的手下强制拉到坐下,然后不喜皱了皱眉。
德利特这粗鲁的动作已经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了,等下他要是在那根脑筋不对……让人群聚集起来会很麻烦。
“可以去包间吗?”
德利特嘲笑道:“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力?”
司无邪叹气一声。
“现在就算后悔也没用!”
在德利特看来这算是那个不识趣的东方人后悔的标志。
菲莉卡则是对司无邪更加鄙视,心想真是软蛋。
美艳的荷官将双手放在身前恭敬有礼的对着德利特和司无邪鞠了一躬。
“请问两位要玩点什么?”
每天几乎数十亿的流水,赌场抽成百分之十赌资,不出一周足以弥补成本。
而之所以海洋之心在前面不选择在更好沧海市港口停留而在濠江停留,也因为哪里是世界第二大赌城它们有所合作的原因。
德利特将袖子撸起伸出硕大的双手合拢在一起。
他轻轻附身上前做出一个狞笑。
壮硕青年的钻石耳环晃了晃司无邪的眼睛,也把他视线吸引了过去。
“想玩什么?既然是我强人所难我可以让你选玩法。当然,你最好有把自己命都输掉的准备。”
德利特像是一个真正的赌徒,一开场就散发出一副必胜的气势,然而令他觉得有些烦闷的是面前的这个神州人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
他不慌张也不害怕,反而像是在看戏,把自己这个局内人置身于局外的那种看戏。
德利特的确是一个老赌徒,毕竟他家里就是做这种生意的。
在美国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那一个以城市冠名的最大赌场是他家的……也正是如此他才会有海洋之心号的会员资格。
而好巧不巧,海洋之心号上所有赌场的设置几乎都是邀请拉斯维加斯赌场的专业人员建造。
他就是那个监督人。
话说回来,德利特作为一个赌徒见过很多很多与他对赌的人。
在这其中不乏有自信满满也从来不少故作平静的,但是想司无邪这种人真的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赌博永远都不只是桌面上的胜负,处于赌局之外心理上的博弈在德利特看来才最为致命。
而他能屡赌屡胜则是因为他十分擅长在心理上把握对方,只要抓住了对方的想法,那么胜利便是属于他的。
但他从来没有与司无邪这样的人交过手。
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自信,没有愤怒……他没有情绪。
如同刚才的描述。
他在看戏,纵使他是主角,但他却以一种看戏的状态对待这一场赌博。
这是让德利特心烦意乱的原因,他无法掌控这个人。
然后他看到司无邪很淡定的说道:“我不会赌博……”
德利特有些傻眼,然后又开始大笑。
他暗骂自己愚蠢。
他甚至还为刚才司无邪木讷的举动而担心……结果没想到他就是一个雏儿,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
满脸凶相男子摇了摇头,就连一边的一切的始作俑者菲莉卡也是更加鄙视这个神州人。
“真是个蠢猪。”
司无邪倒是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不会就是不会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赌博而已,只要有心怎样都能。”
德利特拿起一副牌在自己面前排开。
“最简单的玩法,去掉两张鬼牌抽一张比大小会吗?如何?这算是门外汉都可以轻而易举明白的事。”
司无邪看了看牌又看了看他。
“我没钱。”
“这个简单。你没钱我可以借给你。”
司无邪哦了一声。
“那我赌到怎样才能离开?”
德利特拍了拍手又露出了一个极其惊悚的笑容。
“那么这就的看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了。”
“生命无法用金钱衡量。”
“错!一切都可以用钱买,生命呢也一样。”
德利特觉得有些烦的向后仰躺在椅子上。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这么多。一口价,一千万买走你的命。”
周围的人群缓缓汇聚听到德利特如此要求时都大吃一惊,一千万对于海洋之心一天的总流水不值一提,但是请注意。
这一艘船上可是有超过五十多个赌场的,而这个赌场只是其中之一,而个人与个人饿的对赌,一千万并非一个小数目。
司无邪本来有心辩解,但是看到缓缓汇聚的人群还是拉了拉自己墨镜,不在回答也不在说话。
荷官在此刻向他桌子边推了10个圆形如同硬币一样的东西,上面每一个写着100的数字。
“10个筹码,每个一百万,开始吧。”
德利特又一次将双手放在桌面上嘴角勾出一个阴狠厉的笑。
人群再一次发出一声感叹。
一百万的筹码……如果没有特殊规定的话,已经算是他们这里最大的筹码了。
只给了10个意思是每次加注就是一百万,这可是说不定一局就会输光的钱啊。
司无邪看了看他耳边明晃晃又闪眼睛的耳环又看了看他右手上的红宝石戒指眯了眯眼。
荷官将牌铺开让两方分别确认。
然后又将牌收起用娴熟到眼花缭乱的手法切牌,最终将牌以背面放置在桌面之上铺开。
“你先选,我让你。”
德利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德利特好像只要一玩到牌眼神就发亮了起来,甚至行为都变得优雅了不少,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赌徒。
司无邪从牌堆之中抽了一张牌然后德利特用大手覆盖在牌堆顶上移动最后也拿了一张牌。
“来吧愚蠢的神州人,开始下注吧。”
司无邪疑惑的歪了歪头,德利特冷笑的解释道。
“用你手边筹码,作为赌注,我赢了你的赌注归我,你赢了我的赌注归你。”
观众听到这位白发男人居然还需要对方讲这么浅显易懂的规则,都是大大叹气。
暗道眼前这个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新人赌徒敢玩这么大?
司无邪很想说这么简单的事我还是知道的,他只是听到那个“愚蠢的东方人”表达出迷惑的反应。
不过人群越来越多的地方他也越来越不适合说话,所以他只是默默将身边的全部十个赌注整整齐齐的摆到了他抽出的那张牌前方。
德利特愣住了,荷官愣住了,观众们也愣住了。
一掷千金的人他们不是没见过,但没见过有那个新入赌场的人敢把身家直接全部赌在一次赌局之中。
而且他的表情……像是只是单纯的推出了一堆金属圆片?
他真的理解自己在做什么吗?
有好心人出声提醒道:“这位先生,你这代表意思是全部压上,快拿回来吧!”
司无邪对他点了点头却没有拿回来筹码。
德利特面色铁青。
“你要一次全压?”
司无邪想问一句难道不行吗?但是想了想这应该可以,而且他实在不适合再开口说话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德利特呵呵冷笑,也推出了自己身边的全部筹码。
“开吧。”
司无邪将手放在覆盖在桌面的牌上。
众人好奇看着他那显得有些苍白和病态的手。
心中隐隐有些好奇。
抽一张牌比大小……如果不算特殊情况的话只凭运气,那么就算是门外汉获胜的几率和老鸟也没什么差别。
青年将牌翻了过来。
人们看清楚牌面后又是一阵唏嘘。
牌上一个戴着皇冠的人手持高贵的王者之剑。
“K!”
老实说这排面已经很大很大了,一般情况下德利特很难赢他。
众人感叹司无邪的运气也看向德利特,也还没有完全盖棺定论。
作为真正的赌客都知道,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后,又有谁知道结局一定呢?
于是大家看到了德利特从容不迫的翻来了他的牌。
排面很干净,很整洁,在一副牌之中估计这一张牌是用笔墨最少的一张了。
观众张大着嘴。
“A……”
那个神州人轻描淡写之下输了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