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崩坏兽化为黑色的齑粉消散于地面。
司无邪有些踉跄的打开车门,回到车中。
消灭崩坏兽是他的老本行,不论是在柏林亦或者圣芙蕾雅学院的时候都是一样,所以他做的很娴熟,但是有些不轻松。
因为武器也因为丽塔。
后续车子启动。
特斯拉沉默的看着司无邪手中的暗红色类似日本武士打刀的武器。
刚才观摩全过程的科学家的情绪瞬间燃起。
“这是什么武器?诸神座吗?它为什么能让那些崩坏兽像中毒……”
特斯拉觉得用中毒来对于这个现象进行描述有些用词不当。
“……额,腐蚀?”
没等司无邪回答,特斯拉就慢慢的摇了摇头?
“如果真是诸神座类的武器那就有些麻烦了……母狐狸随时都在看着我们,如果被她察觉到这是天命的高端科技武器的话,我们的解释就会变得十分无力。”
“应该不是诸神座,凭我的权限浏览过天命数据库之中有关诸神座的武器中并没有这一把,而且这是德丽莎给我的,她不可能明知道我来到逆熵还给我如此显眼的东西吧?”
爱因斯坦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德丽莎女士是一位有远见的人,应该不会如此不智。”
司无邪无辜的摇头。
“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她给我的东西我应该可以放心使用。”
“啧,又是感觉?一点儿也不严谨。”
“我的直觉很准。”
司无邪如此肯定道。
特斯拉十分无语,惊讶于司无邪是如何才活到现在。
“鸡窝头,要不我们联系德丽莎问一下?”
“不行,现在我们本来就是被严密监视,估计所有有关的通讯设备信息都被上传到可可利亚的电脑上去了。为了一把武器,不至于。”
特斯拉哼了一声,目光直直的看着司无邪手中的刀。
不过却被司无邪无视。
司无邪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的问道:“如果说刚才哪些东西都是可可利亚弄出来的话……她也有些太残忍了,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还好……但要是在闹市之中,这样下来得有多惨重的伤亡?任由他这么闹很危险。”
“第一,哪只母狐狸我们管不了,目前来说她是代理盟主,权限最高。”
特斯拉瞥了司无邪一眼。
“第二,虽然母狐狸不是个好人,但是还是会稍微顾忌一下一般的平民。不然她也不会等我们开车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才动手了。”
司无邪反问。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一开始就。”
特斯拉一本正经的重复道。
“我刚刚说过她不是一个好人……没办法的时候肯定还是会动手的吧。”
“她真的没有任何顾忌?”
“也许有,只不过她笃定我们不敢和她硬扛而已。”
司无邪感慨。
“原来好人是你们。”
沉默许久的爱因斯坦此刻开口说道:“好人或许不算,只不过不想要别人牺牲生命守护下的纽约,再一次被无端的破坏而已。”
“牺牲生命?有这样的英雄吗?”
司无邪在脑海仔仔细细的搜索着“纽约”,“崩坏”,“灾难”这几个词但最终却是无疾而终。
虽然零散的崩坏灾难大大小小不间断。
但天命数据库之中仅仅凭着他所拥有的权限,并没有查到有关于纽约有什么大崩坏的事故。
爱因斯坦斜眼向后方看去,却没有回头。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还记得吗?少校?”
司无邪记忆力很好,可以说过目不忘。
“是……世界塔?”
爱因斯坦点头,脚下的控制油门的力道稍微加重。
“哪里原本是什么建筑少校清楚吗?”
“应该是……帝国大厦?在历史书上写着它是美国经济崛起的标志。”
“对,然而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时,这座塔……不知道是让人觉得可惜还是希望的塔倒了……”
司无邪调息完成,暗暗皱眉,心想丽塔的神经毒素未免有些太可怕,直到现在自己的身体动作还是感觉十分不协调。
“我记得好像是突然落下的陨石造成的吧?当时整个第五大道几乎全灭。”
特斯拉的话音少有的变得有些低。
“陨石,流星,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司无邪想到昨天,特斯拉第一次带他来到世界塔时似乎是想要解释这个真相来着……
“别的什么东西能造成这么大的损害?不是陨石?那还能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导弹吧?”
“……”
“……”
“啊?不会真是导弹吧?”
两人的沉默让司无邪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但如果真的是导弹的话,上世纪五十年代……是德国吗?
可是当时导弹飞行距离远远做不到洲际的程度,而且威力也乏善可陈。
美国周围的国家又不可能具备发射导弹的实力……
“抱歉,少校,忘记我所说的吧……”
爱因斯坦回复道。
“啊……哦……”
特斯拉有些生气。
“我可以打人吗?斑马头?”
司无邪无法适应话题的跳跃,但还是回答道:“如果你不打我的话………”
看着司无邪不得甚解呆呆的样子,明明刚刚还处于沉重情绪的特斯拉,甚至没等司无邪说完便眉头一挑,伸手狠狠的拍了向司无邪的头。
司无邪揉着发红的额头嘴角嗫嚅几下……
“好痛……”
于是他理解了特斯拉博士的疑问句和陈述句在脑海中是划等号的。
然后这位红发的博士轻轻别开脑袋,捂着嘴,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但以司无邪的耳力却听到了几声压抑的笑……
“打我是真的这么令人开心的事吗……”
注意到爱因斯坦的视线,司无邪投以疑问的目光。
而卷发的博士只是微笑着说了句。
“请节哀……”
“啊?”
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
爱因斯坦与特斯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嘴角笑意不减。
车外风景飞速后退。
她很能理解那位原本只是想发火的同僚为何把自己逗笑了。
只是因为好几十年前,似乎有过那么一场十分相似的对话。
真是奇怪呢,明明是两个样貌,灵魂都不同的人,居然在那种呆呆傻傻的样子处重合了……
这或许是命定的缘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