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怎么来了?”
“本想独占我的小小星空却被横刀夺爱了而已……”
“抱歉我马上离开。”
司无邪起身,致歉。却被爱因斯坦按住了。
她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开个玩笑而已,少校。不爱介怀,对于美丽的事物分享才是最好的选择。黄石公园属于无污染地带,空气很澄净,在这里不看星星可惜了,一起吧。”
“……好的。”
司无邪没有拒绝,这里环境的确很好,对于逐渐太虚剑气是绝佳之所。
虽说太虚剑气修行必须做到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暄的境界,才算到家,司无邪也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到底在优美景色下修炼还是心旷神怡的。
星空由暗蓝颜色渐变为深紫,白色的光路从南向北似乎贯穿了天空。
那是银河。
司无邪与爱因斯坦并肩坐下,然后轻轻抬起手看了一眼支配之钥……
刚刚这一根手指感觉被戒指烫了一下…
爱因斯坦瞥到在他身边悬浮的长剑,眯着眼睛,透露着些许好奇。
“这是天命的什么技术吗?是有什么控制器,还是说凭借你的意志操控?”
司无邪看了一眼若水,想了想不清楚该不该说出它的身份。
“我能看看吗?”
司无邪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爱因斯坦像是想到原因,叹气说道。
“抱歉,是我鲁莽了,这件武器对你很重要。我不该随意任性索要观剑的……”
“很重要是没错……不过也不是我不想给你看了……”
司无邪意念微动,若水慢悠悠的飘到爱因斯坦身边。
博士看了一眼长剑又看了看司无邪用目光询问。
他点了点头。
爱因斯坦从房顶上站起,伸出手握住剑柄。
长剑光蕴稍亮,最终归于光芒忽明忽暗。
司无邪有些不可置信。
他看到爱因斯坦有些讶异而非痛苦的表情……
若水……居然没有反应,
爱因斯坦第五个被若水认可的人。
上一个是萧夜雨。
她低眉轻轻想了想,忽然抬起剑身于空气中无意义的挥了几下。
看不出什么技巧。
顿时间,无雨的夜晚,房檐之上却挂满了水珠。
爱因斯坦松开长剑,它自然而然漂浮在空中,随后回到司无邪的身边。
她看着自己有些湿润的衣角眉头紧皱。
“这把武器很特别……少校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刚刚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只是感觉这把剑很古怪。”
“你是第五个没有被它拒绝的人。”
爱因斯坦闻言恍然大悟。
“我说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按照你的说法,它难道拥有意识?”
司无邪惊讶于爱因斯坦博士脑袋的确聪明也没有否认的点头。
在他认为这件事不算什么好隐藏秘密。
“这可真是稀奇,虽然只能隐约感觉到它的情绪但是有意识的武器无论谁天命的那位长光,或者me社都制造不出……这么说起来世界上只有一种武器能符合你这把武器的情况。”
剩下呢爱因斯坦没有说是什么,司无邪也心照不宣。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博士实在太聪慧了,敏锐到一眼就察觉到了人们许久无法看到的东西。
就像天命比赛的时候所有人都认出了他腰间,曾经在二次崩坏时系在当时的女武神指挥官程立雪身旁的佩剑。
却没人知道这一把剑是神之键。
而眼前从未见到过若水的博士居然一下子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爱因斯坦没想从司无邪的表情确认什么,重新坐到了房顶之上抬起头看似不经意的询问。
“我听说,少校貌似还是卡斯兰娜的家主?”
司无邪点了点头。
“嗯,曾经是。现在我毕竟是一个逃犯。”
“我记得第七神之键,破坏之键,天火圣裁是卡斯兰娜历代家主的配枪?”
“没错……”
爱因斯坦哦了一声后续便没什么言语?
司无邪有些头疼。
“若水可以给你看,但是天火圣裁太危险了。”
爱因斯坦忍住笑意道。
“你这人真有意思,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要因为不能给我看而愧疚呢?”
司无邪嗫嚅了几句不知道怎么回答。
“少校真是一个好人啊。”
“常有人这么说。”
爱因斯坦完全躺倒凝视着星空。
“你对星星有研究吗?”
司无邪抬头迟疑后回答。
“略懂。”
“如世人一般只知道北斗七星指引方向之类的?”
司无邪摇了摇头。
“不止,稍微了解一些星相以及观星术。”
爱因斯坦变得十分感兴趣。
“我听过,观星就类似于占卜一样,可以预测未来是吧?”
“不太清楚,可能确实可以通过星空了解人类的命运吧,但是我还做不到。”
“的确,我曾经翻阅过神州的古书,据说曾经也只有那位传说中的仙人可以夜观天象,知晓国运。”
“你很喜欢相关的知识吗?我师姐对此应该很有研究,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吧?”
爱因斯坦笑着反问。
“天命的女武神?”
司无邪点了点头。
爱因斯坦无奈的苦笑。
“那如果真的有机会的确想好好讨教一下。”
虽然现在逆熵和天命势不两立。
这位蓝发的博士突然好奇的询问。
“不过我想问问你,你既然对星相略有研究,对现在的星星有什么看法呢?”
司无邪凝视天空久久不言,最后缓缓念道。
“箕星好风,毕星好雨……按我来看的话,不久后这里会下一场雨。”
“这是预测天气吗?我还以为是可以看出命运之类呢。”
“或许能吧,但我做不到。而且观星最早也的确是用来预测天气的。”
语毕之后两人久久无言。
只剩寒风的声音。
司无邪看了一眼爱因斯坦想了想还是把身上厚实的大衣递到了她的面前。
爱因斯坦看着司无邪内衬十分单薄的衣服。
“我没关系的,如果太冷我会回房间的,倒是少校应该多穿点。”
“我刚刚看到你的脚冷的抖了抖,既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离去。想必一定有不想回去的理由,收下吧。我在西伯利亚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点温度对于习武之人不算什么。”
爱因斯坦看了一眼青年,接过带着他温度的大衣。
“冬季并非一个浪漫的季节,少校你却格外的浪漫呢。”
“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爱因斯坦安心的裹紧了大衣。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少校对是神州人,应该对这句话很熟悉吧。”
“听过,一句诗词,很有道理?”
“对啊,曾经在伦敦的时候一位来自神州的姑娘送了我朋友一本诗集,我在上面看到的?只是想着其实曾经也有人和我这样共同欣赏着星空?也和你一样明明自身难保还关心别人……”
爱因斯坦轻声念到。
“所以少校有兴趣听我说一些关于他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