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司无邪是被鸟儿的长鸣叫醒的。
鸟儿的声音并不婉转也不动听，甚至有些刺耳。
黄石公园并非城区，这一座原生态的自然园林，其实处处充满着来自于原始的威胁。
此处并非一个温和的地方。
也可能大抵如此，鸟儿的声音也充斥着尖锐于与攻击性。
然后更有攻击性的一道踢门声响起。
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是司无邪不用抬头就知道如此带走攻击性的动作到底是谁进来了。
“早上好，特斯拉博士，今天你也很有活力。”
他表情和缓的笑了笑，但是精神还是有些疲惫。
昨天惹恼了戒指中的那个小姑娘，在梦中与她道歉了好久才得到她恶作剧一样的笑容。
司无邪有些无奈，那位在柏林傻傻的姑娘，取回了500多年前的记忆之后愈发变得坏心眼了。
特斯拉的行动必定伴随着天崩地裂。
这是身为老友的爱因斯坦对她行为做出的评价。
天崩地裂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声音。
于是司无邪感觉床板被狠狠一拍。
“斑马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硬质床板的声音很大，司无邪觉得耳膜发颤的反问。
“你是指？”
“昨晚那个啊！昨晚那个！”
司无邪看到她从自己衣服兜里拿起一大摞有些发皱的纸张举到自己面前。
上面写着一堆看不懂的符号，画着莫名其妙的线条。
“崩坏能如何转化成如此细小的水流？你是如何做到控制自然界的水去攻击对方？最重要的是，如此精确的控制程度。是怎样才能完成的？”
司无邪看着门口站着的爱因斯坦博士投以询问的目光。
“抱歉啊，少校我家笨蛋打扰到你了。不过我很清楚这不能怪她，你可能不清楚这是我们一直在研究的课题。”
司无邪看清楚了爱因斯坦的面容中也透着疲惫。
看来两人昨晚可能一直没有睡。
“并非我做到的。”
在两人眼中，一柄长剑出现在视野之中。
“是它做到的。”
司无邪指了指若水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
当然，他能如此自如的使用操控水元素的力量主要还是靠莎白，但这一点不好说。
“我们当然知道是神之键的力量，但是据我们所以，神之键大多都只有释放力量的能力。”
爱因斯坦回忆道。
“我们曾经也短暂的持有过神之键，所以还算了解。譬如你的天火圣裁可以释放毁灭一切的火焰，但却无法控制自然界的烈火。有比如我们曾经那一把伊甸之星，也只是释放重力，而非转化掌控。”
“这两者的区别很重要吗？”
爱因斯坦肯定的解释道。
“我们都很肯定，在万年以前存续着另外的文明。他们曾被崩坏灭亡，但他们也为我们留下了珍贵的遗产……其中之一就是神之键。”
“而我们都清楚目前情报而言，律者拥有掌控规律并灵活使用的力量，而由律者核心制造而成的神之键几乎拥有等同于律者的权能，但还是稍逊一筹。”
爱因斯坦来到司无邪窗前。
“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一个为控制，另外一个为释放。”
司无邪猜道。
“律者的权能为控制规律，而神之键是释放？。”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
“恰当的比喻是。律者掌控着规律，而神之键是被规律赋予极致的力量。”
“可这和转化有什么关系。”
特斯拉觉得司无邪是个笨蛋。
“控制代表着绝对的支配，可以转化可以释放，但释放就只是释放……而昨晚你以武器为媒介拖起自然界的水砸向敌人……这是神之键做不到的。神之键能自行释放力量。却无法控制自然界中其他同形态的力量。换言之，你做到的事近乎律者。”
司无邪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做的事都这么了不起吗？
“因为我能做到律者类似的事？所以你们才这么关心这个？”
“不……虽然我对律者也很感兴趣。不过我只是赘述你那种能力的重要性。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如何将神之键的释放能力转化成可以控制自然界的同元素的力量？这个对我们，很重要。”
“重要？”
特斯拉扶了扶眼镜。
“记得罗伯特指控鸡窝头在世界塔上的实验吗？”
司无邪嗯了一声，记得当时他还想问这个但是还没来得及问就是了。
“记得当时会议结束以后，爱因斯坦博士还说是通过空气让电灯亮起来的实验。额，她当时不是在开玩笑？”
特斯拉坐到房间里仅有的椅子上抱着双手。
“那你应该清楚，在这个世界之中每一立方米的空间中都含有着崩坏能的能量吧。只不过由于它们太过稀少，所以难以察觉也难以造成危害。”
司无邪灵光一闪。
“难道说爱因斯坦博士的研究就是利用空气中的崩坏能转化成电能？”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
司无邪真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这真的可能吗？如果按照这种设想，只要把世界上的崩坏能都转化成可利用的能源，那这不就等同于变相的消灭了崩坏？”
“不可能？”
特斯拉不屑的笑着。
“在科学上没有不可能。只有尚未发现。就如同中世纪的人们绝对不会想到，现在人类的生活状况。我们也无法预测未来。”
蓝色卷发博士利用房间里的杯子冲泡了一包速溶咖啡。
舌尖上的苦涩与浓香让她精神了一些。
她接着特斯拉的话解释到。
“1954年，我们破译死海西北基伯昆兰旷野的山洞发现的古迹……或者称它为死海文书你可能会清楚一点儿。简单来说，经过长时间的破译以后，从死海文书上我们得出了一条公式。”
司无邪大概猜到了。
“那就是崩坏能的转化公式？”
“没错。”
“可过了这么久了，你们似乎还没有实现？”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特斯拉不满说道。
“斑马头，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如果真的研究毫无成效，本天才的那些泰坦机甲又是如何运转的？”
司无邪才意识到那些十分不合理爆发又恐怖的人类机器，原来是因为崩坏能转化驱动的能量才这么强？
“特斯拉博士说的没错。那些对崩坏机甲算是是我们“月光王座”计划目前最大研究成果之一。”
“月光王座？等等，我有好像有映像？”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
“毕竟现在有一个同名的战舰落在了圣芙蕾雅。”
“这……”
“不必在意，那只是我们和德丽莎女士合作的诚意……以及向她寻求帮助而已。毕竟在几十年前奥托恶意篡改我们的研究结果，导致了我们实验崩坏能转化时逆熵几乎不可能的伤害……”
“当然，更重要的是，有关崩坏能转化的研究实在太过沉重。走错一步不仅付出巨大的牺牲不说，还可能让整个研究成果都是空文，我们目前没办法独立完成“月光王座”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