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地远乎千里之外。
“师父，在蜀地潼川州好似发生了一些趣事。”
红头发的明艳少女笑着将手中的官府传单递给眼前一身着墨衫云袖的女子。
她身后长发如瀑用一只云钗系住，眉若远山，眼似清泉却又犹如古井。
此人犹如高山的白雪犹如九天长风。
她似在凡尘但是让人一眼望之便觉得不论是美貌还是气息都应该是天上仙人。
女子随意扫视一眼嗯了一声算是看过。
苏湄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也不气馁转而递到另外一个看上去表情有些呆呆，却依旧清丽非凡的少女眼前。
“五师妹？你觉得呢？”
程凌霜手持长剑，轻微一掷让长剑飞入远处剑鞘，之后便接过纸张
她眼眸眨了眨，比墨衫女子看的仔细一些。
能看到上面潼川州官府的的红印。
“……召集武林豪侠，壮士，共讨匪贼？”
少女见过之后便将纸张还给苏湄像是也表示自己看过了。
这一举动弄得苏湄哭笑不得。
“我说师父还有五师妹，你们看了倒是给点意见啊？”
“太虚一门不染俗世。”
此刻被称为师父的墨衫女子没什么情绪，檀口轻吐回复到。
“那五师妹呢？”
程凌霜哦了一声又摇了摇头。
“没兴趣。”
苏湄无言道。
“要是和小马儿出来估计就不会这么无聊了了。”
“你要是嫌麻烦可先行回山，我们此次下山可不是来凑热闹的。”
墨衫女子淡淡说道不知为何心口一紧。
苏湄顿时紧张起来。
“师父，我就随口说说嘛，而且我也不只是想贪玩儿啊。你忘了吗此次出行你观星！算出向西而行向南而进……这蜀地潼川州不正是西南方向？”
墨衫女子一听低眉思索几番。
想着红鸾星动这个星象，着实诡异还是觉得要尽快确认一下。
“潼川州所在何处？”
“师父，你的意思是要去？”
闻言墨衫女子细细思索一番看向天空。
“还……不是时候。”
……
“大兄，司先生来了。”
乐至县衙之中李义扯着嗓子大吼一声，之后带着官帽李生一脸笑容迅速迎了出来。
“阁下就是司先生是吗？李某幸会。”
司先生抱拳平静道。
“知县大人客气，也感谢李捕头盛情相邀，有关讨贼之事，我自当尽力而为。”
李生大喜过望连声道谢。
“那这边先为先生安排住处，原定三日以后由贾知州大人亲自带队出发。”
司无邪疑惑问道。
“要剿匪不是该多征集一些义士？为何区区发布讨贼令不到几日便急着出发？”
“先生倒是有所不知，这周内自发集结丁壮剿匪，不比朝廷发兵一道密令悄无声息。这消息现在散布几乎整个潼川州，凭借官道消息传播灵敏一些可以让大多数人知晓。
而根据张一刀的说法，贼人没过一旬派人出门采购物资，算起来这几日正是他们需要出门时间之前。如此一来消息一久，贼人出门得知此事。到时候望风而逃，还剿个啥子匪哦。”
司无邪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想着以古代信息的流通程度，看来也的确如此。
“先生这边这个小姑娘是？”
看到司无邪身边一个安静的女孩儿，他在心思微动。
从衣服上看像是农家的女娃娃，但是进了县衙这种地方看起来却并不显得拘谨不安，反而眼神十分平静。
这位知县便忍不住问了一口。
“见过县太爷，我叫小雨是师傅的徒弟。”
“哦哦，原来是小雨小女侠，两位这边从白云村到乐至县多少有些疲惫了吧？李某这就为二位准备房间食物……”
“有劳了。”
看着司无邪抱手离开之后李生脸上的笑容消失又转而看向李义疑惑发问。
“二弟，这真的是你请来的江湖高手？”
李义不明白大兄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大兄？”
“你看他那里像个高手？”
李生脸色逐渐变冷。
“脚步不齐，身体瘦弱，身上穿的衣服还破破烂烂打着补丁……，依我看这位倒是更像个装的温文尔雅的江湖骗子。你倒是给为兄说说这哪里有点儿高手样子？”
李义哭笑不得。
“大兄武林中人怎么能以寻常视角观之？那天下人数最多的丐帮之中大长老伏龙拳乔易传闻平日最喜要饭，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可一身功夫是实打实的厉害。”
李生表情阴晴不定。
“那要不要试一试他？万一是一个酒囊饭袋我这不就栽了？”
“这……”
李捕头脸色阴晴不定。
他也确实没见过对方的身手。
而且以武者来看，司无邪脚步散乱，呼吸不均，身形瘦弱……的确不像是习武之人。
可张一刀又确确实实对这位白发男人表现出可怕的畏惧。
“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道了。”
“二弟你去试一试他。”
“试一试？要我直接去挑战吗？”
李知县横铁不成钢。
“你傻啊，直接挑战不摆明质疑人家，是个骗子倒还好，我直接让他下大狱。万一此人真是个高人，那还愿意帮我们？”
“那……大兄的意思是？”
“找几个混混……等他们出门之际……”
李捕头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可万一这几天他们不出去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
……
“先生……”
“嗯？”
“师父。”
“诶，怎么了小雨？”
小雨看着心满意足的司无邪说到。
“刚刚那个县太爷……看你的眼神有些怪。”
司无邪轻笑。
“小雨你看的出来？”
“在村里时候，要尽量的顺着大家的意思做事，这样可以过的轻松一点儿。所以我很习惯看出别人的眼色。”
看着小雨若无其事的开口说出过往，司无邪心中暗叹。
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
自己小时候感觉身负血海深仇心中就只想着，杀崩坏兽，杀崩坏兽和杀崩坏兽。
但是从一开始卖的虎皮，到后来成为卡斯兰娜家主，柏林市长，休伯利安舰长……天命少校，以及后来去到世界五百强头把交椅me集团……
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份以及力量等原因……他至少从来没为钱财，没为温饱发过愁……
所以不久前他让小雨保管钱财真有几分这个意思在里面。
他真的对钱没啥概念。
“我看小雨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呢？”
小雨仔细思索片刻。
“说不出来……村里从来没人这么看过我，但是我很喜欢先生……师父的眼睛。”
“哦，为什么？”
小雨想了想便说到。
“师父的眼睛看着很……温暖？”
这个形容十分不恰当，不过对于眼前的小女孩儿来说应该是心中直接所思所想的话了吧？
这孩子十分早慧，不过10余岁就明白了不少人情世态，也懂得分辨是非好坏……估计也正是她认识到司无邪浑身都散发出善意的气息才能如此依靠他。
“好了，小雨作为师父我教你的第二课，为侠者，一身正气，快意恩仇，还有……好好读书。”
小雨没有问为什么侠客和副属性有联系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师父的话来说安静的听着就是了。
“司先生在吗？我家大人见你身上穿的麻衣认为先生过的清贫，特地让我来领着先生去衣店做几套衣服……”
司先生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便想明白了关键。
他笑着对小雨说道。
“好了，买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