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剑派？”
司无邪点了点头。
“太虚剑派。”
“江湖上那个最顶尖的太虚剑派？”
司无邪点头。
“对，有赤鸢仙人那个太虚剑派！”
苏湄脸上泛起古怪的微笑。
“你……是太虚剑派的人。”
司无邪故作神秘。
“是也不是……”
“那我问你，师从太虚剑派何人？”
“额……”
司无邪伸出手指挠了挠侧脸。
“应该是赤鸢仙人。”
此时就连清冷的凌霜都回过神来听着司无邪的言语。
她眼中露出几分疑惑。
苏湄抱胸靠着身后墙壁。
“哦，这么说你是太虚七剑之一？可据我所知太虚七剑只有一位男子姓马？你就是他？”
司无邪摇了摇头。
“我到不是太虚七剑之一……但硬要说我师父为赤鸢仙人，但赤鸢仙人从未真正教给我武艺……”
太虚二徒对视一眼不知道司无邪在说什么。
司无邪觉得自己也有些绕咳了咳。
“我一切的功夫都是我师姐教我，不过师姐的师父应该是赤鸢，她老是说代师收徒，所以名义上我的师父也还是赤鸢。”
红发女子眉眼迷惑更重。
想起昨夜司无邪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寸心拳法，一时之间竟然拿不准司无邪所言真假。
莫非真的是林师姐？或者秦师妹？悄悄在外面收了个弟子？
但是这也十分不合理？
这个弟子就连天赋最高的五师妹都打不过……谁人教的出来如此厉害的弟子？
还是说司无邪天赋太高青出于蓝。
不不不，这更不对，面积最大的大师姐估计都没司无邪大……但是收徒和年龄似乎有没有必然关系？
“你且说说，你师姐姓甚名谁？”
苏湄按下心绪平静问道。
司无邪想着符华师姐都500年以后得人了，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但是好像不说又难以取信。
司无邪终究还是司无邪。
他还是不喜欢说谎。
“师姐……”
……
坐在隔壁轻轻倒茶的墨衫女子轻轻抬眸隔着墙壁，但似乎又突破了这一层阻碍凝望到了对方。
“姓符……单名一个华……”
耳间传来清晰的男子诉说的声音。
她轻轻放下茶杯。
好似没有听到这一句话一般。
在清澈茶水倒影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的眼眸。
呼吸微重。
这红鸾星？当真如此可怖？
似乎回忆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些记忆如同老旧相片一般划过脑海……
就算是成为了战士之后战友们也只是以华称呼自己……
这个姓氏……真是久违。
她轻轻叹息一声。
庇佑神州万古的仙人心中终于出现一丝迷茫。
……
“符华？是谁？”
苏湄与凌霜对视一眼，凌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你故意杜撰一个假人出来？”
司无邪知道解释不通便没有解释。
“我所言非虚，两位姑娘信不信自行考教便是。”
“呵，考教？你真不知道我们是谁？”
“啊？”
司无邪迷惑无比。
“你们不是昨天晚上送我回来的好心人？”
说起此处苏湄脸色通红，只觉得臀儿现在还火辣辣的疼痛，而凌霜眨了眨眼似乎并无太多感触。
“你真忘了？！”
司无邪揉了揉没那么疼痛的脑袋仔细回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擅长喝酒。
早在西伯利亚的时候和万达夫喝酒自己因为是小孩儿只能喝一点儿就被对方叫住了。
成年以后可以随便喝酒的时候，又有太虚剑气真气傍身，几乎都是用真气将酒精消耗，也正是这样他才能从酒吧把特斯拉博士带出来。
当不作弊的时候自己酒力原来这么差？
昨晚的记忆逐渐浮现。
月下出现一堆拦路的人，把那些人三下五除二揍了一顿以后又出现了两个漂亮的少女……
然后……自己似乎把她们当做小偷还打了她们的……
司无邪记忆力很好，就算是醉酒以后也依旧惊人，他逐渐回忆起昨晚的细节然后看向苏湄以及凌霜的屁股。
红发少女表情冰寒。
“你看什么！”
司无邪表情尴尬。
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会冷冰冰的一句抱歉然后不做任何表情然后作罢。
以后对方出言反驳自己也能给出一套什么对待敌人怎么也不为过的说法说服对面。
但是他不是那个少年了……
至少不完全是。
“抱歉……是我的错。”
苏湄眉宇舒展很多，但是依旧冷着脸。
“这次饶你一命，以后再犯我们可不客气。”
“师姐，我们好像打不过他。”
“呵，不过是不知道从何处偷来寸心拳法而已，若是用上轩辕剑和太虚剑气他又能如何应对？”
凌霜仔细的看着司无邪。
“可我感觉他似乎真的会太虚剑气……”
苏湄挑眉。
司无邪这时候听到轩辕剑一词语这才惊奇的看向两人身后长剑。
司无邪终于眼睛一亮。
“二位姑娘背后的轩辕剑可否借之一观？”
苏湄警惕的护着自己的无双想起司无邪昨晚夺剑的举动。
“你想干嘛？”
司无邪笑容和煦。
“没有恶意……只是我与轩辕剑的多少有些缘分。”
“呵，你倒是想得美，轩辕剑乃武林至宝在兵阁排行独占鳌头，岂能……喂！凌霜，你想干嘛？”
司无邪看着面前清冷少女递出手中长剑的样子又看了小雨顿时觉得两人有些相像。
在苏湄愤懑的目光中他接过长剑。
这一把剑很普通很寻常。
就如同在铁匠铺随意花个几十文就能买下的东西。
对于见识过各种各样轩辕剑的司无邪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其貌不扬的轩辕剑。
长剑出鞘半分。
冷光乍出。
这把剑很锋利很新，保养很好……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特点。
司无邪看了一眼凌霜。
“你的剑叫什么名字？”
凌霜闻言顿了顿随后轻声回答。
“无名。”
“是叫无名？还是没有名字？”
凌霜摇了摇头。
“没有名字。”
司无邪点了点头。
“太虚剑气修炼至剑魂之后便可配合轩辕剑演化成自己独有的状态，这把轩辕剑已经演化如此……”
司无邪将长剑拔出剑心微动天地真气汇聚剑身。
感受到身边可怖的真气波动苏湄如临大敌。
心中惊讶不已。
他真的会太虚剑气？真是太虚门人？
可师父也从未提起过啊！
小雨皱眉沉思。
凌霜则是不为所动看着司无邪手中长剑的变化。
一边房间的墨衫女子则是淡淡的盯着隔壁房间，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司无邪见到真气附着于剑身显露出纯粹势不可挡的意向有些感慨，随即收起了真气。
长剑回归质朴。
“大巧不工，大道至简……这一把轩辕剑神蕴成分很高。”
司无邪看向凌霜惭愧一笑。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二位居然是仙人座下太虚七剑，还想着越庖代俎教徒弟，看来是我不知好歹了。”
苏湄还没从刚才司无邪随意操纵天地真气之间缓过神来，但是输人不输阵。
“知道就好。”
司无邪看向凌霜发现这位少女总是冰冷，倒是也显得她有些呆呆的。
“我看此剑如此不凡，未有威名也太过无趣……如若不嫌弃不如让我为其赋名如何？”
看着青年和煦的微笑，鬼使神差凌霜点了点头。
司无邪看着这颇似小雨的姑娘忍不住想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剑者不拘泥于形，从心所欲不畏万般外物，自我亦是自在，可称无上。不如就称之为自在剑吧。”
凌霜再次轻微点头。
这一次却不是想当然，她确实比较喜欢这个名字。
从此这位清冷的姑娘更加靠近几乎震惊武林，人称仙人第二的太虚第五徒弟，无上自在剑一步。
司无邪感慨。
“小姑娘，你有剑神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