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长街之上。
司无邪十分寻常的比寻常大家出摊时间晚了一些出摊。
笑着与身边算是脸熟的摊贩打了个招呼之后，司无邪将“缘者定价”字幅挂在摊位上边缓缓坐下。
“我说司先生，您那个字能再给我写两幅吗。多少钱都行！”
卖胭脂的摊贩笑嘻嘻的上前对司无邪挤眉弄眼。
“上次您写给我那副啊，给我小孩儿家私塾先生看见了，直接说的赞不绝口要花三两银子买啊！
司先生您看你再给我写几副？我出二两银子一副字可不可以？”
司无邪坐在折叠椅子之上抬眼看了一下对方笑了笑，再次指了指挂着的字幅。
摊贩一看发现字幅招牌变成了八个字。
缘者得之，缘者定价。
摊贩急了。
“司先生我承认，那一幅字卖了5两银子！这样我给你4两银子给你买一幅字？”
司先生依旧摇头微笑靠在折叠椅子上打盹。
摊贩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却也不好说什么神色冷漠的离开了。
司无邪张开眼摇头苦笑。
真是斗米恩升米仇……
他看了看身前的白纸，觉得还是有必要写几张展示品，不然别人都不知道自己水平如何。
当然他也不在乎生意好不好只是觉得没人来有些无聊。
司无邪用后世拇指是指中指三指持笔方式轻轻落纸。
想了想还是写几首诗词比较好。
“解落三秋叶
能开二月花。
过江千尺浪
入竹万竿斜。
——《风》”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
“两个黄鹂鸣翠柳……”
多是写了一些记忆中现在存在的诗词，大多描写风景，之后不多时司无邪停下了笔。
大多数诗词是本身这个世界就存在的，极少部分来源于记忆中另外一个名为语文的书本上的。
“手稳心正，落纸随意而字形。”
这时候一声赞叹声音传来。
司无邪抬头看到一位墨衫背剑的中年男人目光中带着浓重惊讶的看着自己写完的字帖。
注意到司无邪目光对方抱拳轻笑。
“在下墨山周不易，一介江湖人士，不知这位书法大家如何称呼？”
司无邪哈哈笑了笑。
“大家不敢当，只是兴之所至而已。我姓司名无邪。”
“哦哦，原来是司先生，久仰久仰。”
司先生与对方笑着说了一些客套话之后，周不易便看到了这位白发年轻人生后的挂幅。
“司无邪这是在卖字？”
“当然，有何指教？”
“恕我直言，您这卖字最好还是标注好价格，不然生人见状怕是不敢买怕被坐地起价啊。”
司无邪笑着回头用毛笔笔杆轻轻敲了敲挂幅没有多说。
周不易疑惑。
“司先生不为生意？为什么？”
“缘者。”
看司无邪笑意不减周不易也是颇感有趣。
“不知这位司先生，作品如何卖？我应该是缘者吧？”
司无邪上下打量打量周不易轻轻点头。
“算，这位大侠要写什么？”
“匾额能写吗？”
“能！不过没那么大的白纸。”
周不易从身后背着的圆筒之中取出一张宽而长的白纸送到司无邪面前，
“要写什么？”
“先生觉得写什么适合我？”
司无邪看了一眼男子身后的长剑将自己桌子稍微整理换上了一根更大笔头的毛笔。
周不易看到司无邪持笔的方式略微诧异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司无邪手腕翻动不过数息之间就写好了字帖。
“气冲斗牛！”
完字之后周不易眼神一亮。
“气冲斗牛！！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气冲斗牛！！！正如我辈之剑！出剑则气冲霄汉！！！势不可挡！这位先生所想深得我心啊！”
眼见司无邪收笔不打算在动，周不易急忙叫停。
“司先生这个……可有印章？”
司无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是写的匾额想必后续是要挂在门口或者大厅的吧？先说好我可不是名人，这样加印章也不会让这一幅字有什么加分的。”
周不易看着司无邪笑了笑。
“非也非也，先生或许不是名人，但我看你也必定不是凡人。
此四字风骨如剑，正直之中却锋利无比，看的人心生意思欲与天比高！！
能写出此字者，不论如何都不会是自己的事情凡人！”
司无邪见这剑客强烈要求，便不再推辞轻轻从怀里拿出印章盖在白纸上。
赫然落下“雪鹰”二字。
周不易咦了一声，看了看印章，有看了看司无邪。
“雪鹰！司先生……这。”
司无邪看了看印章暗自捂头，本想把一切的古怪神异全部推到那个莫须有的雪鹰仙人哪儿的……但果然不好解释。
“咳咳，自号雪鹰。”
得，都推推给这个子虚乌有的人吧，以后有麻烦都找他去。
反正民间野史不把他写的牛的不行吗？
周不易看了看司无邪浑身白衣白发的显眼外观暗自点了点头。
“就是不知先生这位雪鹰和最近声名鹊起的说书故事的雪鹰有什么关系。”
“咳咳，纯属巧合。”
周不易没有纠结在这一点儿上，而是小心翼翼的将纸张卷起到背着的长筒之中他缓缓望了望司无邪后边缘者定价的挂幅。
“不知先生对我这位缘者定价多少？”
司无邪摆了摆手。
“不收钱。”
“还有这种好事？按我看先生这种笔力就算去顺天府的卖给那些达官显贵，一幅字怕是不下百两。”
一听此言，方才离得不远的小摊贩顿时瞪大了眼！！
一幅字！
百两？！！
亏了！！
小贩拔腿就走，势必要拿回卖出去的字帖！
司无邪随意看了一眼小贩离去的方向却不在意。
“哈哈哈，你别高兴的太早，也先别夸我，我说不收钱，只是不收钱而已。”
周不易顿时觉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说实话对于行走的江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才是最简单的。
“先生不妨直说。”
言语之间周不易多了几分戒备。
仔细一看这位白衣仙人一副奇人异士的打扮，还有如此不俗的谈吐和写字的功底，实在不像凡人。
有没有可能是魔教的人还是其他门派的那位长老？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周不易眉头轻轻皱起。
“先生请说。”
“这位大侠应该是墨山弟子吧。”
“先生看的出来？”
“哈哈，算是有一点儿眼力见吧。”
“司先生是道家弟子？会望气术？”
司先生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的看向周不易。
周不易顿时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身上寒毛微微竖起。
他一开始看司先生的模样习惯还有吐息步伐都不像武者，但是此刻他无比的坚信这位先生能轻易的割下自己的头颅。
“别紧张，我只是向您打听个人。
不知墨山门内是否有一个叫柳无忌的弟子？”
周不易回过神来。
“柳无忌？”
周不易眉头大皱起。
“司无邪从哪儿听来这个名字？”
“我与他有仇。”
周不易斟酌几番还是说道。
“5年前拜入墨山的天才，最后叛变投靠魔教……他已经死了。
先生这算不得什么秘密，但毕竟是家丑还希望先生莫要张扬。”
司无邪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
怪不得没人质疑柳无忌的身份。
原来是家丑不外扬。
拜别了司无邪周不易心中那种发毛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是什么样的强大才能让人完全没感受到恶意的情况下感觉犹如心脏被抓住了一般。
太上长老能给自己这种程度的压力吗？
周不易看了看手中的纸筒微微沉默。
看来五宗十三派养尊处优太久了，有些过于不知进取。
这位墨山大长老如此想到。
……
“你好……请问这里能帮忙写状纸吗？”
司无邪轻轻抬起眼眸看到一位憔悴而又倔强的妇人。
她眼神清澈而又明亮。
“我没有钱，能否以交换的方式请先生帮我写一份状纸。”
…………
ps:个人眼力十分有限，很多地方有错字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瞎了，读了一遍愣是感觉不出来，家人们要是看到有错字辛苦帮我指正一下。qq阅读的小伙伴们长按一下错别的地方，点击纠错我就能直接跳转更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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