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霓裳离开不久后。
司无邪正缓缓酌茶，又百无聊赖看着场内擂台比赛。
方才说过，由于比武招亲缘故对年龄有些几乎严苛的要求。
毕竟本质是挑选一个李家千金的夫婿而不是举办一个武林大会。
但是司无邪眼中能看到的所谓青年才俊，可圈可点甚少。
心想500年之后对神州古代武者的描述多有些夸大其词。
强大武者如萧海着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独一无二。
不过司无邪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
现代对崩坏科技的发展几乎全新在近百年内建立。
而且人们对圣痕，魂钢，崩坏能利用研究愈发深入，所以看起来神州古代的武者平平无奇。
但是若是将这些神州独有的武者化成军队战力，估计足以攻城略池胜过普通军队百倍。
司无邪摇头一笑。
武者大都桀骜不驯，闲云野鹤，不服管教愿意被朝廷收编的少之又少。
大多数武者资源还是掌握在大门派手中。
虽然有传言说大明建国也与武者势力息息相关，单纯以武者势力来看，大明远远不如如今的五宗十三派为首武林盟。
目光回到擂台之中。
其上的大部分青年才俊对真气的运用多类似于附魔的。
附着与拳，附着与身，附着与器。
胜利主要看几个因素。
真气雄浑程度以及各派武学招式精妙程度，以及个人的心理素质。
如此看来小雨第一是没跑了。
“公子，买书吗？新出的学习知识的书籍，好看的很啊。”
这时候一个有些鬼鬼祟祟的小贩低声对司无邪说道，时不时还左右扫视，似乎害怕被别人发现什么。
正好看得擂台有些无聊，看看书也无妨。
“多少钱。”
“10文一本。”
司无邪伸进怀里掂量掂量，想着还好自己喜欢买一些小玩样儿前面找了不少零钱，不然就只能给银子了。
给了小贩10文钱以后就看到对方快步离开。
司无邪有些狐疑。
卖个书也能如此慌张？
难道大明有规定书籍不可私下买卖？
书本很小几乎一只手就能翻看，司无邪随意翻开扫视一眼。
然后平淡的合上。
真是学习知识啊……
书中有两个惟妙惟肖的小人儿，叠在一起……
青年面不改色看了看周围。
以前有也说过就算是黄书司无邪也有鉴赏过，但是古代的这种书还是没看过的，司无邪觉得应该可以研究一下。
发现没人注意自己以后便再次拿起学习资料扫视一眼……
“啧啧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有猥琐淫徒。”
司无邪一怔。
缓慢收起书籍扭头看到一位有些鲜艳红发的娇俏女子轻轻坐在自己身边，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司无邪面不改色。
“原来是苏湄姑娘，此前一别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哦？你刚刚在看什么？”
“《春秋》！”
苏湄冷笑。
说着司无邪突然想起刚才小人书的情节。
目光逐渐向苏湄的臀儿移动。
武者对视线极其敏感更何况是太虚七剑中无双剑苏湄？
她顿时回忆那天夜晚被这淫贼夹在腋下打屁股的事情，那种火辣辣的羞人触感，让她瞬间瞋目而视。
“淫贼好胆，居然敢把注意打到你姑奶奶身上！”
说着苏湄就要拔出腰后双剑。
司无邪一急伸抓住柔荑之间就是按住剑柄。
“苏湄姑娘误会，我什么都没想。”
苏湄白皙的小脸儿涨红几分，却终究是敌不过司无邪的力量拔不出来。
少女怒从心起放开剑柄，纤手握拳。
司无邪日夜浸淫此拳法，哪能不知道这是寸心拳法中起手。
司无邪轻轻一拍苏湄手腕，让对方握拳之力松懈顿时垂下手。
“你！！”
苏湄又惊又怒。
她知道司无邪实力不俗，但是没想到居然已经到了碾压自己的程度。
当今武林能做到此点的，除了师父没有别人。
难道这人和师父一样厉害？
她又气又羞却又无可奈何。
半晌。
看对方冷静下来之后司无邪松了一口气转移话题。
“苏湄姑娘不知来此做何？”
“怎么，你来的我来不得？”
“倒是没这个意思，只是……这所谓擂台之类的小打小闹，应该引不起太虚剑派的关注吧。”
“呵呵，这是当然，不过若是有人打着我太虚剑派的名号招摇撞骗，那就不一定了！”
司无邪便想到刚才小雨报的太虚剑派的名号。
结果因为大家惯性思维都没联想到仙人所在的太虚剑派。
就犹如头顶烈日。
太过耀眼，反而让人不敢直视自动忽略。
“这件事我会解释的。”
“哦，如何解释？你们难道不是偷学了我们剑派的太虚剑气？就出来骗人？”
司无邪摇了摇头。
“并非偷学……而是正统传承。”
司无邪怎么想也无法给她解释符华的事情。
“这样吧，你让我见一面赤鸢仙人，一切就简洁明了了。”
“呵，你一介凡夫俗子也想见师父？”
“为何见不得？”
“……”
苏湄一时语塞。
世人未有不敢寻仙之人但是能找到的却少之又少，毕竟谁也知不道仙人长什么样什么特征。
“我家师父可是仙人唉，一般凡夫俗子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苏湄不知如何言语起身就要离开。
司无邪跟着起身，眼神一亮。
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见一面这位仙人。
不论各种意义上来说。
其一自己也算认祖归宗见见自己的祖师，其次，轩辕剑都是从仙人手中传下来的……他想为小雨求一把轩辕剑。
“苏湄姑娘，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仙人一面。”
“呵，不给见。”
“你刚刚说我是凡夫俗子所以不能见……那么如何定义凡夫俗子呢？”
苏湄边走边冷笑。
“武力呗，别以为赢了我就很厉害了，我师父一手寸心拳法，可开天，至少要有想匹配的实力才能相见。”
开天？
不知道为何司无邪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还在柏林的时候，符华师姐给自己演示寸心拳法的时候。
曾经一拳破开了乌云天幕。
司无邪抬头看了看。
今日也是阴天。
苏湄见司无邪哑口无言以为对方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我曾亲眼看到师傅一圈让雨天消散。”
司无邪默然少许。
“是不是能破开阴云天幕，苏湄姑娘就答应我带我去见仙人？”
苏湄一脸不屑。
“好啊，你破开一个给我看看，你要是破的开带你去见师傅在又何妨……”
然后苏湄的话语卡住了。
他们行至江边，今日擂台初赛，这里几乎没人，大家的都去凑热闹了。
苏湄感到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犹如五岳倒反覆面而来。
她银牙紧紧咬，美眸露出惊骇的情绪。
面前一白衣白发的青年衣袖无风自动。
他右手双指并拢举过头顶，如同对天空举起一把长剑。
白色发丝轻微扬起。
天地一瞬。
这一刻苏湄好似看到一切都停止了。
远处小贩叫卖声，擂台喊打声，喝彩声，脚下蚂蚁搬运着食物残渣，江面上低飞的燕子。
乌云好像一块兜住水的幕布，透着丝丝光线摇曳，此刻却被平整的切开。
阳光犹如温暖的水流到大地之上。
苏湄看到司无邪脸色有些苍白还猛烈咳嗽几声之后才收起手指。
她嘴唇颤颤巍巍低声呢喃。
“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