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泪光莹莹:“要是有一天,有很多人想要杀我,那些人又是你打不过的,怎么办?”
“那就请他们先踏过我的尸体吧!”唐三的眼中闪烁着决绝。
唐三又看向吴羽奇:“虽然知道羽奇你很强,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在所不辞!”
吴羽奇微微一笑:“诚然,刚刚的话很令人感动,可相比让别人踏过自己的尸体,我更倾向于将他们撕成碎片。”
吴羽奇抬头看向遥远的天空,像是在与唐三对话,又像在自言自语:“你与周围的那些人不一样,你的心智远超过他们,这也是我为什么与你做朋友的原因。”
唐三沉默了,在他眼中,自己是因为两次人生而有着超过常人的心智,而吴羽奇是真的非常早熟。
重新转过身,吴羽奇对着小舞鞠了一躬:“先前的事情,抱歉了。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没有控制好力量。”
夜幕已然降临,吴羽奇拍了拍唐三的肩膀:“如果你愿意为保护小舞而死,那我的愿望就是尽自己的全力让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没等唐三继续说话,吴羽奇就离开了这里,将世界留给他和小舞两个人独处。
吴羽奇没有走开多远,不是他想,而是因为他的第二魂环。
来自面壁女的魂环,开始躁动了!
虽然吴羽奇极力想要阻止这一过程,但还是如同面对当时的杀人魔那样,他的精神来到了异世界。
灰蒙蒙的天空,昏暗的巷子,如同蜂巢般密集的房间挤在一起。
地上那一摊红色似乎是干涸的血液,不知来自何方。
在如此压抑的氛围下,吴羽奇哪怕已经知道自己是处于旁观者的视角,还是不自觉地紧绷起神经。
迎面走来一位女子,迈着稳健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行走着。
她的手中攥着一张纸条,上面似乎还写着一些小字。
她披着一件纯白色披风,领口处镶着金属,腰间别着一把短剑。
这种别致的打扮,吴羽奇可以确定了,她是“食指”的传令员。
那么,这个地方也就因此可以确定了,这里是都市,也就是加里翁来的地方。
都市,一个充满了阴暗的地方。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早已丧失了对未来的期待,几乎每一个人都是绝对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都市之中人与人之间产生关系的主要途径,除了血缘和地缘这种不因人的意志而选择产生的关系,就只剩下利益了。说的再准确些,是金钱。
甚至通常为了钱,血缘和地缘关系都不再是那么重要了。
都市并不忌讳杀人,或者说人已经习惯了杀死他人来获取利益。
人与人之间组建家庭是很常见的事,如果这个过程中两者恰好有能力抚育下一代,那么就有可能诞下孩子。
除了爱人,朋友和敌人的关系也都是以金钱为介质产生的,一个个不同的社会关系高度一致地以利益为纽带,都市的社会是充满利益性的。
虽然也存在少数的真情,但那终归只是少数。
人们麻木了,生活在这种简单但残酷的世界里,人们早就麻木不堪。
如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行走许久的你看见了一盏明灯,那你一定会选择跟随它的指引而前行的。
即便你也不知道这种引领会不会带你坠入万劫不复。
所以,“食指”这个帮派诞生了。
他们听从一种名为指令的东西,盲目追随,不问起因,不问结果。
没人知道指令从何而来,如何产生。可正是这种无法被知晓的事物,带给麻木不堪的都市人的生活带来了目的,所以造就了整个“食指”,一帮狂热的疯子。
而传令员,顾名思义,就是“食指”中负责接收和传递指令的存在。
只见她移步到一扇门前,用力敲了敲。
“您的指令。”
门打开了,是一位女子。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皮肤是一种健康的小麦色,五官精致,并不是那种惊世绝伦、倾国倾城的美丽,而是给人一种内敛的美感。
“如果你还想生活在‘食指’的庇护下,请按时完成上面的内容。”
“嗯,知道啦!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帮派,既没有繁琐的规矩也不用上交高额的钱财,只要定期完成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好了,真是太谢谢了!”开门的女子开心地说道。
“如果没有按期完成,那么就会有代行者上门处决。”这位传令员面无表情,就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
“谢谢,知道啦,让我看看这次要做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小事呢……在九十小时内,将你深爱之人的内容物用来把你的房间粉饰一新。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难道………”看完传令员递给自己的纸条,她害怕了。
“指令之意,无需疑问,遵循即可。”说完这句话,传令员转身离开了。
“不………不要!我求求您!求求您给我换一条指令!我……我不能……”她不断地祈求,恳求换一条指令。
但是传令员终究只是留下了一句话:“我无能为力,但如果不执行指令,代行者便会登门拜访。”
她显然没有放弃,企图拉住打算离开的传令员。
锃的一声,传令员已经将她腰间的剑拔出架在这个女人的脖子上。
她的眉间多了一抹怒色:“指令之意,不容违背!”
随后,她收起了剑,转过身,补充道:“如果未能按时完成指令,结果只能是被代行者处决。”
这位女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眼神涣散,嘴里呢喃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吴羽奇感慨了一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指令真是害人不浅啊,不过目前为止的一切和面壁女有什么关系?该不会她就是面壁女的前世吧?”
故事仍在吴羽奇的面前推进。
这位女子颤抖着双手,缓步挪回房中。
“不……我不能那么做,他对我那么好。可……可是,如果不完成的话,我……我会像先前的那个邻居那样,被……被……”她痛苦地揪住头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亲爱的,怎么了?”房内的男子靠了过来,柔声询问起她如此失态的原因。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简单应付完了男友的话,她将自己所在房门里,痛苦地做着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