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坐浮空城的海上列车。”
看着激动的医生,我和主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地苦笑。
“我说你们两个,我知道自己很多余,但能别那么过度吗?”
医生走到我和主中间,一把拿起了放好的蛋糕,啊,我还挺喜欢那个芋泥蛋糕的。看着医生几勺就吃干净了我的蛋糕,我心中的无奈更上一层楼。
要去见人皇就必须去啼哭之海,要去啼哭之海就必须途径帝国港口或者教会港口,我现在去教会和自寻死路差不多,就势必要去帝国港口,可是,因为这段时间战争的激烈程度上升,陆路根本去不了帝国,那就只能通过南海,绕过教会占领的联邦港口直接去帝国港口,可是,这条路也是危机四伏,而且,水路可不是啥好事,在海上根本没有可以让我放开手脚战斗的环境,我可不想再在海上打一次主教了。
万幸这次坐的终于不是船了。
我看着罗根为了我们特意准备的海上列车,对罗根有了谢意。
这辆海上列车可以依靠纳米粒子在海面上铺设轨道,列车车身经过改造,我锤过一拳,很耐用。
“还有吗?”
看着递给我的空盘子,我愣神了一下,拿起盘子砸向他。
“我不是服务员,要吃自己拿去!”
医生接住蛋糕盘,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这节列车的归属权罗根借给我了,只有我可以使用这节列车,自然也只有我可以从柜台拿出蛋糕。
主在一旁看着我和医生胡闹,我无视她的笑容,去给医生……或者说给他们两个拿蛋糕。
我取出蛋糕,刚想着要不要顺便去拿一瓶饮料,然后,一阵清脆的响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蛋糕在冷冻柜里,在仓库的旁边,我立刻拔出黑剑,并且做好了展开小世界的术式,而且,还必须要避免会影响到主和医生,要在这里用拟造神代坠落直接把列车仓库撕开吗?
我一把拉开门,在货物上,躺着一个人,我抬起头,列车顶上开了个大洞,此刻纳米粒子正在缝合裂缝。
“为什么我会用不了魔力啊……”
他刚要抱怨,就看见我拿着黑剑指着他,在他眯起眼睛看清我的脸时,他立刻往后爬,似乎对我极其害怕。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医生和主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来看状况。
“你们怎么看?”
我的话语让医生一愣,我张开手按住男人,黑球变成了项圈,被我按在男人的脖子上。
“我只要一动念头,这个项圈就可以把你的脖子削掉,好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你真的……不记得……”
我眉头一皱,在我的思路里,立刻判断出了几种可能,然后,我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你是,主教吗?”
萨麦尔咽了口唾沫,自己刚才试过了所有的手段,那个奥古斯汀似乎对自己动了手脚。
“医生,有没有招供用的药物,像吐真剂之类的?”
“那种东西,一般不应该是好人该要的东西吧?”
“所以是没有吗?”
“是有了。”
医生从手臂中取出一支药剂。
“不过,这东西打进人体可能会加速器官衰亡的。”
我接过药剂,对准了主教的手臂。
“等等等等!”
看着萨麦尔立刻投降,我还是把那针东西扎在了萨麦尔的手臂上,萨麦尔一愣,看见自己刚刚摔下来受的伤在愈合。
“那家伙是医生,不可能有害人的药。”
我把药剂扔还给医生,安静地等他老老实实交代。
“巴尔,已经快被盖提亚同化了。”
盖提亚,是什么?
看着我的迷茫态度,萨麦尔皱眉,死死盯着我,试图看出我只是在演,但我眼底的迷茫终于还是让他放弃了。
“魔神柱十戒,你知道吧?”
这我倒确实知道,和巴尔交过手,他那个十指上戴的朴素指环,大概是魔神柱术式的魔导器……
“那是昔日的神赠予人的礼物,本质上,是一个独立的活着的意识。”
“独立的活着的意识是指什么?”
“果然是那个吗?”
主突然插嘴,在片刻困惑后,萨麦尔上下打量主,露出讶异的表情,连滚带爬站起来,跪在主的面前。
“那是神赐予全知之人的礼物,可以存放全知之人的灵魂,那个十戒里估计有着前任主人的灵魂,可是,这也不对,即使有那个容器,想要保存灵魂,需要的魔力量和神秘可……你们难道,是……”
主似乎明白了一切事情。
“主,怎么了?”
“这帮疯子,在谋杀全知之人。”
什么意思?
“你们为什么要把他从教会圣池里取出来,这个世界可能会把那个十戒里的人杀掉的。”
“我们,需要那个人来帮助我们守护圣城……”
他好像偷瞄了我一眼,我还没意识到他为什么要偷瞄我,主似乎已经了然。
“你们怕直人,准确来说是以前的直人把你们灭掉,所以用他来抵挡直人?”
主的推测让我感到很有兴趣,可当我转头去看萨麦尔,试图追问情况时,我清楚看见了萨麦尔眼底的恐惧之色。
“任何生物都有追求不死的欲望,即使是那个十戒里的全知之人的灵魂,你们背弃教会与他之间的约定,肆意使用他的力量,现在事态已然无可挽回了。”
主的话语冰冷至极,连我都觉得后脊发凉,我偷瞄了主一眼,却发现主的表情是那么的悲哀,她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看她,转头看向我,默默地摇了摇头。
巴尔的情况和我并没有关系,说到底这是他和主教之间的私仇,和我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一旦让那家伙回到圣池里,教会和雪原会完蛋的。”
这句话一出,我和主瞬间死盯着萨麦尔。
“圣城受过的攻击现在是靠着圣池在强撑,一旦圣池被污染,后果不堪设想。”
回想起我当年在圣城之巅砍奥古斯汀的一剑,我本来还奇怪为什么教会为什么没有崩溃,居然是圣池在强撑着圣城吗……
“贤者,教会,戒贤,那些在雪原之上的强者都是在镇压着圣城之下的某个东西,一旦圣城彻底崩溃,那个东西就会跑出来,引发巨大灾厄。”
萨麦尔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和主也不禁开始相信这是事实。
“和人皇见完面,去一趟教会吧,我也该和教会做一次了断了。”
我做出了决断,原罪教,教会,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又在计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