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负责讲师大喊一声。
和服刀鬼看着我,眯起眼睛,嘴角勾起弧度:“您能上吗?”
“啊,反正我很闲,当然可以。”
和服刀鬼起身:“老师,可以准备冠军感言了。”
“哈?”
讲师显然是新来的,毕竟我那时候的负责讲师在连拿了几次冠军后就被升任体术系副教授去奥古斯汀学府就职了。
“可是,你又不是剑道部的……”
“我记得不是可以请一位外援的吗?”
我将假想的剑在手中捏出,一甩,收入假想的剑鞘。
外援只能找非运动社团的人员,战斗方式必须与部门一样,同时还有年龄要求,可谓限制的十分严格,还有就是不能打主将位置,连二轮战也不能参与。
可以说,外援制度几乎毫无作用。
“那……”
“我对付对面的二号。”
和服刀鬼突然道。
负责讲师一瞬间不知道他要干嘛,愣愣的看着他,打二号?交给卡瓦德打主将?他知不知道自己是王牌啊?
“我比较讨厌一打二。”
和服刀鬼给出了这么一个理由。
“行行行,第一场打跆拳道俱乐部,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
上场,打飞,下场。
一气呵成。
“剑道部三战胜,挺近八强!”
负责讲师看着手里的完胜记录,全部一分钟内结束战斗。
“那个小鬼,有一套啊。”
候补队员兴奋地击掌庆祝,挺近八强其实是有把握的,但碾压着冲进八强,倒真的是意外。
“好样的。”
负责讲师拍了拍两位学员的肩膀后看向我,一脸自来熟地过来要和我打招呼。
“没看出来啊,你小子这么能打!”
我默默退开一步,他挥了个空,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了。
“咳,下场加油吧。”
“哦,喔喔喔。”
气氛格外尴尬,下一场开始前有一段休息时间,我打算去看看对手的实力,和服刀鬼跟了上来。
“有事吗?”
他走上来,上下打量我:“你是死人前辈?”
他的话语似乎是在调侃我,我拱肩:“谁知道呢?”
他意义不明地上下打量我,然后挥了挥手:“算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意思的事,不过能和你合作也是件有趣的事。”
八强比赛十分简单,和十六强差不多,也是秒杀,对手甚至没摸到我的伪装。
拜托,你们好歹是体术系的王牌新生,能不能稍微强一点,就一点,别连我一刀都扛不住啊。
话虽如此,我知道新生里能和我过上几招的也大有人在,不过那几个大都是主将,没人会那么强却打着二三号。
剑道部的这位主将实力一般,但和我对上几回合还是可以的。至于和服刀鬼,我只有四成的把握击败他。
半决赛,我们对上了十八般兵器之一的长枪宗。负责讲师把选手集中起来分析利弊,最后我只听明白了几句话——长枪胜在距离,不能和他们打中远距离。长枪部在去年是冠军,我们输了也没关系,不丢人。长枪宗的主将实力高深,和服最好准备好打二轮战,单挑那个主将,如果觉得不行可以认输。
这不是全是说在要认输吗?!可恶!看不起谁呢?!
“这样啊,我明白了。”
和服刀鬼敷衍地连点头走开了,讲师一脸的尴尬,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群嚣张的小鬼。
我起身:“准备下一轮。”
“是!”
所有同学立刻起身到自己指定的位置去了,和服刀鬼嘴角勾起不易观察的弧度,从纳米储物柜墙里拿出自己的储物柜,拿出放在里面的两把刀。
“那个是……”
“伊势千子村正。”
和服刀鬼开口,“算是把大业物,怎么样,要不要用用看?”
“哦?我试试。”
我接住他扔过来的刀,一瞬间我感觉一股恐怖的杀意直接锁定了我。
看着手中散发着杀意的刀,我决定还给和服刀鬼,但是在还刀前我还是要拔出来看看的。
刀出,带着摩擦的声音,那把东西极为可怕,我握刀的右手瞬间变得通红,甚至散发着蒸汽。
“妖刀,千子村正。”
我端详着手中的刀,这把刀绝对是会噬主的刀,这种刀与其叫妖刀,不如叫凶刀更加贴切。
“另一把呢?”
我把刀收入鞘,扔还给和服刀鬼。
“这把?”和服刀鬼看着手中的那把刀,沉思了一会,“这家伙是我父亲一位故交从东方未知之地带回来的名刀,父亲叫它苗祖。”
“苗祖?”
听起来不像个刀的名字,而且居然是东边的刀?那东西规格怕不是比千子村正还高。
“父亲说苗祖的邪性很强,不到关键时刻不许我用。”
“你老爹不会坑你吧?”
他不失礼貌的冷笑一声,把苗祖挂在腰上,然后把千子村正拔了出来握在手里:“我们上。”
半决赛,对手确实有提升,我用了两击才击败对手,在二号擂台发生了事故,擂台被对中切开,和服刀鬼没有拔刀出鞘,只是带着刀鞘挥了一下,地面就被斩裂。
带着千子村正,同一招干碎擂台,剑道部率先晋级决赛。
“好耶!”剑道部的所有人抱在一起狂欢。
“还没拿下冠军呢,急什么。”
说这句话的是和服刀鬼。
“我们的目标什么时候是半决赛了?”
所有人立刻起身,为决赛作最后准备。
“听说对手是弓道部。”
“他们居然接连干掉了几个黑马,全员无伤杀入决赛,我感觉,剑道部危险了。”
我瞥了一眼说这几句话的那些人,和服刀鬼突然走在我旁边坐下。
“怎么了?紧张吗?死人前辈?”
“紧张什么?”
“决赛啊,对手很强啊。”
“那是你们主将该担心的事情,我只是个外援。”
和服刀鬼一拍刀身:“待会要不看看我的能力吧?我的能力很强的喔?”
“不要,我不感兴趣。”
“好过分啊!”
他做出夸张的动作,然后收拾了一下:“准备一下,要打决赛了。”
“你可别被轻易淘汰了。”
我对他喊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