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年前,原本深受器重的第十一柱神吴项与魔尊闹翻,两人于天欲宫地界爆发了一场惊世大战。
最终,吴项使出自己的压箱底的杀招雷诀自爆企图与魔尊一决胜负,而更早以前他正是靠着找救出来本绝地天通大阵困在的魔尊,但讽刺这一次他打算用这招试图干掉魔尊。
可惜的是,那魔尊霸绝两界的实力并非浪得虚名,纵使其使出这最后的杀招,可依旧不敌魔尊,只得沦为了阶下囚。
那日吴项虽落败,但魔尊所建的天欲宫也是毁于一旦,甚至于那座矗立了无数年的魔界第二火山,苏尔特火山主峰也在那场大战中被炸碎,只留下了一个方圆数百里,深不见底的巨坑。
为了有个安身之所,更是为了魔界至尊的牌面,库伦只得再次兴建全新的天欲宫。
原本的天欲宫,说是魔界至尊的宫殿,魔界权力的中心,但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这不过就是宫殿之名的澡堂而已。
如今这苏尔特火山主峰被炸毁,魔尊视之如珍宝的天欲池也一并被炸上了天。
但真所谓福祸相依,苏尔特火山主峰被炸毁后,留下一个方圆数百里的大坑,原本这苏尔特火山就与地心相连,而主峰消失,这地心熔岩直接就涌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熔岩湖。
天欲池变成天欲湖,照理说酷爱泡澡的魔尊定然会在其上再建一个更大的澡堂,可这一次魔尊却是一反常态,不再兴建新的天欲洗浴中心,而是老老实实的建了一个传统型的魔界宫殿。
而为了重建天欲宫,魔尊先是围湖造陆,刚出现不久的苏尔特熔岩湖就被他填了有足足五分之一,同时还将其分割成一个个环形小湖,并在湖中养了十数条大小不一的炎龙鲨。
这些炎龙鲨从还是颗蛋的时候,就被天欲宫从炎魔巴洛克讨来,长期的圈养之下,这些凶兽如今只听魔尊一人的话。
除此之外,魔尊还是释放了那些被他从小养到大的各类稀有魔物,其中自然包括那些能与魔神抗衡的,如基多拉,美尔巴,拉顿,哥斯拉,加坦杰厄等顶级魔物,
这些魔物或盘旋与苏尔特火山湖的上空,或深居于地底,或被编入天灾禁卫军,一起守卫着魔尊。
而苏尔特湖的中央是一块填湖而成,方圆数十里的岛,新天欲宫就坐落于岛内,岛的周围是一堵由巨石砌成的黑色高墙,砌墙的巨石是从魔界母巢之海海底开掘出来的魔晶岩。
此石不但魔气浓郁,也坚硬无比,常被第二柱神刻耳柏洛斯拿来磨牙。而由此砌成的高墙,即使不用术法加持,也足以抵挡任何魔神级别以下的魔物。
至于这天欲宫则就有些乏善可陈了,典型的魔界式宫殿,铜墙铁壁,巨柱林立,重防御而不重美观。用真界的话来说就是远看似山丘,近看乱石堆,充满着浓厚的野兽派气息。
与吴项大战过后,天欲宫的风格是大变样了而究起原因则是魔尊他变了,虽然依旧喜欢宅在天欲宫里,但与以往的足不出户相比,如今的他终于开始做正事了。
由于魔界方面的主动隔绝,真界对于现今魔界知之甚少,大多数人都还以为其还跟原来一样,以各方柱神为代表的心怀鬼胎,都在觊觎魔尊之位,而低阶魔物们则厮杀不断,不知生存的意义。
可实际上,自吴项被囚禁之后,魔界却是迎来一番新的气象,一向高高在上的天欲宫终于放下了姿态,重拾当年波旬时期的政策,开始与其他各方柱神频繁交流。
魔尊刚击败第十一柱神,又握有无限手套这一无上魔器,凭借着这如日中天的势力,各方柱神即使不肯俯首称臣,但也不敢再起取而代之的念头了。
如今,这魔尊的地位可是前所未有的稳固,按照库伦以往的性子,照理说已经在开始谋划下一次神魔大战了。
可令人不解的是,在这实力和威望皆在巅峰的时候,天欲宫方面却没有丝毫过分的动作,他虽在缓和与各方柱神的关系,但却没有整顿魔界各方的力量的打算。
更让人费解的是,手握混沌军团与匪膜的他们还彻底断绝了与真界方面的来往,甚至于连最基本的试探都不屑于去做。
“库伦,他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是近一千多年来,萦绕在各方柱神脑中的一个疑问。为此,例如萨珂芭丝这等好事的柱神,多次以侍寝为由,企图一探究竟。
然而,等待他们的都只有无限手套甩来的大比兜子。
这天,在空荡荡天欲宫的大殿之内,魔界至尊的至高王座之上,身穿暗红色铠甲,手戴无限手套的魔尊库伦正静静地坐于王座之上,一动不动。
库伦威压一如既往的恐怖,哪怕是魔神级别的魔物,在他面前也难免会瑟瑟发抖,一千多年来也正是这股无人能望其项背的威压,时刻笼罩着天欲宫,这才使得各方心怀鬼胎的柱神不敢越雷池一步。
就在这时,空荡荡的大殿之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声音轻快而又随意,视魔尊那恐怖的威压如无物。
片刻之后,脚步戛然而止,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天欲宫大殿之内,此人典型的真界人打扮,一身素色长袍无风自动,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任谁看了都只会赞叹一句:世间竟有如此美男子。
而这美男子正是那个被外界传说,败于魔尊手下,现已被囚禁于天欲宫地牢最深处的原魔界第十一柱神,两界亿万天魔的主人——吴项。
吴项突然出现,照理说应是越狱而逃,可奇怪的是,对于这个魔界最大的逃犯,王座之上的库伦却是视若无睹,非但没有动手的打算,甚至于连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这两个外界传闻早已反目成仇的人,就这样足足对视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就在这时,吴项神色突然一颓,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大殿内,低吟道:“尊上,一千五百年了,你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