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你们那个阶层？”莫凡一边吃一边问。
“嗯，反正像你这样的天才，只要发展下去，就绝绕不开这一层，在未来，你会面对很多诱惑，财富，力量，地位……什么都好，都是些常人难以拒绝的诱惑，与其以后把这些东西打个措手不及，倒不如现在就摆上台面，让你有所准备的。”赵满延给旁边还有些拘束的女友到了一杯酒。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想拉拢我。”莫凡平静地说，就是嘴里还叼着叉子有些格格不入。
“说实话，我也是存了这门心思，我家一个商业家族，有魔法天分的人实在不多，还得找有实力的家臣，要是把你拉过来，我父亲准备把你当成义子来培养，但我看你这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赵满延撇了撇嘴。
“地位与财富于我无用，力量于我而言暂且足够，你应该也说过吧？像我们这种人投入再多的资源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我更关心的是个人立场问题。”
“这也确实，加入一方势力，能让你有所依靠，但这也就代表你成了那个势力的人，以后的诸多行动都会有所限制和考虑，本人还得跟其他人争才行，这也算合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擅长跟人打交道，尤其是那种心怀鬼胎的，与其这样，还不如保持自由人身份，这样你只需要考虑最简单的惩奸除恶的问题就行。”赵满延表示理解。
“我还挺好奇的，你是以怎样的眼光来看待我们的关系的？”
“值得信赖的友人，救我于水火的兄弟，可以拉拢的人才，绝不愿去算计的人……总的来说，我不会对你抱有恶意，也会尽量去支持你的任何选择，哪怕你选择到我的对立面也一样。”赵满延思索片刻，真诚地说。
“反过来说，你觉得我可以信任吗？”赵满延意味深长地看着么莫凡，“从一开始我们的关系应该就算不得多近，你救我不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或者我们的感情深到你应该救，而是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把别人性命放在自己之上的人。”
“莫凡啊！我自己想来，你一直都是一个不会主动融入周遭环境的人，游离在各种社会关系之外，这也就代表你很难和别人建立足够深厚的关系，你觉得呢？”
“不可否认，我并不适合深入社交关系，也并没有稳固的朋友，硬要说，一个边缘人物。”莫凡垂下了眉头，自我分析。
“也别自卑啊！这只是你缺少社交意识和能力，多和我混混，还是有机会的，说不定就能从社恐变成社牛了，反正也不是个坏人，只是直男了点，没人会真心讨厌的。”赵满延倒是安慰了起来。
……
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一段距离外的桌子边有两个仪态端庄的人，虽然扮作是很正经地吃饭，但其中一人偶尔还是会向他们这边瞟一眼。
“我说你，吃饭就吃饭，在特别行动部的伙食应该比这里差很多吧？不趁现在好好享受一下吗？”一身黑色休闲装的青年吐槽。
“对方已经被定为了目标，当然应该时刻观察才对。”对面的貌美女生小口喝着粥，对对方的话不以为然。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赵满延和他的女友都是毫无疑问的正经人，你指望从他们之间的谈话中获得什么信息？”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做情报工作的都知道，在生活中不经意间透露的信息，有可能成为攻克问题的关键信息，有助于我们加深对他的了解。”女生严肃地说。
“切，还煞有其事的，我看你就是单纯对莫凡感兴趣吧？还不是一般的兴趣。”青年摆出看穿一切的样子，像看杂鱼一样看着对方。
“……闭嘴啊！”稍微沉默了一下，女生撇过头去，不想正面看对方。
“关于想进一步了解对方这一点，我倒是不太理解，你们两个不是同乡吗？我记得还挺有交情的。”青年显然不想就此停下，而是乘胜追击。
“已经有好几年没接触了，我哪能确定他没有变化？”女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你却还是愿意信任他呀！真不错。”青年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补刀！
“沐凌析，你这性格真的很让我讨厌啊！真把我逼急了，就别想我配合你！”经过沐凌析一再刺激的女生终于还是黑了脸，一幅要鱼死网破的模样。
“发飙了呀！这可不行，记得上一次我把你惹火了，你还给我施加了个出门滑倒的咒印，害我当着一众同学的面出了洋相，这仇我还记得呢！”面对美少女的愤怒，沐凌析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变本加厉。
“你以为这怪谁呀？！打电话让我去哈尔滨调查，废了那么大工夫，结果你告诉我地址给错了，要去云南，这是人干的事？”女生简直要被气到爆炸，不管是否失态了，指着沐凌析的鼻子就骂。
还好有控制音量，其他人都没注意到。
“这个也不能全怪我呀！情报部门的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沐凌析一脸唏嘘。
“少来，你明明就知道情报出错，还是让我跑到那去。”
“啊！我们还是重新来聊聊莫凡的问题吧！”沐凌析生硬地转移话题。
“……”女生沉默，怨气满满地瞪着沐凌析有两分钟，才呼出了一口气，想用尽全身力量虚脱了一样。
“据我读唇语的结果，赵满延想要和莫凡构筑起良好的关系，莫凡本人也有那个倾向，但是欲望并不强烈。”
“能看出来什么？”
“莫凡没有多少交友欲望，大部分时候都要靠别人主动，不是他恐惧社交，更多的应该是缺少共鸣。”
“怎么说？”沐凌析直起身子，询问对方。
“缺少同类，觉得自己和他人不能互相理解，也缺少共同的话题，所以就算想要结交也根本没有合适的理由。”
“我记得你最开始被招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整个人就是个闷葫芦。”沐凌析说。
“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更加理解我意思的话，那我允许。”
“唉，还是老样子，在这个层面上，你俩也算是同病相怜，不如你上去跟他打个招呼，我想你们应该能重拾友谊吧？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