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终确实又莽又直,但她不傻,即使可以原谅这些族老,把他们所做的一切“恶”视为对昆吾源的“善”。
别看陆终把正义挂在嘴边,也倾其所有的身体力行,可她真正亲手去做的,则是保护,给每一个高阶以下的精灵提供保护。
不管怎么说,族老们保护了昆吾源,陆终就不好对付他们,只是不好对付不等于放弃,她的选择是掺沙子!
以陆终对太子长琴的了解,把太子长琴塞进族老队伍,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没错,陆终就是这么大义灭亲……不对,是举贤不避亲,似乎也不对,总之她觉得这样两全其美,既报复了族老们,又让太子长琴有了事情做,至于太子长琴的情绪和想法……不重要!
反正陆终从未考虑过,他们家就是女主外、男主……男啥也不主,陆终:我全都要!
私下的时间里,陆终会给太子长琴一些面子,在外面的话,必须是陆终的一言堂。
“很合适的安排。”古仪为陆终点赞!也许陆终是抱着“可以告人的私心”发出了这个提议,但结果很好,对大家都有利。
这个大家里面还包括古仪和太一——陆终听古仪的,太子长琴就是古仪在族老中的眼线,同时太子长琴又是太一的契约精灵,一定程度上能够代表太一,会在族老议会和蓝星官僚团的对抗中起到决定性作用。
“这里暂时交给他们,我们接着去契约其精灵。”在太子长琴这件事上,太一和古仪足足耽误了3天半,考虑到蓝星宇宙那边只有一周的缓冲期,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按照古仪的意见,优先签约相柳,不过相柳那家伙性情凶猛暴戾,属于很难沟通的对象。
“而且相柳是个滚刀肉,就算物理降服也没用,他几乎不可能签约。”陆终也认识这个邻居,对其评价低到极限,还不如太子长琴。
底限计量单位——太子长琴:╥﹏╥
“那怎么办?”太一并不想签一个屎尿屁法则精灵——当初他还嘲笑过那些和高天原维度米田共法则神灵进修的蓝星人,可此时听到不是他想不想签,而是对方不搭理他,立刻起了逆反心理,“要不然一直揍?揍到相柳老实为止?”
自从出道以来,太一还没遇到过物理说服解决不了的精灵,如果有,那就是物理强度不够!
“相柳不太好打……”陆终神情不自然,怎么说呢,相柳大概是她执行正义中的一个巨大污点——明知对方是邪恶的大妖,却无法着手解决。
“他一身污物护体,张开的领域中也布满污物,我连靠近都做不到。”陆终扭捏的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展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态,连知道身体是被当中塑造的时候都没这样。
“确实是真-污点啊!”太一和古仪哪怕只是想一想,也免不了感到不适,难以坚持去收服相柳的计划。
“我们还去吗?”太一还在犹豫,古仪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就算身为沙雕型女汉子,古仪仍旧带着女性的思维,勇闯造粪厂内部这种事……不能接受!
“相柳确实有大用……”太一也不想去啊,但古仪之前的分析很有道理,粪球结界绝对能让霸天虎望而却步!
“那你自己去吧,我在昆吾源做些布置,毕竟这里以后会成为我们的行正中枢之一。”古仪矜持的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卖掉太一。
太一:(ಥ_ಥ)这这莫非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快去快回,然后我们就返回蓝星宇宙!”古仪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完全忘了他们最初的目的——尽量契约更多的大妖型精灵!
太一抬起脚,又放下,“能不能让我带个随从?”
归根结底,太一不想独自背负臭名,至少也得拉个垫背的,这样将来提起的时候,还有人能帮他分担火力。
“带年夕去吧。”古仪平常不怎么机灵,一到了甩锅的时候,立刻耳聪目明,总能找到最佳炮灰。
于是数个小时后,太一以“开局一条狗”的标配凭空伫立在相柳的领域——葬潮瀑前方。
“你滴,先进去看看!”太一一挥手,撤掉了年夕身上的精神能量罩。
不撤不行,谁都知道一会儿会沾上什么!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是:超-精神污染了!
“呜——”在被割了尾巴后,年夕变得很像怂狗——又怂又苟,明明会说话,但说话前总是先“呜呜”两声。
“神皇,我得做点儿准备。”年夕伸出右前爪,比划了一个需要一点儿时间的姿势。
“你能准备啥,早晚都是被淋一身……”太一觉得:年夕肯定打不过相柳,最后还得他去冒险,可……万一见鬼了呢!
“我把时间加速能量做成护甲,应该可以抵御一下污物侵蚀。”年夕也拿不准,但他愿意尝试,不尝试也不行,他又不是真的狗,没有吃米田共的勇气!
“这倒是一个思路……”太一看到年夕身上渐渐浮起越来越浓的淡青色能量,感到有些惊奇,也摸到了某些脉络。
“神皇,我这就去了!”年夕一步三回头,风萧萧兮易水寒模样的蹭向葬潮瀑。
葬潮瀑从外观上来说,和卷风崖很接近,可谁都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年夕和太一停下的位置,距离葬潮瀑大约300千米——太一不敢离太近,怕有些东西连领域都封不住,不小心把味儿窜到外面。
年夕蹭得再慢,高阶精灵的速度也在那里摆着,他花了10分钟,终于走出一半的路程。
唰——一道水龙卷间不容发中探出,像是触手一样卷住年夕,在年夕吓得差点儿尿了,完全没想到可以挣脱的时候,将其“吞”进了葬潮瀑领域。
太一:(((;꒪ꈊ꒪;)))真-吃人的领域!
“年夕?你没事儿吧?!”太一双手笼住嘴巴,高……不,压低声音呼唤道,他不敢大声,怕有水龙卷发现来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