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早晨的咖啡馆,也仍然是无人问津的营业……
“在早晨喝着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何不是一件美事呢”凌叶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说道。
突然,报纸上的一个信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卡伦特,你过来看看!”
卡伦特随即来到了凌叶的身边。
“我们昨天的行动被摄像头拍到了。”凌叶指着报纸上的内容说道:“上面说,‘第一协会直属事务所收尾人——卡伦特昨晚在K巢以惊人的力量解决都市之星——夜空中的乌鸦,被第一协会评为金色收尾人——黯金利斩。’。”
“恭喜啊,你现在要离开布瑞特事务所了。”列魂曦从阶梯上走下并露出了遗憾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说道:“可惜以后战斗时不能看你乐子了。”
“一起战斗还是有的,从布瑞特事务所离开只是说明卡伦特‘毕业’了而已。”凌叶说道。
“那就好,还能看卡伦特的好戏。”列魂曦一边鼓掌,一边说道。
“要不是我怕损坏咖啡馆的墙壁,我早就把你一拳打飞了。”卡伦特攥紧拳头说道。
“像你色彩级的大人物,竟然在和我这样一位弱小的一阶收尾人计较,有失体统啊,卡伦特。”列魂曦说道。
“你……”
正当卡伦特还想说些什么时,玻璃门边缘在地面摩擦的声音立刻让其闭上了嘴。
“布莱德先生,好久不见啊,利达尼克还好吗?”
虽然都市咖啡馆与达克尼斯事务所是面对面的,可凌叶与布莱德正式会面还是少有的,很多时候都是隔窗相望。
“怎么说呢……有一点很奇怪。”布莱德说道。
“怎么了?”
“还记得利达尼克回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吗?”布莱德说道:“自从他回来后就一直不愿脱下,甚至连睡觉时也一样。”
“你问他原因了吗?”
“他只是说穿上那件衣服可以让他感到安心。”
“其它地方正常?”
“正常,就除了这一点,性格什么的都和以前一样。”
“那就让他穿着呗,反正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但对我有影响啊。”布莱德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那衣服和利达尼克手中的武器在事务所,我就会感觉到心神不宁,心跳沉重,就像在害怕一样,觉都睡不好,那位叫利蕾拉的小姑娘也是一样的感觉。”
“可能是他获得的力量太强了,要不……你让他和我们这儿的莱恩诺换一下?离第十层最近的是玄青时寂——李布尔,以他的实力……利达尼克应该造不成什么影响。”
“好主意,就让利达尼克住你们这儿了。”布莱德顿了顿,说道:“等等,你刚才说住的谁?”
“玄青时寂——李布尔。”
“算上利达尼克,你们咖啡馆都住了哪些人?”
“第三层的我和梧笙裟,第四层的卡伦特,第五层的艾伦达,第六层的列魂曦,第七层的玖霄,第八层的塔斯多,第九层的李布尔,原第十层的莱恩诺和现第十层的利达尼克。”
“这样啊,都和那曾经画面对上了……”
“什么画面?”
“没什么,你们咖啡馆是不是还有一位穿褐色夹克衫的?”
“茶褐虚晶——韦伯德,他在外面自己找的房子中住。”
“对啊,我为何不让利达尼克到外面自己找房子住呢?”韦伯恩的行为点醒了布莱德,其说道:“真是年龄大了,脑子不中用了。”
“那你还有别的事找我吗?”凌叶问道。
“还有一件事。”布莱德说道:“就在昨天,我亲眼看着我的老朋友——冉阿让,在我的面前离开了……”
“他是个很好的人,小时候只因偷面包受到了二协的监禁,背上了罪名,后来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食指传令官,改变了他的一生……”布莱德说道:“因为那个食指传令官的帮助,他开始弃恶从善,最终成为了公司部长并兼职企业总管,他一直进行着各种善举,是高层中为数不多的好人。”
“这时,他在自己的企业中遇到了一位叫芳汀的女工,多情而又幼稚无知的她真心爱着一位大学生并以身相许,失身怀孕,但这个大学生却是个逢场作戏的轻薄儿,对她虚情假意,不久便弃她而去。自己则生下了女儿柯赛特后不敢返乡。”
“旅馆的夫妇又骗取了她们的钱,芳汀又在冉阿让的企业中被嫉妒她美貌的同事们赶走,最后沦为娼妓,变为都市的奴隶。”
“冉阿让知道这件事后,感觉十分内疚,于是他决定照顾这对母女,可有一次‘丧家犬’把雪团塞进芳汀的衣衫,芳汀反抗,却要被二协收尾人沙威监禁,冉阿让出面干涉。沙威是冉阿让在监禁所中的看护者,认为罪人永远是罪人,一直对冉阿让穷追不舍的沙威认出了其就是当年的犯人。他写信告发,却没得到理睬。”
“正当冉阿让救出芳订并对她医治疾病时,当地一个叫尚马蒂厄的老头被当成冉阿让正在接受审判,他毅然走上法庭,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冉阿让因此又开始被通缉。他来到芳汀家中,沙威带人前来逮捕他,芳汀受刺激死去,冉阿让也再一次被投入监禁所中。”
“但没多久,冉阿让从监禁所中逃了出来,找到了芳汀的孤女柯赛特。”
“几年后,长大后的柯赛特因为一次偶然的机遇,在公园里遇上了年轻人马里尤斯,两人一见钟情。”
“可不久后,当地爆发了专利战争,战斗中,冉阿让放走了被俘的二协收尾人沙威,还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他。他的行为终于感动了沙威,使他相信犯过错的人真的会幡然醒悟,重新做人。”
“战斗激烈,许多收尾人身亡,马里尤斯身受重伤,冉阿让从下水道将他救离险境,送到他外祖父家中,但当时身负重伤的马里尤斯并不知情。他外祖父看马里尤斯安然无恙,答应了他和柯赛特的婚事。”
“在两人成婚的第二天,冉阿让将自己的身世向马里尤斯和盘托出,后者知道了大为震惊,对他冷眼相看。连柯赛特也误解他,离开了他,多年来舍己教人,最终却连多年来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也误解自己,伤心的冉阿让抑郁成疾,终日只有孤寂与他相伴。”
“而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马里尤斯才知道冉阿让原来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救命恩人,连忙去接他来同住。当时,我正在照顾他,冉阿让此时已经生命垂危,最后我亲眼看着他在柯赛特和马里尤斯怀里与世长辞。”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凌叶问道。
“冉阿让留下了两条遗言,一条和柯赛特有关,而另一条则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
“没错。”布莱德说道:“他说他看到了你对反抗首脑的意志之坚定与所拥有力量之强大,希望你一定要坚定不移地为了推翻他们而努力。虽然这些话很扯,但他确实是让我转告给你。”
“冉阿让吗……放心,你的遗言,我会让它变成现实的。”凌叶悄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