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凝的意识空间
睡了许久的楚雨凝悠悠醒来,她睁眼就看到楚成雪这个人形光源。
“本尊,你终于醒了,再睡下去,我恐怕就等不到你醒过来了~”楚成雪微微笑道
“……我睡了多久?”
“三天。”
“三天?!”楚雨凝有些惊讶,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器心……降服了么?”
“这是自然。”(面带微笑)
“那……多谢了。”
“本尊客气了,你我本就不分彼此,何来多谢二字,况且我在此等候三天可不是为了这两个字……还有些重要的事需要交代一下。”
“请讲~”
楚成雪点头道
“本尊对于器心的感悟尚不完全,三个特性,只得一个半。”
“一个半?”
“不错,器心与我同源,皆是永夜的主宰,我为光,它为暗。主宰赋予它神力、永夜赋予它黑暗、寂灭赋予它死亡,这便是它的三个特性。”
“神力,本尊已于上古嘉州悟得。黑暗,虽悟得但不圆满。而死亡,本尊尚无头绪。这便是一个半~”
“……如此,吾又该当何如?”
“这个简单,本尊出去后,只需按我说的做即可。首先本尊不可触碰器心,在此之前,需要本尊去感悟它的力量,感受名为死亡的力量,这个过程不会太久,相信以本尊的资质不出三天,必有所得。只要三个特性本尊都有所体悟,本尊就可以握住它了。”
“明白了。”楚雨凝点头。
“如此便好,那么本尊快快行动吧。”说着楚成雪的形体开始变淡,直至消失。
水月梦境
月湖的中央,意识回归的楚雨凝悠悠醒转,坐起,就看到了被插在水面上的漆黑龙枪,于是她按照楚成雪说法的来到漆黑龙枪面前盘腿坐下,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闭上眼睛细细体悟这个枪中所蕴含的名为死亡的力量。
【以枪为引,神游太虚】
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
作为死过一次的人,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细细回想,仔细品味,楚雨凝发现自己对死亡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有的只是死前的疼痛以及对未能完成之事的遗憾。
死亡,它就像用来表示一句话结束时的句号,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只是告诉你这句话结束了。
结束了……就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
这让楚雨凝想到了先前与器心对战时,那股可以抹去神念造物和防止伤口愈合的力量,这就是死亡的力量么?楚雨凝不清楚,但她觉得死亡不应该这么简单粗暴。
于是她想到
那没了之后是什么……地府……转生……新的开始……
如此说来……生和死似乎是无法割裂的两者,虽然大多数情况下,生灵都喜欢把生和死分置于线段的两端,但其实应该把这条线段的两端连起来,围成一个圆。
那么这个圆是不是就是轮回?
伴随着思维的灵光一闪,记忆的枷锁被打开,先前遗失的部分记忆回归,但是不完整,零碎得很,不过对于楚雨凝来说比一无所知要好得多。
‘冥……’
‘轮回……’
‘寂灭……往生……因果……’
随后灵魂深处,大道显化,一缕微薄的本源之力开始复苏。这股力量浸透灵魂,一种名为魂脉的东西开始重构她的灵魂。
重构的过程是一个奇痒无比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楚雨凝无法掌控自己的身躯,同时还清醒无比,这简直要了老命,度秒如年,不外如是。
一刻钟后,魂脉构筑完成,楚雨凝得以重新掌控身躯。活动了一下腿脚,她发现身体轻于鸿毛,肉身仿佛不存在一般。此外意识与肉身实现了零延时同步,这是因为楚雨凝不再依托神经来控制肉身,而是以意识。
随手一招,炼汽成冰,楚雨凝发现自己对魂力的控制变化很大,感觉有些得心应手了,或许可以学学炼丹炼器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的天青玉丹终于可以为她所用了,曾经这玩意高冷得很,睬都不睬她一下,现在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比如:她之前一直无法控制的黄泉冻气,现在……
黄泉冻气出现不过一秒,一股强烈眩晕感,让楚雨凝失衡倒地。来自灵魂深处的乏力,让她意识到这股力量虽然开启了,但自己并不能使用,恐怕唯有神魂方可承载吧~
这样想着楚雨凝自纳戒中取出恢复魂力的丹药。
“嗯?这头发……怎么白了!”
从水中的倒影中,楚雨凝发现自己的头发白了,这让她微微皱眉。
“罢了,白了就白了吧!”
服下丹药,魂力开始缓缓恢复,期间她理清头绪,适应全新的自己,做完这些后,楚雨凝来到了漆黑龙枪前,她自语道
“简单的灭杀不是全部,在灭杀的背后是掠夺,夺取别人的生机化做自己的力量,这才是生死轮回,那么就来验证一下吧~”
说罢伸手搭上了漆黑长枪,长枪颤动,枪头冥龙红眼也是亮了起来,似要挣脱,但在三个呼吸后,就彻底安分了下来。
“看样子……是我赢了。”
说罢长枪化作滚滚黑烟,沿着楚雨凝的手臂,涌入她的心窍,最终消失不见。
“吼~没想到这死亡特性一次性领悟圆满,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如此就差黑暗这一条尚未圆满。”
略做思索楚雨凝有了主意。
“或许可以请教一下忧蓝坊主,如此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这个念头一产生,周围的世界便开始消退,直至眼前一片黑暗。等到再度恢复视觉之时,她已置身山洞内的小池子旁。最后扫了眼洞内的情景,楚雨凝转身朝洞外走去。
……
蓝溪谷涧
四天前,舍弃肉身进入源图中的忧蓝,来到的蓝溪的源头,然后没有任何意外,她与忘蓝相遇了。
“姐姐?!”忘蓝的语气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是?”对于这声突如起来的姐姐,忧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
“姐姐果然不记得我了。”短暂的沉默后,忘蓝再度开口,语气有些冰冷。
“你是……忘蓝?”
“吼~原来姐姐还记得这个微不足道的姓名,忘蓝受宠若惊呀~”忘蓝嘲讽道
“……不,我确实不记得了,你的名字是我从楚雨凝那里听来的。”
“楚雨凝?呵~多管闲事!”
忧蓝看着忘蓝,不知为何想要更多的去了解她,于是她道
“忘蓝,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叫我姐姐,但是你愿意与我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么?”
“……既然已经忘却,那又何必忆起!”
“可是……我想听……想要知道……真的!”
忘蓝看着一脸认真的忧蓝,沉默了。她对姐姐的态度有些不解,或许事实并非她想的那样,于是在稍作犹豫之后,她便将她们的事情,娓娓道来。
绵长的岁月,发生了太多太多,四天的时间根本讲不了多少,忘蓝也只是挑了她认为的美好的部分。而越是交流越是认识到姐姐记忆的不正常,她忘掉的太多了。
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姐姐,忘蓝不禁愤恨道
“可恨的白骨大帝,究竟对姐姐做了什么,害姐姐变得……嗯!!!姐姐!!你怎么了!!”
看着抱着头一脸痛苦的忧蓝,忘蓝意识到了关键所在,看来真的和白骨大帝脱不了干系!但考虑到姐姐现在的情况,忘蓝忍住了,反倒是忧蓝咬牙道
“说,继续说!”
“可是……”
“没有可是……听我的,说!”
见她坚持,忘蓝把心一横,开始讲关于白骨大帝的事情。
(未完待续)
魂脉:唯有以身合道的存在才能凝结=帝境及以上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