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藏玉和任难言隐约可以看见前后两个窟窿里自己的身影。
不详的预感让任难言本能的伸手遮住任藏玉的眼睛,“不要看,也不要想。”
“人似乎总是这样,会随着时间变化。但是有一点,我的想法和大家不一样,我认为,错误就是错误,伤害就是伤害,除了我们这些能够改变一切的怪物没有弥补这种可能性存在。”
王守一似乎已经失去兴趣,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幻想降临地点被转移的问题,王守一缩地成寸直接出现在了登山先生戏班附近。
一个专门做爆米花的老人此时已经提前过来占位置了。
王守一正好买了些爆米花,顺便还给登山先生那个戏班子捎上了两大桶。
两个大木桶在王守一背后漂浮着,王守一自己手里还端着一个大铁杯子里面塞满了爆米花。
“新鲜出炉的爆米花诶,趁热尝尝。”王守一控制两个木桶落在空着的桌子上,笑着说道,
似乎早有预料的登山先生拿出一份戏曲教学的记录视频作为回礼。
王守一身上平常也不带着手环之类表明携带个人终端不是偷偷拍摄录音的法治标识,登山先生就给王守一回礼准备了一个数据胶囊和一个手环外表的个人终端。
伸手切割时空,带走了困住任难言的无限循环时空,王守一把任难言扔进了某个虚构的故事中作为背景人物。
王守一面前闪过剧情梗概,任难言记忆受损沉迷于炼金术,发展出了虚实转换炼金术,获奖,爆炸,暗杀,威胁,异界之门,内心的挣扎,关键时刻的随波逐流。
这些画面消失以后,王守一也传送落地,这是一家窄小的老旧电影院。
电影院的屏幕上正在放着皮影戏的画面,整个电影院里加上突然传送过来的王守一也只有五个人。
而且这五个人分别坐在不同的位置,彼此间的距离都有十几米远。
下一个瞬间,最后一排穿着鞋整个人蹲在椅子上的黄头发男子被坐在最前排的那个老人利用机关杀死了。
这毕竟是一个有着幻想降临的现实世界,这里的谋杀案也充满了奇幻元素。
隐藏在空调里的微型法术祭坛(而且是用纳米微力机器人制造的可以说是科学魔法结合了),隔绝比较常用的超凡侦测手段的隐秘怪兽的皮。
用黄头发男子已经死去的狐朋狗友名义把这个不信邪的年轻人骗过来,老人只是在有人说空调太冷的时候稍微把温度调高了一点而已,就连他自己的记忆他都做了手脚。
时间上的随机性,动机上的隐秘性,老人自信在通常程序下没有人能够查出他来,但是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黄头发年轻人监测身体指标的护身符试图保住他的灵魂,重新灵肉合一气机流转完成复活。
地下和楼顶都有供热管道,甚至热到需要开空调的小电影院唯一的观影厅里钉头七箭书直接诅咒死了黄头发的年轻人甚至都不给他复活的机会。
七团马赛克吞噬的灵魂就算是号称钱能买通的最强灵魂专家众多魔鬼王子中也算得上是专家的艾克留斯也救不回来了。
电影屏幕上的皮影戏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立体,这种观影体验上输给幻想降临以来日益发展各种新技术的老电影院只是靠着情怀支撑,按理来说并没有立体放映电影的技术才对。
一个皮影从电影银幕上跳下来膨胀成带着黑色兜帽的著名私家侦探胡大海。
“我亲爱的老朋友,需要我给你一点提示吗?”高举双手不愿在程序或者别人的偏见上露出一点破绽的胡大海对刚刚推开门的刘长风刘警长笑着说道。
刘长风嘴角一抽,冷笑着说:“这次可没有你安排的自媒体,舆论绑架这一套可行不通了。”
“要是这次还有什么隐藏的自媒体人,那就是有人预知犯罪并且故意瞒不报,不是同伙就是犯人本人。”早就对胡大海心生不满的某位年轻探长恶意满满的看着胡大海说道。
刘长风皱了下眉,说:“干活了,封锁现场,先找人做笔录吧。胡大海,你跟我……”
“等一下。”和染了黄头发的年轻人长相差不多的一对夫妻推开门走了进来。
刘长风眉头皱的更紧,走上前拦住两人,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是案发现场,我现在请你们两位先出去,你们不专业的举动随时都可能破坏案发现场。”
“我们是……是被害者的父母。”那个男人端着架子说道。
“请节哀。小许,你和被害人的父母聊一聊详细了解被害人的经历,”把名叫小许的心理咨询师拉倒一旁,刘长风在他耳边说道:“这俩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你说话小心点。”
没等小许发挥自己刚考下证书还正新鲜的知识,人狠话不多的受害人母亲抹着眼泪说:“我不知道是谁下这样的毒手。”
“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求您,只要您愿意放过我儿子的灵魂,让我们把他复活,我们会谅解您,给您钱,减轻您的……”
“你怎么可以谅解我!你凭什么代表死者谅解我?我不接受你的谅解,绝不!我明白我犯下的罪业,我知道我的逃避,我也知道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接受惩罚。”
原本安稳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修养精神的老人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面目狰狞的瞪着刚刚走进来的这两口子大声喊道。
刘长风敏锐的发现老人旁边的空调遥控器,转过身来小声的吩咐愣了的小许:“你去,先把那空调封禁了,别让里面任何藏着的东西漏了或者用出来。”
吃着自带的爆米花,王守一在角落里说:“我觉得遥控器也同样重要,如果是温度敏感类型的手段,很难保证别人不会误触发。”
“另外,这两位虽然自称受害者的父母而且长的也像,但是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死者原来长的就是这个样子,也不能说明这两口子就是死者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