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桐梓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桐条奈绪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冷笑。
“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种主意啊!究竟是哪家妹妹才会这么做?不行!你还说云君呢,自己还不是一样!”
“奈绪姐姐明白什么?这是我们一家人的事,需要作为妹妹的我来好好管教!”
“你就是这么管教的?还不如直接让我来呢!”
二人吵得不可开交,桐梓云也有上去阻止之意,其结果就是被“你以为我们是因为谁才这样啊”给痛批一顿。
对此他只能感慨,女人吵架甚是可怕。
好一会儿,桐梓云从客厅倒了两杯开水放在床头柜上,望着相互敌视的二人说道。
“小雪,奈绪,口渴了吧?先喝水,然后可以接着继续。”
“哼!”
“谢谢哥哥!”
桐条奈绪拿着其中一杯水,一饮而尽。妹妹道了声谢后,也喝了下去。
“嗯?云君?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感觉有点困啊……”
“哥哥,我好累呀,先睡觉了……”
随后,二人就像喝下什么药剂,直接栽倒在床一睡不醒。
桐梓云有些纳闷,普通开水怎么搞得跟喝了迷药似的?
他瞳孔中散发微弱金光,展开魔法之眼进行观察。在床上呼吸平稳的二人,实际并没有睡着,她们是在装睡。
桐梓云没有多说什么,关好灯后,躺在二人中间空位上。
他完全睡不着,死死盯着漆黑无比的天花板。右手被妹妹紧紧抱住,从中传来莫名舒适感。而另一边坚硬触感,形成鲜明对比。
感受到桐条奈绪身体一直乱动,还有莫名急促喘气声,桐梓云更是睡不着觉。
“奈绪,我知道你没有睡。”
“……云君,你也没有睡着吗?”
桐条奈绪停止身体晃动,从被子另一端露出个可爱大脑袋,看了过来。
“要是睡着了,我也不会还跟你说话不是吗?”
桐梓云反问一句,他很想转动身子,但妹妹手臂紧握不放,不好翻身。
“也是……云君也跟我一样由于某些原因睡不着觉呢,明明小的时候都不会在意这些……”
“不,你说错了,我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奈绪呀,何必明知故问呢?”
“?”
桐条奈绪表示不解,可爱的脑袋上满是疑惑。
“你在身上藏着一块木板,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桐梓云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用胳膊肘轻轻触摸她的肚挤处。
“桐梓云!你是白痴吗?”
一时之间没忍住,桐条奈绪破口大叫。她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在意这种地方。明明她只是发育不太好,说成木板也太过分了吧。
“嘘!小声一点,小雪还在睡觉呢。”
“谁叫云君说这种话!明明之前摸的时候还在暗自爽呢!”
她背过身去,心里想着明明上次在仓库还爱不释手,怎么现在就嫌弃起来。
“嗯嗯,确实很不错呢,只是比起小雪来说还是差点意思。”
“白痴!变态!你是妹控吗?”
“咳咳,不开玩笑了。我说认真的,你不担心镜叔叔吗?”
“担心有什么用!他又不可能让我过去帮忙!”
桐条奈绪明白自己爸爸性格怎样,要不是以前妈妈提了一句,她现在还接触不了术法呢。
“嗯,可以理解,毕竟镜叔叔最在意的人就是奈绪了。”
“我知道,但是作为父亲他要学会考虑我的感受!算了!不想说了,我先睡了。云君!晚安!”
她把整个身体萎缩至被窝里,很快没了声响。桐梓云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微闭双眼。
头天早上,三人坐在客厅吃早餐,桐条镜也在凌晨之际慢悠悠走了回来。
“奈绪,小云,昨天晚上我们去学校那里调查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
趁着这个时间,桐条镜对几人解释一番让他们安心下来。
“没有吗?那镜叔叔有没有发现类似于祭坛的建筑存在?”
桐条镜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哪怕是从术师协会来的人也没有任何发现。就是,那股被封印怪物的气息确实存在于学校,我们也不好判断。”
听见此言,一想到昨天隐瞒的各种事,桐条奈绪心里有些不高兴的说:“看来,我们的大术法师也没有任何办法处理。爸爸说实话吧,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不说?”
桐条镜推了推眼睛,眼神犀利地盯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奈绪,有些东西该让你知道你自会明白,现在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一切交由我就好。”
见此刻气氛有些微妙,桐梓雪想到一些问题后问道:“镜叔叔,现在学校还有没有什么危险?”
“无需担心,据术师协会的大师判断并无危险。”
“这是真的吗?我记得之前学校可是有人被吓进医院了。”
对此桐梓云表示怀疑,那个看门大叔怎么说也是受害者。要真没事,他也不会躺进ICU。
“啊,小云,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并没有什么证据直接表明那跟封印之物相关,术师协会的人也有调查过了,那就只是单纯被吓到了而已。”
术师协会?据桐梓云道听途说的信息得知,那是由全世界各大术师帮会所组成的一个组织。里面可以说是鱼龙混杂,他们的话也只能信一半。
他没有亲眼看见看门大叔身体状况,也不好进行分析。既然桐条镜这么信任,也不好多说什么。
桐条奈绪倒是不太相信,她想起以前关于术师协会不好的传闻。有些不太相信,望着桐条镜说道。
“爸爸,你就这么信任术师协会的人?要知道那些家伙里边也有坏人!”
“奈绪,不能这么说。不是我要相信,而是不得不相信。来的人可是户山博大师,足以触及‘证位’的存在。”
桐条镜作出一番解释后,用一种特别眼神看了桐梓云一眼,似有警告之意。
“那就这样吧,什么证位不证位的我才不知道呢!”
见自己父亲不想多说,桐条奈绪也只好作罢。
三人一起走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桐条奈绪耐不住寂寞,看着桐梓云问道:“云君,你肯定不知道证位是什么意思吧?”
桐梓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这我知道。”
证位,很久以前是作为某一组织所赋予的封号流传下来。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一种等阶,可惜对于身为魔法师的他而言,这种阶位并不适用。
“等等?云君,你居然知道?你不是魔法师吗?怎么会知道术法师的阶位?”
“多看书多看报多查资料,自然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