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啊，关于VR技术的商业价值。”南天竹需要犹格给出详细的报表来考量。
“我又不是来拉投资的，说什么商业价值，这是梦想啊！”犹格推了推眼镜：“我是个纯粹的科学家，科学是第一生产力！”
“梦想不能当饭吃，投资和回报方面我希望你能说清楚，如果不够吸引我的话，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南天竹曾经就是为了梦想而饿肚子的那种人，用爱发电什么也没得到，如今本体就是在梦想的尽头只看见了一地鸡毛，所以南天竹现在对‘梦想’这个词汇是嗤之以鼻：“呵，你跟我提梦想我都觉得好笑。”
梦想能填饱肚子吗？不能。
“对这个世界，越了解，越沉默；你的所有行为在镜中世界都会是那样，无论你做什么，无论好的坏的，永远都会被取其糟粕，去其精华；太讽刺了；因此，说什么都没用，初衷再好都没用；无论是否被捂嘴已经没意义了，因为一切本来就已经，没意义了。”
南天竹是没想到一直都是好的扔掉坏的留下那种状况。
“尔等星渊是邪恶，犹格大人；这太讽刺了；当我们比你们星渊还坏的时候，相比之下，相对而言你们星渊反而还没那么坏了，这真是一个比烂的世界，没有最烂只有更烂，烂到骨子里的，比小说还魔幻的魔幻现实主义世界。”
南天竹最近几乎是越来越沉默了，越来越感觉到徒劳。
“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的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落在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南天竹已经看透了：“犹格大人，天道如雨，是不义之举。”
犹格不是很明白这些道理，因为她是个严谨的科学家，哲学方面的事情，她并不是特别懂。
“不，天是公道的，我等天道一直很公道！对谁都非常公平。”命运说话了：“大旱三年，天下共受其罚；义举降祥瑞，天下受其惠；不义降灾难，天下共承担。”
“但灾难只能伤害到穷人，富人依旧锦衣玉食。”南天竹不觉得这算天道的公平！
“错了，南天竹，你错了！这个世界没有谁是无辜的，穷人什么都不做，就等着天道给公道是很怠惰的行为，是很严重的罪孽，吾等天道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后自然是会严厉的惩罚他们，用他们的死亡给他们血的教训；”命运坚信如此：“雪崩之时，没有任何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穷人已经如此不幸，你们天道还惩罚穷人？！”南天竹完全搞不懂。
“怨恨吗？想要坏人付出代价吗？既然穷人想要公道，想要天道给个公道，不付出代价怎么行？而代价就是穷人的命，以命换命；不然你们以为的天道的公道是什么，是天道雷劈精准的劈死为富不仁的家伙然后世界就好了，穷人就幸福了？呵。”
“每个人都犯了点小错误，然后就形成了如今的大错误，然后每个人都还感觉自己挺无辜的？呵，南天竹，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命运几乎是说得南天竹哑口无言。
“所以啊，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道理谁都懂啊，但谁真的去践行了？所谓的善良不是自我满足，不是见人就去帮而是帮好人不帮坏人，但什么是好人什么坏人，什么是积阳德什么是积阴德你们全不明白，喂一喂流浪猫就觉得自己是圣母再世了，那不是自我满足是什么？还自以为自己很善良？那是无意义的善良。”
“佛言，普渡众生，如何渡？如何渡！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普渡众生？佛陀都没能办到的事情我能办到？！怎么可能！”南天竹听命运说这么多，也是不服：“杀人只要一把刀，救人却累死累活，创世七天功，灭世一分钟；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凉拌！”
“这个世界病了，南天竹；天道现在已经开始了相当于应对癌症晚期的大面积化疗，我们天道众已经决定了，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我们；我们会和癌细胞拼个鱼死网破的，即使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我们朋友一场，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快隐居起来，躲开我们无差别的大面积清算，其实我觉得你越早脱身越好，因为越拖下去越夜长梦多；越到后面越危险，这剩下的一个月对你而言尤为凶险，你也见识到了，不说1倍buff，10倍buff都挡不住的天道清算，这是众生的厄运众生的劫难，是浩劫；但我不觉得你们能幡然悔悟，就像几千年间的那无数次大大小小的王朝更迭的轮回一般。”
“到时候你们一定会觉得你们赢了，说什么人定胜天；而我们天道众不会停手的，直到癌细胞死光为止，化疗会一波接一波的继续；最终除非世界毁灭，否则永远不会停止的，我们。”命运已经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以后会越来越糟的，因为爱已经消失了；末法时代。”
“我们这么说会得罪很多人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嘛，不过也无所谓，最终受伤的也只有我一人罢了；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南天竹都明白，一直都明白。
许多事情都是，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星影四合院的宴会上，南天竹，命运和犹格还在讨论。
“所以，犹格，在这样的时代，做什么都是无意义的。”
“那就什么都不做吗？我不认同。”犹格依旧坚持：“我是科学家，我必须前进。”
“即使那是徒劳的，你依然要坚持这样的无用功？”南天竹不理解。
“南天竹，你这不也是徒劳的么。”命运提醒南天竹。
“唉，可叹；明知道是徒劳的，我们还是会那么做呢。”南天竹感觉自己真的是笨蛋呢：“果然，笨蛋是无药可治的，没救了。”
“是啊，南天竹，你真的是个笨蛋呢。”命运也知道这一切不容乐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