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个朋友。
来者不善的念头还在头顶盘旋。
权力、金钱一个都没有,那他能得到什么,还是说因为北区太久没有新鲜尿液,所以对我产生出于性趣。
拜托千万别是这样。
星润之嘴上功夫也没耽搁:“请多关照。”
最关键的一点,健身房里的几位除了自己都没佩戴病人该有的手环。管理员没理由会看不到这里,它们对病栋的掌握应该知根知底才对。
由此推测手环应该是用来区分什么的。
可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北区病栋大致就是这种社群社会形态。
原生关系金字塔顶端,不再是管理员,因为几乎见不到他们,尤其是这些病友,还是少得罪人罢了。
力量,没有力量。
尤其是面对这些拥有超凡怪力的家伙们。
星润之还是从曾经雨林、高原中走出来的考古记者,更加残酷没有道德底线只有生存作为唯一目标的环境他都经历过,要是能被这种东西唬住那还了得?
只是该扮演成什么样的病人。
他还没想好。
病例模型在脑海中重复的排列了一遍,人脑的想法是非常活跃的,可能是在面对可爱事物时突然爆发的可怕念头,不过这些想法很快便会被经过道德学习的理性给压制住。
我还是会感到悲伤,还是会对危险的事情感到恐惧,那么应该是我对爱所代表的概念缺少认知了。
就像聋病有很多种类型,它可能是听不见,它可能是听不懂,它可能是理解不了。不过现在我的身体依旧能靠着长时间的生活经验做出反馈,可这种表达并不会给本人带来相关的正面效益。
那么这意味着,我不会因此而激动开心。
同时身体不会因此,而发生太大的情绪以及内分泌的波动。
脑溢血的后遗症,更多是肢体问题。
只管做就是了剩下的事情让他们猜去吧。
香蕉君的目光在星润之的手腕上徘徊了片刻,只当是面前这小病友,有点太紧张了:“你这手环挺特别的啊。”
“手环吗?这是管理员给我的,说是用来记录我们的健康数据。”星润之一板一眼地答道,他可不想提对方没有的事。
“哦,是吗?“香蕉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不过在我们北区,手环可不仅仅是记录数据那么简单。它还是我们彼此认识和交流的一种方式。来,让我帮你摘下来,也许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地了解彼此。”
不能陷入被动,想想办法。
他看着走向自己的香蕉君,冷汗直流。对方身上的黑色胸肌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的脑袋给夹爆。
“香蕉君。”星润之迫于压力还是向后退了一小步,但很快哲学组的另外四人就堵住了退路。
如此不利的局面,让大脑在飞速运转。
他硬着头皮说道:“待会管理员还要联系我,它也是我与管理员沟通的唯一工具。如果我现在就摘下它,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香蕉君停下了脚步。
他深深的凝视着:“我很钦佩你的勇气,有胆量来拒绝我。”眉头微微皱起,“事实上管理员并不会管病人的死活,都到北区了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右手,搭载了星润之的左肩。
星润之外眼中白雾骤起,可在绿光闪烁后,一切,他所在那瞬间觉得要命的一切结果都没发生。
反倒是感受着手掌传来阵阵温度。
香蕉君没再说什么,哲学四人也回到身边,他瞅了眼查理,身上的威压便把对方吓了一哆嗦:“剩下的就由查理跟你交代好了。”
等到了没人的角落才缓缓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张餐巾纸,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暗。虽然跟普通人一样,但不像是管理员用来测实验数据的肉人,应该是注射过O型试剂。
这人病的程度恐怕太深了,先留查理探探风口免得背后有人。香蕉君暗自发誓。经过转角只是看了旁边的角落的病人一眼。
我的蕉手居然不起作用,他表现得太正常了,那种从容,可怕至极的表情,绝对是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才能拥有这种心态。
明明破绽百出,可实际上深不可测。
然而哲学四人组很快便离开了,毕竟大哥都走了,他们也不想多在星润之身上花费多少时间。
星润之松了一口气,同时他明白这这种事仅仅是只是开始。
回到宿舍后,他很快便睡了。
在休眠时整理算天遇到的琐碎细节,偶然间,病房的一角开起了扇隐藏的小门,说是小门那是因为形状与枢纽的存在,实际上看起来更像是狗洞。
被亮光晃醒的星润之取关起门
小门里散出蔚蓝色的微光。
凑近一看里面却存放着一些奇怪的设备和资料,仿佛门的背后是一个完整的可供人类的生活空间。
星润之从床上爬起,凝视这扇门。
如幻如梦的感觉,这些可能是管理员用来监控病栋的工具。
打开数千台机器,开始研究这些设备中已存在的资料与线索,在房间的发现了一种特殊的信号发射器,它似乎能够干扰管理员的监控系统。
如果能利用信号发射器制造干扰,打开电梯门,拥有足够权限的话,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深夜,准备就绪时,他遇到了一个名叫莉莉的女孩。
她看起来非常虚弱,寿命即将达到极限,通过诉苦发现她也是被管理员带到这里的,但她相信这里一定有逃离的方法。
“无论如何请带上我。”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恳求道。
在沟通后二人开始相互合作,星润之负责研究资料,莉莉凭借着自己较小的身子探明情报。
在共同的努力下,总算是制定一条横跨街区的逃脱路线。但是,这条路线需要通过病栋的中心区域,那里是管理员监控最为严密的地方。
可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把。
“街区?”
他在恍惚间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眼前所经历的事情,是自己曾经在战争做记者时的记忆。本应该跑出铁门的女孩,在自由的彼岸焦急地等待着自己的同伴。
那一句句快来,终于变成了一声,快走。
星润之从床上惊醒,目光急促扫视在小门的角落,在有那么瞬间,有个什么正在膨胀的身体消失了。
而自己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瘦干的肚子好像已经被榨干了的样子。
“什么刚才那是什么?”恐惧战胜了好奇,直接将他困在了床上,便是早八的闹铃响起才因劳累放下些许戒心。
那东西没有攻击自己,可绝对不是幻觉。
星润之敲了半天腕带发现这玩意已经失灵了,没有丁点电量似的,死机死的透透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去找香蕉君他们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