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延期啊……”
星润之望着张梓月的脸。
这份眼神与不在乎的表情,让后者感到沉重的担心跟不安。两人明明只坐了一桌之隔,为何会有这种孤身断崖两端的感觉。
从实际上来说这几个月过的并不简单。
每件事每句话每个动作,都不可能做到跟曾经一样。除了减少和马面接触外,都在尽力地去还原经历过的事情。
还不能确定奈普只有一个人,引荐我前往深处的他绝对脱不开干系。
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决这个不稳定因素而准备。之前有闻到过的气味,恐怕也是有办法标记我进行过多少次的因果。
“你清楚就好。”张梓月松了口气。
本以为这人会跟其他罪犯一样,却没见到用苦情戏辩解和暴怒的歇斯底里环节。过去自己常常这样做,用来增加刑期,这下着实她感到意外了。
当她整理好记录文件打算离开时。
一个名字又让其停了下来。
她听到后眼神晃动了一下。
星润之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透过墙壁好似凝视着外面的天空:“我是个精神病,随口说胡话也很正常吧。”
“最好是这样。”她没有回头。
他轻语道:“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
张梓月终于还是回到位置上,喊住了门外的管理员,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情绪相当复杂。
“你的行为确实让人难以理解,”张梓月明知自己不该多说,但还是说道,“你似乎总是在避免某些事情的发生。”
星润之微微一笑:“不要用行话套我。”
他的笑容中带尽苦涩:“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看似不合理的选择,只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张梓月沉默了一会儿。
“比如我的妻子。”星润之转而道,“没别的事了。”
他赶快住嘴,差点把首相夫人的事情给露出来了。显然这件事精神病院的几位并不知情。
“好了结束吧。”张梓月见这欲言又止的态度也没了好脾气,半移着身子重新坐回位子上也不行,站着干瞪眼也不行。
还是把屋外的管理员进来将人押走。
关门声久久回荡,张梓月独自留在了审讯室。她的目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游移,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我是个精神病,随口说胡话也很正常吧。”这句话不知有何种魔力,在她脑海中回响。
只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么简单吗?
“他难不成是……可这家伙是从外面进来的。”张梓月遗憾地摇摇头,离开前她望向房间内的某一角。
那里没有摄像头。
也不需要摄像头。
因为这栋病院并不只是病院。
监控着各个领域通道的房间里,古叔正与几位同事矫正着摄像机区域,正巧见了张梓月出门还没开始下一行动。
正筹备着,屋顶上却离奇的出现一扇门。
“好了蓝衣服的各位,这里暂时由我们接管了。”突然出现的壮汉领着一群黑衣管理员快速控制住了局面。
白鸽刚想起身就被按回到位置上。
“好了。”壮汉沙哑的声音不是很符合形象,出奇的沙哑低沉。扭头便扫过房间内的每一个人,确保他们都已经明白当前的局势。
“各位都能感受到力量吧,随便一下就能捏爆肩膀的那种。”他介绍完就稍微的给白鸽肩头松了点力气。
白鸽吃痛喊道:“啊。”
古叔和其他几位同事面面相觑。
过去他们显然面对过这种情况,但还是跟过去一样感到手足无措,毕竟O型试剂的效果有点眼力见都能看得出来。
麻烦伴随着危险。
对蓝衣服来说是不必要的。
“你们来这里干嘛,就不怕走错地方化成粉末?”古叔稳问道。此番话还是想了解下对方的目的,至于身份并不是他该考虑的。
换句话说这帮人就算不是真正的黑衣管理员又怎么样,实际上没人在乎的。
壮汉咧嘴一笑。
“贝尔。”他环视了一圈房间,确认没人玩腹语小把戏后,目光最终定格在古叔身上,“我们来这里,自然有我们的理由。“
古叔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直接闭口不再言说。
“怎么又不说话了?”贝尔失望道。
“既然你们有你们的理由,那也不多问。“”古叔沉声回应,“虽说这里是我们的活动区域,但实际上我们能维持秩序就谢天谢地了。“
贝尔没怎么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而是转头对其他黑衣管理员下达了命令:“按照计划行事。”
交代完后他才反心道,截然一种无所谓的精神状态:“放心我们不会干扰到你们的正常工作。但有些事情我们得告诉你。”
他说完就贴近对方耳朵低声了几句。
很快贝尔便带着剩余的人离开了。
只剩下房间里的人凌乱着。
其他人交换眼神见古叔没有动静,他们也都乖巧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静观其变,用心等候。
白鸽是叫了又叫也叫不醒,双眼神游出去的古叔。
他仿佛被吓傻了一样,双眼哆哆嗦嗦地眨着,没有人听清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这些好奇的情绪在古树脸上复杂的表情中展现,他的双眼似乎看到了一个幻想,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黄……”
热腾的尿液从椅子,裤脚滴落。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如此失态之举。
这坐的可都是正常人。
和平常管理的精神病可不一样。
“他到底说了什么?”白鸽忍不住直接站起身。
古叔总算是有了点反应,他拨打电话给主管,即便没有接通,但依旧拖着湿淋淋的下半身说完了辞职宣言。
他转过身用凹陷的眼睛望着吃惊的众人,缓缓说道:“有些事情,我们还是不知道为好。至少现在,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说着说着就呵呵呵不停的笑了起来。
随后众人都撑不住了。
意识过来的同时大家几乎是一并起身。
“神经病啊!”
每个人即使没有沟通,此刻在脑海里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赶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