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苏联阵营的战车工厂。
对于这个世界会出现红警的东西,阿尔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阿尔法提出了几个设想:她觉得这个世界的军方是在试图破解红警的科技,或者红警科技就是军方的组成成分。她怀疑这个世界会有红警三里的人物。支线任务那个盟军作战实验室她估计也是在军方的手里。
不过这些猜想都没有真实依据。唯一真实的是眼前的独眼巨人。
看样子独眼巨人就呆在这,哪也不去,倒是找伊万他们要紧。
于是阿尔法问独眼巨人:“你刚刚有看到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吗?”
“我会看到一只熊。”很明显,独眼巨人不想好好回答问题。
“它在哪?”阿尔法心里明白那是她生产的另一只战熊。
“囚笼。”
“囚笼在哪?”
“在我心中。”
“你把他们吃了?”
阿尔法总算逼独眼巨人说了一句正经话:“向前一直走,那座建筑。。。”
“好的,谢谢你啊。”阿尔法不等独眼巨人说完就向前方跑去。
阿尔法跑到战车工厂前。她喊了一声:“m14,你们在这里吗?”
没人回答。
“难不成被关在里面了?”
阿尔法走到战车工厂的大门前,对大门敲了敲,又摸了摸。
“建筑捕捉。”阿尔法的脑子里突然响了这么一句。
阿尔法呆了三秒,然后闭上眼,进入红警系统。战车生产的那一栏亮了起来。
战车工厂属于她了。
“???”阿尔法一脸茫然。
“占领建筑物难道不需要工程师吗?”阿尔法懵了。
她打开战车生产栏,发现自己可生产的装甲部队只有“牛蛙”。
——
“牛蛙”
防空运兵车
两栖部队
装甲运输单位
不可选择英雄单位
生产费用800
——
“怎么是牛蛙啊,给个小蜘蛛也好啊。。。”
阿尔法并不是觉得牛蛙不好,这玩意对空是神器,漂洋过海、运兵突袭都挺好——可它那防空炮不能对地呀,还不会碾压,一个征召兵都能追着它打。
“不对,这和游戏不一样,游戏中不能碾压,现实中还不能压吗?游戏中防空高炮只能对空,现实中换个角度不就是步兵杀器?而且根据冰冻直升机推断,这牛蛙多少会和原型有些不同。”
阿尔法想明白后,心情好了不少。
阿尔法让战车工厂开启大门,她进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伊万他们。
“奇怪了。。。还能是骗我的不成?”
阿尔法静静想了一回:“总不能在战车工厂后面吧?”
她又走出来,沿着战车工厂绕到了它的后面。
一辆牛蛙停在那里。
“今天可是大丰收啊。”阿尔法心情不错。
正如阿尔法所预料的,牛蛙和游戏中有些不一样:这种牛蛙分前后车门。车顶没变,前半部分装有双联高射机炮,后半部分装有车载人员发射器。
牛蛙的车门开关很简单,阿尔法轻轻一拽门把手就开了。
“。。。”
阿尔法打开驾驶室车门,手电筒照见一个征召兵坐在驾驶位上,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一打,这一下却像是穿影子一样打空了!
真是活见鬼了!
他不是伊万,这个征召兵长的和伊万一点也不像。
“指挥官。”
感受到自己和对方的联系,阿尔法明白过来,对方是自己新生产的征召兵。
阿尔法一瞬间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
“嘿,你看见伊万了吗?”虽然缓了过来,可阿尔法的声音略带些颤抖。
“伊万长官在乘客舱。”
阿尔法赶忙关上驾驶室车门,再拽开乘客舱车门。
伊万、m14、新生产的战熊都在里面,排排坐。
“你们在这里躲猫猫呢?”见此情形,阿尔法真是又好怕又好气又好笑。
“指挥官!”m14看上去很激动。
“报告指挥官,我们被困住了。”伊万面色沉静,认真汇报道。
“嗯?”阿尔法没能很好理解现在的情况。
“我们身处两辆牛蛙当中。”伊万对情况进一步作了解释。
阿尔法这时又观察到乘客舱有一些虚影,像是有几个人。
她从乘客舱退了出来,仔细看了看牛蛙,发现这牛蛙有些层层叠叠的影子。
阿尔法有些明白了,这就相当于游戏中的单位重叠。
阿尔法猜测,这种情况按照游戏里的惯性,车辆无法开动的原因很可能是其中一辆牛蛙没有驾驶员。
阿尔法假设其中一辆牛蛙没有起动,试着像发动冰冻直升机一样发动没启动的牛蛙。
没有任何效果。
于是,她打开车门,试探性地坐上驾驶位。
果然,她猜的没错。
只见她身体穿透了征召兵,重叠着坐在了驾驶位上。
牛蛙启动了。
牛蛙这车阿尔法不会开,不过那位征召兵倒是很熟练,不一会,两辆车就结束了重叠状态。
阿尔法不知道该如何用科学解释重叠状态这种情况。不过重叠状态给她一种海市蜃楼的感觉,她就把重叠状态解释为两个高维度的物体重叠在一个低维度的现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解释能否说得通,管他呢,她是文科生。
阿尔法下了车,用手电筒照了照,只见两辆牛蛙上都下来了人。
一辆车下来的是伊万他们,另一辆车下来了一伙。。。手持重武器的囚犯。一共五个人。
尽管第一眼阿尔法就知道这些囚犯是苏联的反装甲步兵,而且兵种栏的解锁更新也证实了这一点,但她着实还是为这些囚犯吃了一惊。
“指挥官,我在对营地附近进行侦测搜索的时候,收到了他们的求救讯息”,伊万走过来,望着这些囚徒说道:“为了营救他们,我们来到了这里。”
还不待阿尔法说什么,伊万就自请罪责:“这是一次冒进的行动,我的指挥让一些同志身处危险当中,这是我的失职,请您惩罚。”
“不不不,伊万,你做的非常好,你做出了你的努力,没有放弃任何一位同志。“这次的巨大收获让阿尔法忍不住想夸伊万,可她还是得一本正经的说教。
“他们?”伊万指着那些囚徒,发问道。
阿尔法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问,这些囚犯也能算是同志吗?
阿尔法沉思了一会,接着直视伊万的眼睛,以一种庄严的口吻说道:“如果一个人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奉献自己,为了自己的祖国与人民,拿起武器,与践踏祖国尊严的入侵者拼死搏斗,我认为,无论他曾经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还是一个下三滥的地痞流氓,在最后这一刻,他也是一位英雄——如果他们能做到的话,我不介意把他们当作同志。”
阿尔法这次克服了自己的演讲综合症症,没有轻飘飘的。
阿尔法突然觉得,伊万的眼睛变的富有感情了。
“扑通”
阿尔法用手电筒一照——那五个囚徒向着她单膝跪下了。
“我等愿为祖国,献上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