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联系警局马上来人进行调查和尸检。
凌晨一点二十分,我和白陵,道士坐在尸体的旁边,阴风瑟瑟,吹在我的脖根处,感觉就像有人在你背后吹气,蚊子嗡嗡的绕着我的头顶。
白陵有点疑惑的问道士:“你还真会点法术?”道士摇摇头:“什么法术,今天我路过这里看到的,当时还没吓死我。”
“那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我问道。
道士摇摇头:“哪有其他人,没有。”
说着,我看到这具尸体的胸部好像插着什么东西,我趴近一看,是一根竹笋,尖尖的头上带着血,不过已经凝固了。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尸体,尸体没有被殴打和虐待等侵象,也没有伤口,很完整的一具尸体。
一个小时……
道士趴在地上睡去,脸上被蚊子咬了几个疙瘩,我和白陵抽着烟。
“为啥县区民警不过来?”
“我们接手了。”
山下,几辆车灯映入眼帘,他们大包小包的跑了上来,张馨月搂着一个男警员,眼神紧张的看着周围:“这好黑啊,你慢点走。”
男警员一脸无语:“张队,你这法医对长连死人都不怕,还怕这个?”
封锁现场后,白陵安排几位民警今晚驻守在村里,等待安排。
几名法医和张馨月将尸体放在我和白陵隔壁的房间里,开始了尸检:
“死者未受打击,全身完好,无骨裂、骨折,除胸部被一根竹子插透以外。”
“死亡时间中元节这天。”
一名法医量了一下身高和体重:“身高一米八三,体重一百七。”
张馨月简单进行尸检后,跟其他法医讨论:“这人是怎么死的?”
法医A:“不知道啊,是不是下毒了?”
法医B:“应该不是,如果下毒,基本很容易看出来。”
张馨月:“这也不是被竹笋插死的啊。”
白陵走过去问道:“月,竹笋插在死者胸部哪里?”
张馨月:“没插到肺部和气管,也没有插到脊椎,这不可能会死吧?”
我感到有点搞笑,我走过去拍了拍他俩的肩膀:“两位,你俩脑子短路了?竹笋虽然长的快,也不可能一秒钟内就能插透一个人的胸部吧?受害者会傻到听凶手的。”
张馨月带着嘲讽的表情看着我:“耗子,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如果凶手将死者固定在没出土的竹笋上,静静等着竹笋开始生长,这有问题吗?”
嗯……我想了几分钟吧,确实也挺对,如果死者还没有死,就被凶手绑住固定在竹笋上,然后让竹笋生长插死死者,而这几天如果凶手也不给死者饭吃,也可能会饿死,总之,什么说法都会有。
队伍来的很匆忙,很多机器设备都没有带,张馨月目前也只能通过自己多年经验寻找线索,至于眼前躺着的男人是谁,没人知道。
“是不是王臻?”白陵说了一句。
“八九不离十就是了。”我回道。
“王臻很明显被人谋杀,温莎目前不确定是不是被谋杀,凶手是因为什么心思将两人以这样难以理解的方式杀害。”张馨月坐在一旁发愣。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白哥,你还记得那个张经理说的吗?王臻和温莎是公认的情侣。”
“记得,怎么了?”
“会不会因为有第三者?”我说道:“第三者的嫉妒?”
“那叫你这么说,真的是他们公司内部成员干的?”白陵问道:“那为什么选择这远的地方?”
正说着,法师在一旁插了一句:“我说一句啊,有没有这个可能。”
我们看向法师:“你想说啥?”
法师说道:“两人都在中元节这天遇害,这中元节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一个上吊,一个在地上被竹子插穿身体,也就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光,一个在暗,阴阳两隔,我觉得两人可能相信一点迷信,可能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让两人导致自杀。”
“自杀?”张馨月喊了一声:“老头,咱要以正确科学的态度去讨论问题。”
法师点头:“我知道,但是世间无奇不有啊。”
白陵举起左手:“好了,在这分析毫无意义,目前案情没有线索,谁说的都有可能对,我们现在回去,天亮后去两名死者工作的地方。”
事不宜迟,现在出发。
清晨,县城的道旁有一群乞丐,他们躺在地上正憨憨大睡,而有一辆运输垃圾的汽车从他们身旁有过,车尾排除的尾气喷在他们脸上,其中一个乞丐咳嗦了两声,起身骂了一声。
张馨月和法师坐在后排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