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白棈收起吧勺,准备要离开的时候,灰狼突然给他来了一刀,他看白棈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它生吞活剥。
他跑了一段距离以,靠在一棵树后,不过,他忽略了地上的血迹,那只狼会跟着他的血迹找到他,受伤的白棈不是他的对手,除非,能找到女秘书或者刀锋。
他暂时拿了一片叶子,遮住伤口,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他的额头上满满的都是汗水,体力也逐渐不支,之后在一颗较大的树上昏迷了过去。
灰狼沿着血迹找到了他,还有跟来的秃鹫,默不作声的刀鱼,其实这绰号刀鱼就是刀锋。
“这下好了,海陆空都到齐了。”
“你该不会说来抢我猎物的吧。”
“你们先打一架,我先试试这猎物。”一位戴着鸟嘴面罩的杀手说道,可他刚要下手,一把飞镖划伤他的脸颊,血液逐渐流下面罩也被染红了。
“这是那个人交的任务...”说完他们便逐一离去,这样把他丢下太过危险,就算没被杀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这些杀手中一定有几位是医生,要尽快找到他,白棈才有可能存活。
恍惚间,他看见了当年,一座别墅中,后院还有花园、水池,一个小男孩在花园中玩耍,他的妈妈在一旁浇水,虽然没有看见他的父亲,但依旧显得如此的和睦温馨,可好景不长,在某一天的夜里。
别墅中突然起了大火,火焰蔓延迅速,紧接着,火光冲天,那个小男孩被他的父亲丢到了那个水池里,除了一些烧伤和擦伤,并没有受到生命危险,可恰恰是那个小男孩,看到了一个诡异的黑影。
他在水池中痛哭流涕,却什么也做不了,朦胧之间。
“不,不要!不要啊!!”可尽管如此,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的渺小无助绝望,以及烈火中的最后寄托。
看见一个诡异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栅栏,可将那个小男孩丢出以后,他们便来不及逃生了,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熄灭,他绝望地走进废墟,黑乎乎的墙上,依然可以看出一个标志,那是一个三个玫瑰的标志,至于什么颜色,应该就是那黑玫瑰教会的图腾吧。
“这个仇,我报定了!”他紧紧握着幼小的拳头说道,忽然间,白棈突然惊醒,身上绑着白色的碎布,那是女秘书撕下袖子,简单为他包扎的。
“你这个傻子,对于杀手来说,感情是最大的禁忌,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好了。”秘书见到白棈苏醒,于是暂时离开了这个简陋的小屋,受伤的他行动不便,但他并没有闲下,并开始分析局势。
可恰恰是这种时候,分析的局势却格外的清晰,既然来到这座岛上,他便是这局中之人,要想全身而退,难如登天,但也并非无解。
“目前清楚的是秘书、刀锋、至于剩下的两个人暂时不清楚,竹叶青暂时没有威胁,应该是属于中立,尽可能将他拉拢过来,其他的杀手藏在各个角落,这里不是长久的立足点,至于佛陀和佛寺的联系,也只有到了那里才能得到揭晓。”
他跌跌撞撞的走下床去,正要准备推门离开,明媚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应该是到了中午了,竹叶青说过他居住在这座岛上,但并没有详细的说明,如果盲目的去寻找的话,很可能遭遇不测。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总不可能一直在这呆着吧。”几位警官盯着一部电话,十分期待着它的响起,而这个时候码头边上,叶老板眺望着远方蔚蓝海岸,左手边上戴着一支手套,身穿白衬衫以及马甲。
“先让他们厮杀一段时间,四天之后我们出发...”他单手示意着身后的人,递给了他一部手机。
“你们直接开始行动吧,霜叶街607号...”这个地址是那么的熟悉,但依然保留着很多未知数,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哎呀,这不是我的猎物吗?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你就这么想杀我?”
“一开始呢,我只是想拿到食物,谁知道你那么穷,什么都没有,之后呢,我想拿你的脑袋换赏金也一样的,却没想到你跟刀鱼还有交集,还要我当你师傅,呜呜呜,这也太狗血了吧...”
“等等,你说赏金是怎么回事?”
“不会吧,不会还有杀手,不知道赏金猎人的存在吧。”
“赏金猎人?是什么组织吗?”他们算是组织,但又不是集体的行动,他们的成员分布在各个杀手中,但又不影响他们的计划,一旦接到任务,完成雇主的任务,则获得一笔赏金,这里面就包括排行榜上的那些杀手,有些杀手不适合出面,所以就雇佣他们进行行动。
这么说竹叶青应该也是赏金猎人之一,在这座岛上居住,接到任务以后,在城市中兑换成赏金,这样一来也就不奇怪了。
“我要你帮我去找一个,那这一个青色的竹子做武器的人,尽可能把他拉拢过来,如果不行不能...”
“那就杀了他...”
还没等他说完他就离开了。
“唉,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可他低头却是一阵奸笑。
“小白啊,小白!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仁慈,倘若你有一天,你能像我一样心狠手辣,又怎么可能会发生当年一样的悲剧发生,只要你当年有足够的实力,抓到并杀死那个黑影,就能报那一夜的仇...”
他甩了甩脑袋,活动活动筋骨说道:“走,去找点猎物玩玩。”
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在发生某些特定的精神刺激后,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性格,也叫做双重人格,与其说,另一个具有危险性的,倒不如说是一种自我保护。
而另一个人格,更习惯将自己的敌人当做猎物,从而进行野兽般的捕猎,小小伤势对他来说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