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有信看了眼,回了句:“是,我心和肺不全让你给叼走了嘛。”
啥意思?
搁这儿说人家是狗呢。
王小哀听了,肯定不惯着他:“就你那心和肺,那都是臭的,撑死了也只能引来苍蝇,屎壳郎见了,那都dei高兴半天。”
看俩人又叨叨上了,碳治郎也是赶忙的一拦,他反正是不明白,明明同样都是“兄妹”,为什么闫有信和王小哀之间,相处的方式就这么奇特。
“闫哥,这事就麻烦你了。”
说着话,碳治郎伸手,将小豆子的眼睛一捂,小孩子可不能看这么血腥的场景。
闫有信一瞥:“你也给我捂上眼睛,以下场景,少儿不宜。”
小哀冷笑了一声,无动于衷:“我拒绝与禽兽打交道。”
闫有信脸色一变,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一般:“坏了,连你都不理我了,那我岂不是成狗不理了嘛。”
“我去你丫的!”
嘴上占了便宜后,闫有信也是见好就收,免得把人家惹急眼了,上来动手揍自己,就见他拿着短刀,走了过来。
此时被夹在了树干上的鬼头不仅不慌,反而还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就你手里头的小破刀,可杀不了我。”
闫有信回了句:“能不能杀了你,要试过才知道。”
结果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后头有人搭话:“这只鬼没有说错,普通的兵刃的确杀不了他。”
碳治郎有声音从背后传来,赶忙的回头一瞧。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这人穿着打扮,颇为怪异,头戴赤红天狗面具,身穿青布羽织,白布包头。
这个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碳治郎一行的目标,狭雾山张义勇的师傅,鬼杀队的前任水柱左近次。
碳治郎听了这话,问了一声:“那该怎么办呢?”
左近次说了:“不要问别人,问问你自个儿,动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
闫有信听了,心里头就搁那嘀咕:这小老头子还挺喜欢卖关子的,我们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啥。
“这个......拿块石头,把他整个脑袋砸碎,应该行吧......”
说着话,碳治郎瞅了眼那个鬼头,心中有些不忍。
毕竟这么做,一定会死的非常痛苦。
即使是面对之前要吃掉自己的鬼,碳治郎想的也是怎么让对方幸幸福福的,没有痛苦的死掉。
从这咱们也能够看出碳治郎究竟是一个多么心地善良的人了,小小年纪,就领悟了什么事人道主义,只可惜他的敌人,并不是人,而是鬼。
看着他这一副犹豫不觉的模样,左近次倒是有些失望了,同情心泛滥又不够果断,这可是杀鬼人的大忌。
不过左近次的失望并没有持续太久,本来碳治郎就是顺带着的。
倒是闫有信,这位名不经传的江湖新人,初出茅庐便闯下了足够的名头,左近次对他倒是有些期待。
旁边的王小哀想了一下:“说起来,鬼宗的人在习性上,和吸血门的人颇为相似,会不会他们同样都害怕阳光?”
左近次听了,心中一惊,哎呦,这个小姑娘看着,可不简单啊,居然能够想到这个。
正在这时,只见红日喷薄,东方破晓。
一片红霞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红的那么的鲜艳,却又一点也不刺眼。
再看那鬼,在被太阳照射的一瞬间,犹如被烈火焚烧一般,顿时是灰飞烟灭,死的不能再死了。
碳治郎见状,心里一惊,怪不得小豆子会如此讨厌阳光。
想到这里,人又一愣,坏了事了,自己刚顾着说话去,怎么把妹妹给忘了,这要是小豆子没来得及躲,岂不是同样灰飞烟灭了。
碳治郎赶忙望向四周,只见小豆子颤颤巍巍的躲进了箩筐里,他这才是松了一口气,扭头望向面前的左近次:“老先生,你究竟是谁啊?”
左近次一听:“老夫是左近次,你们应该便是义勇介绍过来的人吧。”
没成想要找的人,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自个儿的面前,碳治郎赶忙回复:“没错,没错,我是碳治郎,她是我的妹妹,小豆子。”
“我是闫有信。”闫有信说着话,又是一指王小哀,“她是谁不重要。”
“你才不重要呢!倒是说我名字啊。”
“你有名字吗?”
王小哀给了个白眼:“废话!”
“行,她是......小黑......”
“等一下,你是脑袋进水了怎么着,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了。”
闫有信又来了句:“那是大黄。”
“你说的那都是狗名!”
“你有人名字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现在左脑子全是水,右脑子全是粉,现在你一动,那满脑子就成浆糊了,我也用不着你说了,我自个儿说,我是王小哀。”
简单的这么一介绍,又听见左近次说了:“碳治郎,我问你,如果你的妹妹吃了人,你会怎么样?”
闫有信站在旁边看着碳治郎,他知道明白,这是左近次的考验。
就好比找工作面试的时候,人家面试官问你为什么选我们这家公司,反正就捡好听的说呗。
这要是问的闫有信,那他指定是回答的明明白白。
不过可惜问的是碳治郎,就他这个人,哪都好,心地善良,也有担当,可惜就可惜在不懂变通,你说这个时候说个慌能怎么着,能死人咋滴。
就看碳治郎被左近次一问,一下子愣着了。
心里头想这位老大爷,不会看自己妹妹是鬼,要杀死小豆子吧。
想到这,碳治郎急忙回话说:“小豆子从来没有吃过人......”
“我TM说的是如果!”
左近次一时间也没有忍住,心里头就想了,这张义勇是从哪里找的傻小子,脑袋也不太聪明了吧。
“哦,如果啊......”
碳治郎这才放下心来,思考了一会。
他这么一想吧,可可就没完没了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传来,这左近次抬手,朝着碳治郎的脑袋就是一打。
“嗨!”旁边的闫有信看急了,“你这咋还打人呢,本来就不聪明,再给打傻了咋办。”
碳治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大方方的来了句:“我没事,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