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张超越因一时的冲动准备一个人前往官军营破敌。
却说方出营,正遇着王张权、王俊杰两个领兵巡逻,见到张超越道:“兄弟往何处去。”张超越思索一番,便把事情说了。
王俊杰一听拍手道:“吾亦有此意,和兄弟同去。”王张权道:“此事怕为不妥,不如报之张兄和仇兄。”王俊杰道:“兄长不去,小弟便先去了。”和张超越领着本部一千余人走了,王张权看着两个都冲动去了,只得派手下报之此路主将浩阳并嘉豪去,一面前去追赶。
且说三人领着兵马趁夜潜行,却早有官军哨骑探报,张叔夜军众人皆起身布阵准备迎战。
王俊杰三人领着兵马便到张叔夜营前,看阵势已然摆好,众人便去识白日阵势,怎奈黑夜难辨,三人领着兵马摸索一番,王张权便叫点起火把时,只见两个却寻到个大概方位吵着便打入阵去,王张权看时却是西南方的杜门,入门即亡,慌忙让两个撤退,却见已经闯入,急忙去往东南方向冲去。
只见张超越、王俊杰两个闯入阵内,守阵将领乃是张伯奋,韦扬隐笑道:“贼子自不量力。”抬起锤来斗,王俊杰一斧拦着,此时张超越看到阵内有一字,不由拆下来,却不识字,身旁小喽啰一看,直呼:“杜门。”两个方知入了死门,便要走时,只见阵势忽地变幻,仍惊门和死门未动,王张权在阵外只得相助。
此时张伯奋、李宗汤领着人马来夹攻王俊杰、张超越,两个现在懊悔不已,只得呼唤小喽啰厮杀,李宗汤大刀来对俊杰阔斧,两个斗二三十合,两个拨马皆走,王俊杰取了支箭对着李宗汤射去,李宗汤却暗自藏个心眼,先前已将剧毒涂在箭上,便是一射,正中王俊杰脖子,王俊杰一箭也中李宗汤肩窝,两个摔下马去,王俊杰正要起身却觉七窍流血,疼痛难忍知中了毒箭拼尽气力拔出腰刀对着脖子一抹,一命呜呼哉。
此时王张权好不容易杀开一条路打到张超越面前道:“速走。”两个合力来撞阵,张伯奋李宗汤、王进三个死死截住。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阵杀声,两个人领着人马前来冲阵,两杆枪起处,血肉横飞,二人一看,松了一口气,乃是张浩阳、花云成两个接了报,领着两千人马打来,却从景门杀入,把官兵打个措手不及,眼见已冲入阵内。
王张权、张超越两个正要同走,只见王瑾摆出一个阵势,无数箭矢射去,众人纷纷抵挡,王张权正大战李宗汤、王进,连忙将手中剑拨开箭矢,却被李宗汤一刀压住剑,王进一枪搠去,王张权抵挡不住,被搠下马去。
云成往旁边一闪,取了狼牙箭对着王瑾射去,黑夜之中难防亦是难见,那一箭未射中王瑾反射着身旁一兵,两个趁此空当,打入阵中,便要救张超越同去。
却见张超越身中两箭,见两个前来苦笑道:“小弟此番害死两位兄长,已是愧见兄弟们,转告兄长,小弟今生犯下罪恶,来生偿还。”便扬鞭打去,接连打翻二十余人,终是身受重伤,被张伯奋截住,十数合被一锤打翻。
却看浩阳、云成两个已被官军包围仍死战,张叔夜道:“你二人也是好汉,不如投降我等官军。”二人对视一笑道:“多谢张郡王好意,恕我二人不从命。”各持兵刃领着残余小喽啰来斗。
却见不一时,小喽啰伤亡殆尽,两个奋力死战,却听浩阳道:“你且走吧,我断后。”两个谁不知断后结果,皆有不舍,浩阳寻着陶震霆所在,举枪便刺,陶震霆抬锤去挡,怎奈手臂已残废,战二十余合便抵挡不住,韦扬隐前来相助被云成挡住众人,陶震霆终是难以抵住,被一枪刺于马下,想昔日陶震霆这厮一杆火枪,一对卧瓜锤,斩杀没羽箭,何等威风,如今先是被陆佳莹算珠炸毁火枪并一只手,后险被何璐刺瞎,勉勉强强几番大战活下来,还是命丧在此,也是雷部天数注定,有诗道:
铁锤断双鞭,火枪破飞石。
雄镇天津府,扬威梁山泊。
命遭劫数运,枪断留独臂。
天数谁能料,幽冥见分晓。
陶震霆死后一门瞬间无人防守,两个人趁势就要杀出阵去,早有王进跃马来挡,浩阳抬枪拦着,喝道:“王进小儿,汝害死我林兄长,今日又有何面目去见你徒弟史进。”王进道:“贼人休的多言,史进这厮甘心从贼,早该斩了他。”浩阳道:“老贼,汝与林师兄同为高俅所陷害,不过是撞着运气方得以侥幸被老种经略相公所抬举,如何有脸面去道林师兄。”王进一时无言,浩阳道:“汝等败军折将,死伤无数,如何去见那皇帝,有何脸面顶着征讨军名头搜刮百姓,抢掠洗劫,却有何颜面敢见我,如何去见史老太公,王进贼子,我杀你还嫌脏了我的兵器。”
一番话把王进气的须发紫裂,忽地口吐白沫,啊呀一声倒在地上,浩阳取了王进笔管枪喝道:“今日便要你这贼子偿命。”一枪刺去,王进一道魂灵去见林冲、史进、史老太公并高俅去了,有诗道:
为避奸臣乱,远走避祸难。
扬名史家庄,得志延安府。
均受高俅害,恶意讽林冲。
天道有轮回,莫笑他人命。
众人见杀了王进不由一惊,登时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金成英、张伯奋齐发拥来,浩阳正要死拼,只见一身白衣白马舞枪杀入,却是云成喊道:“今夜终是难逃一死,不如舍了性命拼了。”辛从忠挥起丈八蛇矛前来拦住,云成此时已拼出性命来,一枪便直扑辛从忠面门,辛从忠慌忙躲闪,蛇矛搠向腰胯,无奈没了飞镖,却无法取胜,云成此时豁出性命来,不要命般搠去,辛从忠浙拦不住,斗到八十合开外,一个忙乱被一枪刺中咽喉落马,有诗道:
蛇矛起锋芒,飞镖立功勋。
征战东南地,功名震天下。
干戈不得歇,戎马偬半生。
魂归道元府,可悔当年事。
张叔夜见连折三将急叫放箭射去登时万弩齐发。
却见半空中一支箭矢如流星般划过,打落一箭,乃是王梓烨终领兵马赶来,此时仇嘉豪、张成文亦领大队人马援救而来,官军连折四将早已溃不成军。
张成文去看两个时,只见皆是浑身鲜血透满战袍,就这般相拥着死在了官军乱箭之下,众人无不悲伤,有诗道:
山鹊无不悲,杜鹃血泣林。
不忍互相弃,大难共赴死。
义感天地容,激起万雷鸣。
惜叹灭雷日,不见英雄影。
张成文不由双眼爆火,怒目而视众雷将,直把众人看的胆裂怒吼一声往张叔夜奔去,邓宗弼急忙大开双剑拦住成文,此时成文悲痛欲绝,大展神威,手中矛精神倍涨,打的邓宗弼也不由冒出冷汗,金成英前来相助,张伯奋、张仲熊二人护着张叔夜和李宗汤先走,张应雷同来相助,只见:
黑夜燃火光,照得满地红。
金矛起神通,怒奔三虎狮。
双剑如雷电,护得主帅危。
双枪并抬举,同刺英雄害。
四个人战有百十回合,王梓烨见金成英不忍动手,文浩出马相助来斗邓宗弼,成文酣战二将,梓烨呼道:“金将军,王某知你那日与陈希真、祝永清闹翻,你我已是敌人,只能各为其主。”金成英叹息不已,却因分神这一岔被成文寻到机会,大发神威一矛刺中金成英咽喉金成英翻身落马,邓宗弼会着张应雷慌忙逃回城了,金成英眼睛尚睁,梓烨轻道:“将军,倘若有来生,愿你我不再是敌人。”便帮金成英闭上双眼叹息不已,可叹金成英一身正气不比祝永清之辈,只是命数已到,难逃法网恢恢,有诗道:
除恶逞气盛,发迹拜贺老。
报国除盗匪,熟料落他乡。
直到天明,众人方坐定到帐中,无不悲伤落泪丁佳鹏活捉了王瑾被碎剐了,祭奠阵亡诸将,仇嘉豪几番昏晕过去,却得救醒,张成文、金怡彤、殷苏逸、徐子峻、李奕恒、潘羿澄、徐铭鸿、耿时了、陶梓珩、施明磊等一干人念起旧情也无不伤感,陆佳莹闻侄子并侄媳一并殒命,悲痛不已,几番昏厥过去,后将二人尸首送回家乡安葬,九里山众人亦痛哭流泣,后其他三人运回梁山泊安葬。
次日,金怡彤、殷苏逸已计较出一番计策与众人说了,却不知此计能否破得张叔夜,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梁山泊好汉三员:
张超越、张浩阳、花云成
此回内折损九里山好汉两员:
王俊杰、王张权
此回内折损雷将五员:
陶震霆、王进、辛从忠、金成英
此回内折损官军将领一员:
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