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应该是缺心眼。
约莫十分钟后，黎默和萧瑾在订好的私房菜馆坐下，尔后，心中不由的泛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从刚才刘允学长的话语中不用猜就可以知道，天堂救赎投资有限公司应该是有规定是不允许工作人员和编号持有者接触的，并且应该也是有办法能够让工作人员和编号持有者无法接触的。
不然，刘允学长也不会用“私查”两个字，如果天堂救赎投资有限公司没有类似的规定的话，那么就不会用“私”这个字了，“私”和“公”是相对应的，如果公方没有禁止的话，那也不用私查了，明目张胆的“我查了一下你们的信息”就行了。
当然，现在真实人生游戏被封停了，作为游戏的一部分的天堂救赎投资有限公司应该也是停止了所有的功能。
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至于，这位刘允学长是怎么获得他们消息的，黎默和萧瑾倒是并不在意。
虽然这种私人信息被泄露，并且还被人追踪到的情况，足以让人有戚戚感。
但对于黎默和萧瑾来说，事实已经构成，现在紧张或者戚戚不安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况且，眼下的这个刘允学长，在他们看来，威胁并不是很大。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威胁。
只不过，现下这位刘允学长，实在是有些缺心眼，且不管他用的什么手段得知了他们的信息，一般来说，这种能够追踪到他们私人位置的手段，如果是陌生人，那多半是有些不太正规的，甚至有可能是违法的。
现下，刘允学长承认了“私查”，那么就相当于承认了他动用过这些手段，如果这些手段只是不太正规，那么两人也可以报警，而如果是非法手段，那么，可能他们有一段时间会见不到这位刘赟学长了。
而这位刘允学长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报警应该就能镇住了。
再者，等封印解开，天堂救赎投资有限公司应该也会追究这件事情，这位刘允学长，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某种意义上，他们无需担心。
此时，他们更多的还是感叹自己的这位学长的防范心，如果他们两个利用“私查”这两个字大做文章怎么办。
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么大的动作，吸引了路人目光不算，还要在大街上谈事，作为一场隐匿在阴影之下的游戏的玩家，他们可不想在大街上谈论任何游戏相关的事情。
而这位刘允学长找到他们，谈的，估计也是游戏的事情了。
“谢谢。”
此时，面对两人做出的“请”的动作，一名青年一边道谢，一边在黎默和萧瑾的对面坐下。
原来，是富二代啊。
而坐下之后，青年左看看右看看，感受了一下这包厢雅致的装饰之后，心中下了这么一个判断。
这个青年，正是刘允。
显然，黎默和萧瑾是嫌大街上说话不方便，索性把人叫到这僻静的地方，方便说话。
“吃点什么吗？学长。”
而对于刘允，虽然觉得他缺心眼，但是黎默和萧瑾并不讨厌这样的人，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说谎，并坦诚以待的人，这世道，已经不多了。
老实耿直，这在十几年前，这四个字都是褒义词。
至于现在，至少“老实”这个字，已经在贬义化了。
不过，这里，黎默和萧瑾是指用的褒义词。
“可以吗？”
而对于此事萧瑾的这句话，刘允却是有些拘谨，再看了一眼这包厢的装饰，讪讪的说道。
“你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吗？”
对此，萧瑾没有开口，黎默却是道。
“放心吃，放心点，预算足够。”
末了，看到刘允学长微愣的模样，黎默又开口道。
似乎，是照顾了一下对方的心情。
“那都我点了。”
与此同时，萧瑾也不给刘允说话的机会，当下说道。
这很明显，是给了刘允学长一个台阶了。
“不，不用了！”
而这个时候，刘允学长则是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摇手，说道：“我不是来吃饭的，我只是有事找你们，说完我就走，不打扰你们。”
“这家餐厅是有座位费的，你坐下了之后，就自动算消费了，而且最低消费和你点个餐差不多。”
对此，萧瑾头也不抬的说道，直接驳回了刘允学长的想法。
“啊？”
而听到这话，刘允愣在了当场，脸色刷的就白了。
看来，我们的个人信息，他应该是没有查。
只是，跟踪了一下我们的实时位置。
这一刻，拿着水杯喝水的黎默和低头点菜的萧瑾，心中同时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
“好了！”
而很快，萧瑾就将菜式点满了。
应该说把这顿饭的规格点好了。
“叮铃！”
清脆的按铃声中，侍者取走了萧瑾三个最高规格的菜单。
“刘允学长，我们是等菜上了，一边吃一边聊，还是现在就开始？”
随着门扉的关闭，萧瑾抬起头，看向刘允，开口道。
顺手摘下了帽子，被黎默接过，放在了一旁的衣帽架上。
菜已经点好。
那么，也该谈点正事儿了。
“在这里，我还是要跟你们道声歉，你们的投资方案，我偷偷的看过了。”
对此，刘允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对于“座位费”的惊讶，微微的欠身，说道。
“这个没关系。”
闻言，萧瑾摇摇头，投资方案已经生效了，并且他们已经抢到了首提的收益权，谁看都无所谓。
“而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因为看了你们的投资方案，我有一个疑问，想要亲自问问你们。”
对此，刘允抿了抿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开口道。
“请问。”
听到这话，萧瑾点点头，大大方方的说道。
竟然……
这么无所谓的吗？
面对萧瑾大方的话语，刘允的脸上，却是闪过了意思犹疑之色，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们，是认真的吗？”
然后，这么一句话就脱口而出。
“嗯？”
对此，黎默和萧瑾同时一怔，眨了眨眼睛。
“提出这样的方案，你们是认真的吗？”
“你们知道的吧，这些提案，是会变成现实的吧？”
“你们……真的有考虑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