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够凝固成实质。
苏灵儿,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此刻却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气势汹汹地朝墨染冰发起质问。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仿佛要将这个看似冷漠无情的女人看穿。
“我哥去哪了?”苏灵儿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紧紧地盯着墨染冰,等待着她的回答。
墨染冰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在一张新桌子上办公。
她的动作流畅而有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苏灵儿能感受到,那股从墨染冰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像是寒冬中的北风,刺骨而凛冽。
苏灵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快步走到墨染冰面前。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我哥去哪了?!”她再次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墨染冰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向苏灵儿。
她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
“随手关门!难道刘卫华这点道理都没教过你吗?”墨染冰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是在命令而不是在回答。
苏灵儿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去关门。
可在碰到门的那一刻,一股电流刺激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随后,她心一横,直接用力摔门,门“砰”得一声巨响关上。
墨染冰看着苏灵儿痛苦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但她很快将这种情绪压制下去,冷漠地说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如果你连这点挫折都受不了,那么你就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苏灵儿愤怒地瞪着她,她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被赶出乌托邦?
“你为什么要赶我哥走?”苏灵儿再次大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
“为什么?苏灵儿,你的情绪感知力远超常人,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过你哥的不对劲吗?”墨染冰缓缓地说道。
苏灵儿身躯一颤,不经意将目光撇向一旁。
“如果仅是感受到一点落差、一点认知障碍、一点挫折就扛不起重担,那他也没有资格加入乌托邦,没有资格守护他想守护的一切。”
墨染冰的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扎进苏灵儿心里。
那种贬低,那种侮辱,她无法忍受一个外人如此诋毁自己最爱的哥哥。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哥!”苏灵儿大声地反驳道,“我哥他很努力,很坚强,他不需要你来评判!”
墨染冰看着苏灵儿愤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过于直接和严厉,但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苏灵儿开始威胁起墨染冰:“我不知道你看中我什么,但你若想我加入乌托邦,我哥就必须加入,否则我必定不会为你们办事!”
墨染冰听后,秀眉微挑:“我可以将你这话理解为在要挟我吗?”
“当然可以。”苏灵儿态度强硬。
墨染冰却冷哼一声,“你确实拥有我们乌托邦很需要的东西,但这不代表你就是必需品,同理,你哥也不是。”
苏灵儿面色一变。
在墨染冰看来,难道自己和哥哥都只是她还没到手的工具吗?
墨染冰却继续道:“乌托邦成员内的每个人都为了心中的理想不断努力,不断奋斗,甚至做出了牺牲生命的觉悟。”
“我们要的不是什么平凡生活,而是创造一个不受不夜城压榨的平等世界。”
苏灵儿听后心头一颤。
“而你的哥哥烛音。”墨染冰沉声道,“仅仅是因为去了趟不夜城就差点让我们乌托邦损失两员新兴力量。”
“而且事后怨天尤人,不安心休养,净想着一些无用之事。”
“无用之事?”苏灵儿对墨染冰如此说自己的哥哥感到又气又恼,“你凭什么说我哥要做的都是无用之事!”
墨染冰低眉看了眼苏灵儿手上的玉镯,“就凭他想要的是在我这打工,赚取工资来买这个我送你的镯子。”
苏灵儿低头看了眼墨染冰送给她的玉镯。
墨染冰道:“烛音并不擅长伪装,他的小心思就算不说,我都能看出来。”
“但我们乌托邦要的是为人民服务的理想者,而不是那种只为赚钱的无情机器。”
“他若想有尊严的买我送你的镯子,那就不是依靠乌托邦的力量,而是靠他自己。”
“毕竟……”
墨染冰言语一顿,稍稍抬眼扫了下苏灵儿的表情,“他的尊严和脸面在我们这,并不值钱!”
苏灵儿愤怒地瞪着墨染冰,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玉镯,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哥不是你说的那样!”苏灵儿大声反驳道,“他只是想要赚钱给我买礼物,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无情的机器!”
墨染冰看着苏灵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哥他,我哥他……!”
“苏灵儿,你虽然是妹妹,但是一味的溺爱只会害了你哥哥。”
墨染冰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我并没有说烛音是一个无情的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乌托邦需要的不仅仅是有能力的人,更需要有坚定信念和理想的人。”
“如果烛音真的想要加入我们,那就需要他自己去证明他拥有这样的信念和理想。”
苏灵儿听着墨染冰的话,心中的愤怒渐渐转化为一种无力感。
她知道墨染冰说的是事实,但她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在她心中,哥哥烛音是最重要的人,她无法想象没有哥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苏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他真的很努力,很善良,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而已。”
“你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呢?”
墨染冰看着苏灵儿流泪的样子,心中不为所动,如果乌托邦的名额能靠眼泪求来,那那些牺牲的前辈又岂能瞑目。
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改变原则。
“苏灵儿,我明白你对哥哥的感情。”墨染冰道,“但乌托邦不是慈善机构,我们需要的是真正有能力、有决心的人。”
“如果烛音真的想要证明自己,那就让他先从自我成长开始吧。”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机会去证明自己。
但乌托邦的原则和规矩也不能轻易改变。
苏灵儿低头不语,沉默良久,转身离开,还没滴落的泪珠被其用手遏制。
“我哥他……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回,苏灵儿没有忘记关门,声音也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