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浓郁的药香味,哪怕是光闻着就让人精神一振。
确认药材的药效已经全部释放出来之后,叶映果断收回了火焰,同时取来了一个精致的瓷碗。
把盖子打开,一股更浓郁的药香味打在了他的脸上,叶映顿时喜笑颜开,把里面的药水倒入了碗里。
原先的百灵果和火丹心怎么说也有一两斤重,可是经过炼制倒出来的药水竟然还不到半碗。
可叶映知道这些都是经过自己提炼之后的精华,是药效的最根本所在。
没有丝毫犹豫,叶映拿起碗对着嘴就大口的喝了下去。
一股暖流下肚,他觉得整个人都浑身舒坦起来,就像是接受了某种神奇的洗礼一般。
应该两三天后就能完全恢复了。
叶映想到,当他走出炼丹房的时候,徐陟和众弟子已经在外面等待已久了,而他想要的衣服在早已准备好。
看着神色恭敬的徐陟众人,叶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衣服就走去了淋浴室。
在淋浴室畅快的洗了个澡后,他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脸上又重新变得英气十足,再也不像一个乞丐一样邋遢了。
和徐陟打了声招呼,叶映就离开了药师公会,同时还不忘跟他借了一点钱。
徐陟哪敢不借,二话不说就把身上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他只希望能赶紧送走这尊瘟神,哪还在乎什么钱不钱的。
走在街上感受着自己沉甸甸的裤兜,叶映觉得心里无比的踏实。
今天终于能够睡旅馆了。
叶映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不争气的想法,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了。
只见孙小语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她今天穿着白色的T恤衫和超短的牛仔裤,浑身上下散发出清纯可人的气息。
她的出现,一下子就令大街上的所有女性黯然失色。
“你来干嘛?”
叶映下意识的眉头一皱,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为什么会这样。
听着他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孙小语这才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远了,小嘴一抿,低下头来,说:“叶映,我想求你件事。”
“借钱吗?”叶映嘴角浮现起了一丝冷笑,在那一刻,他已经对她很失望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物质的一个人吗?”孙小语抬起头来,红着眼睛眼睛说。
“那你说说,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叶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借我点钱。”孙小语突然又垂下头来,低声说。
“呵呵。”
叶映面无表情的笑了笑,他已经对孙小语彻底死心了。
“拿着钱,马上给我消失。”
叶映把裤兜里的一袋金魂币掏出来,抛入她的怀里。
在接到钱的那一刻,孙小语脸上立即就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可在听到他的话后,脸色又暗淡了下来。
“叶映,我会还你的。”
虽然她还没有开口,但是却先红了眼睛。
“还?”
叶映摇了摇头,“算了,这钱你就不用还了。你以后少去那种地方,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你是在嫌弃我吗?”孙小语抬起头来,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看着叶映。
“不知道。”叶映摇了摇头,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我走了,如果你以后真的很缺钱的话,那就来找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少去那种地方,对身体不好。”
干脆利落的抛下一句,叶映转身就离开了,没有任何犹豫。
孙小语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红了眼眶,抱着那一袋金魂抽泣了起来。
...
在一栋低矮的民房内,三星药师徐陟正在为病人就诊。按理来说,已经身为三星药师的他,对于普通人的任何小病都不应该愁眉苦脸,可今天他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精彩的神色。
被他治疗的是一名老人,老人面色发青,体型消瘦,瘦的都露出了身体的骨头,就像是骷髅一样。同时,他的四肢抽搐不停,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当然奇怪的是,他双目紧闭,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了但是肢体还在颤抖。
“大师,我爷爷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靓影走了进来。
女孩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面容无比的痛苦。
她的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显然是刚哭过不久。
徐陟摇了摇头,“这病怕是我治不了,你爷爷体内的情况太奇怪了,我也无能为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女孩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徐陟摇了摇头。
“大师,请你救救我爷爷,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女孩哭着说,同时还从怀里掏出一袋金魂币,“这是诊费,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徐陟看了一眼这破破烂烂却没有修补的房子,叹了口气。
为了治疗他爷爷,女孩独自承担着高昂的治疗费用,让原本温馨的家庭式四分五裂。
“这病,我治不了。”
徐陟站了起来,面色阴沉。
“但,我想有个人能治。”
说完,他看向躺在床上的那名老人,喃喃道:“这可能就是运气吧,你命不该绝。”
说完,他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大约20分钟后,一个英俊的青年便和他一起出现在了这栋低矮的房子面前。
“徐陟,是这里吗?”看了一眼房子作为糟糕的环境后,叶映说。
很难想象,这样的环境,住在这里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的,他们一家子本来不是这样的,不过自从她爷爷身患重病,整个家就四分五裂,变得家徒四壁了。”徐陟叹了口气。
都说医者仁心,看到这一幕,他又怎么不伤心?
叶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确实,普通的家庭在这高昂的医疗费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所谓的幸福也像是雪碧里的气泡一样,短暂而又脆弱。
越是靠近房子,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哭泣声。
“那是病人的孙女。怪可怜的。几天前,父母因为这个病累死在了赚钱的路上,而她自己要承担整个家庭的费用和医疗费用。”
徐陟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