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荣,你不必这样。”宁白缓缓摇头,虽然动作轻缓,但却带着不可反驳的气势。
“为什么?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宁荣荣急切的看着他。
在她看来,自己下了这么大决心,他居然还拒绝,除了不喜欢自己,她想不到其他解释。
看着迫切的想要自己给个解释的宁荣荣,他叹了口气,旋即沉声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太奇怪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有点承受不来。”
“之前我一直待你如好朋友,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不怕你想我其他。我跟你相处这么久,对你已经没有男女方面的反应。”
宁白发现自己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他不能再藏着掖着了,一口气将心里话全说出来。
说出来后,宁白发现自己心中一阵悬起的巨石终于落下,悄悄的松了口气。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是不是发烧了?就知道胡言乱语……”
宁荣荣像是没听见一样,一边笑着说着,一边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看样子是真以为他发烧生病了。
“奇怪,也没有啊……”
额上传来她的温度,平静如她,宁白却明显感觉到她手掌在微微颤抖,显然,她心里不可能这么平静。
一旁的朱竹清此刻已然懵逼,什么情况?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此刻已经彻底懵了。
“荣荣,我说……”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宁荣荣一改之前的笑颜,脸色变得极其扭曲。
她的娇躯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唉”宁白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狠心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宁白,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从我知道已经离不开你时,我就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你,你以前那么疼我,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那不是爱吗?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语气颤抖着说完这一席话,她眸中闪烁着痛苦之色,死死的看着他。
一瞬间,宁白就心软了,他承认,他见不得她难受。
虽然前生今世他都没有谈过恋爱,但他也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至少现在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不行,我不能耽误你了!
宁白似是想到什么,同样看着她的眼睛,眼神不再闪躲:“荣荣,或许是因为从小和你待在一起,我已经习惯将你当成妹妹看了。我相信你能遇到更好的,比我更适合照顾你一生的男人。”
换句话说,他已经习惯了后者的一切,她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以至于对她产生不了一点兴趣。
他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知心好友,只不过是异性罢了。
“我懂了,所以说一切都是我在自以为是?”宁荣荣看着他,两行情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就好像体内的鲜血已然被吸干。
痛苦的事实,她不想接受,却也不能不接受,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了。
“好的,我知道了。”宁荣荣说了句,转身从他身边擦过,只留下一个凄凉的背影。
一滴泪水打落在脸上,宁白眼神也是有些痛苦,不过他此刻却全然没有一丝后悔之意。
有些自嘲般的笑了,刚刚还发誓只喜欢她一人,现在就……
或许被天谴是我活该吧……
自己伤害了她,不过他没有办法,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是没办法开口,一旦开口,伤害对她也只会是更加难以承受。
“今天的事还拜托你不要说出去。”宁白看向一边看上去想是冥想的朱竹清。
偷听被戳破,朱竹清也不恼,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轻轻点头回应。
宁白这才放松,走了出去,发现戴沐白等人都站在门口。
瞧见他们在这里,刻意扫了一眼,发现有一个人并不在,皱了下眉,就与他们擦身而过。
他并不担心刚才的对话被他们听到,他刚刚布置了一层保护罩,防止他们偷听。
四人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心中茫然不知。
刚刚在里面还甜蜜的要死,怎么一个个出来后,脸色都大变了?
“他们是又发生什么矛盾了吗?”马红俊有些疑惑的出声。
没有人回答他,对于他这个白痴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回到宿舍,宁白静静地坐在床沿上,有些痛苦的捂住脸。
“md 这都是什么苦难啊……我到底喜不喜欢她啊?为什么我会感到难受?”
迷茫了,宁白彻底迷失了。
他似乎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明白了,自己对她的情感到底是爱情还是普普通通的友情?
宁白陷入深深地沉思,以往一直好使,灵转的头脑此刻也变得愚钝。
“我还是出去散散心吧,或许在外面能找到答案。”宁白喃喃自语,毕竟经历了那些,他的确没有心思再学习,也不知如何面对宁荣荣。
打定主意,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弗兰德请假,而是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今天耗费了太多精神,有些乏了,他甚至没有选择用冥想来‘麻痹’自己。
久违的睡觉,不过这一觉他明显睡得并不会,质量也不高。
他很想短暂的忘掉今天发生的一切,可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无法忘却。
硬生生的躺了许久,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操场,虽然是第二天,但众人还是准时来到,只不过他们却发现中间少了一人。
宁荣荣自然也发现了缺少的那人,不过她并没有任何表示,仅仅是抬眼看了一眼自己身边,也就是他的位置,就收回目光。
大师姗姗来迟,粗略的扫了一眼,便道:“人来齐了,不错,看来你们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他的语气中带有赞许之意,不过脸上却是依旧僵硬。
“老师,宁白还没来呢。”唐三道。
同时,他心中疑惑,难道他没看到宁白不在吗?就这么几个人……他不可能看不见吧。
他心中的疑惑也是他们心中所想,皆是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宁白已经向我请假了,他要休学一段时间。”大师意简言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