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其势已成。
再加默许他刺杀摄政亲王取而代之的皇帝必然足够昏庸,于是在接盘事件后两年,共治事件后一年,那位昏庸皇帝也死在了他的刺杀之下。
没错,又是刺杀。
此时虽然距离阿萨辛教派在史书上出现还有一百多年,但刺杀行为本身却早已遍布人类历史。
而在阿萨辛派正式确立前,这些隐藏在人群中的杀手们,还有另一个名字,无形者。
他们此时已逐渐在波斯等地特别是阿拉穆特山附近有了一定的势力,并会在九世纪快进入第八个十年前建立那座鹰巢,阿拉穆特城堡。
不过在那里聚集,并不意味着别的地方就没有这些人的存在。
何况东罗马与那阿拉穆特之间,只隔了个黑衣大食。
只是很可惜,路远盯了这位巴西尔一路,也找到了他周围的无形者,但扰动还是没有发生。
东罗马皇帝因刺杀而更替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是扰动所在,这让路远很是意外。
不过没关系,继续向西深入欧洲。
此时东斯拉夫还散乱一团。不过不久后,留里克三兄弟就会被诺夫格罗德贵族请去当王,建立留里克王朝。并会在二十年后定都基辅,建立路远熟悉的那个基辅罗斯。
按照路远融合的伊述人索纳兹的记忆,此时的索纳兹应该已经在雷神矢神界石中沉睡养神。
而那块儿神界石,很可能就在留里克三兄弟手中。
当年索纳兹在东欧大平原上追杀绿蛇时,聚拢了一帮人类追随者,就有一位名为留里克,被索纳兹认为很可能是留里克三兄弟的祖先。
不过那边路远轻易是不会去的。原因很简单,费钱。
毕竟接触这时代的索纳兹和接触羽蛇神可不一样,那某种程度上是接触过去的自己。因此而引发的扰动只会更强烈,被系统纠错时耗费的点数也越多。
与东斯拉夫的散沙比,西斯拉夫人日子要好上不少,此时西斯拉夫人建立的大摩拉维亚正值壮年,说句区域强国绝对不算大话。
但即便如此,斯拉夫里最有牌面的,还得是南斯拉夫人建立的保加利亚帝国。
毕竟能教东罗马帝国做人,已经强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但可惜,这些地方依旧没有那个扰动。
于是路远又走到了西欧地界。
此时,距离将法兰克王国一分为三的凡尔登条约签署,已经过去了几十年。
地主家三个傻儿子为了家产大打出手的内斗算是平息了,但这里却远没有和平。
因为傻儿子们或许忘了,但是历史并没有忘记,老地主抢到地盘前,也当过马匪来着。
老地主搞到地盘金盆洗手了,但不是所有的马匪都有这么好命。
随着马匪老家那穷乡僻壤的生态继续恶化,越来越多的马匪南下,出现在成功前辈的新家。
一场老地主傻儿子和老地主老家乡亲的争夺战,正如火如荼进行中。
再过几十年,洗白地主的老家乡亲一支,诺曼人,就会在他傻儿子西法兰克地盘上抢下一块,建立那个诺曼底公国,并最后做了盎格兰德的王。
但在九世纪末期,这里的冲突还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不过,其中有那么一场看起来像闹剧,听起来像闹剧,回想起来也像闹剧,但参与其中的双方估计都会把它写成史诗铭记的战斗,带给路远一个新的思路。
维京联盟军围攻巴黎。
什么?围攻巴黎?还能有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人能赶在巴黎人投降之前围住巴黎的吧?
路远可是记得的,在第一道时间循环里,有那么一队人,他们帮助盎格兰德占领军“英勇”作战,成功打败过法王军队。
他们便是,巴黎民兵。
盎格兰德麾下的英勇战士~~
说这样的巴黎居然被围攻了而没行军礼?不可思议啊!
嗯,怎么说呢,他确实并非没有理由。
第一,这时候距离地主家三个傻儿子分家没多久。傻儿子们越活越败家,甚至签约停战时都传到了傻孙子那辈,但地主当年可是一路披荆斩棘过来的。
当年跟着地主打过来的将士们还没死绝,民风还没像后来那般“纯朴”。
第二呢,作为成功洗白上岸成为地主的前马匪的子孙,还是有些看不起穷山沟里刚跑出来的穷亲戚的。
这一来而去,就造就了一场“史诗般”的战斗。
其实,不过是一些维京海盗乘坐他们那种吃水极浅的长船,从海岸线沿着塞纳河逆流而上,集结在了巴黎外,想敲诈守城者一笔钱财。
这并不算维京人们异想天开,因为早在四十年前,他们的先辈不仅来了,还成功敲诈到一大笔钱。
有了先辈的英雄事迹在前,这些还过着原始部落生活的“马匪”们,当然也想过来喝完肉汤。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同他们会学习先辈的经验一样,被敲诈了一大笔钱的本地领主也会学习经验教训。
此时的巴黎不说建设得有多么好,但至少有了不矮的城墙塔楼,还有火油沥青等防御武器。
于是乎,这边的守军也觉得自己又行了,言辞拒绝了维京人的敲诈。
然后就是传说中的一场“史诗级大战”。
具体的过程就不赘述了,就挑一件有意思的事做代表好了。
围攻战进行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对,竟然坚持了三个多月呢),一次天降暴雨,河流泛滥,把河上的一座桥架冲走。
结果,靠着这座桥的一座塔楼与主城堡失去联系。
即便如此,英勇的守军在维京人的围困下坚决不投降,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最终,整整十二位英勇守军却被维京人杀害。
真是可歌可泣的一场史诗战斗~~
对了对了,据说有其他目击者给这场战斗写了首长诗,里边说维京人来了七百多条长船,足有四五万人来围攻巴黎,结果久攻不下。
嗯,真是好宏大的战斗。
也不知道四五万人是怎么连个只有十二名守军的塔楼,都需要天降大雨陷其孤立无援后才把它拿下的。
难不成下雨之前,塔楼里不是只有十二人,而是一千两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