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波瑟芬妮只喜欢花样美男,凡人阿多尼斯,就跟神话里一样。”路远一边回想一边说。
“她作为哈迪斯名义上的妻子实质上的囚徒,无法离开这里,空虚寂寞的心就很需要别样的温暖。”
“但跟神话里不一样的是,花样美男阿多尼斯,居然深爱着阿佛洛狄忒,一直想离开这里回她的怀抱。”
“啧啧,明明是宠物与主人的关系。不过,好吧,谁说宠物对主人就没有真爱了?”
“就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真正离开,并且见到紫蜥蜴版的阿佛洛狄忒,又会是副什么模样。”
“赫卡忒表面上总是一副为波瑟芬妮好的样子,仿佛怕她被无上权势扭曲了心灵。”
“但其实她做的事,就像是看到闺蜜有块美味又巨大的蛋糕,她以怕闺蜜吃胖为由,想办法一口一口,把这蛋糕自己偷偷吃光。”
“这么做事,除了她本身也贪吃,也就是贪恋权势外,更多还是嫉妒吧?”
“最后说回舔狗赫尔墨斯。”
“就这家伙还小偷骗子雄辩呢?行事目的就两条,要么是讨好波瑟芬妮,要么是拆跟他争宠的其他人的台。”
“相比之下,赫卡忒比他像洛基多了!”
“这些家伙的事儿,根本不用放在什么神界神明之类的身上来演,完全就是标准的都市多角恋爱情剧!”
“哈哈哈,”卡珊卓闻言又大笑起来,带着双蛇杖又是一阵震动。
笑过之后,她终于给路远解释起来。
这些剧情与她,嗯,原始线上的她经历的并没有太多不同,就是这看似复杂其实闹腾得有些腻歪的样子。
真正重要的,其实是金发赫尔墨斯口中,安放在这里各处的能量源。
通过激活这些能量源,学习其中的伊述战技,卡珊卓在变强同时,也不知不觉会受到阿勒忒娅的意识碎片影响。
与此同时,因为卡珊卓忙于接受那些战技,就会忽略正往双蛇杖上上传的阿勒忒娅意识流。
而实际上,这里的人就如路远猜测的那样,只是演员在扮演。
只不过他们的扮演者,是这神界石里的残魂。
正因为如此,这里的伊述人相比索纳兹熟悉的阿萨实验场动辄三四米的伊述人们,要矮上一多半。
赫卡忒的扮演者,确实是将双蛇杖送给毕达哥拉斯的赫尔墨斯,洛基的一个分身。
至于其他人,也都是类似的情况。比如金发赫尔墨斯的扮演者,其实是波瑟芬妮自己。
因孤独而自恋的病态,居然扭曲成了舔狗,也是一桩奇事。
波瑟芬妮的扮演者是赫卡忒。残暴冷酷说一不二的性格,与巫术魔法以及黑夜的冥府女皇更配。
为什么会这样,只能说是阿勒忒娅的恶趣味。
毕竟,赫尔墨斯说到底是她情夫,但却既与阿佛洛狄忒有染,又因为一些原因必须与波瑟芬妮虚与委蛇,她心里自然不会舒服。
尽管他们情夫情妇的计划,需要这段故事,但她还是尽可能把这故事改编的让自己更好接受一些,顺便发泄发泄怨气。
金发赫尔墨斯,不仅成了毫无骨气的舔狗,据说还被波瑟芬妮给骟了。
唉,女人的妒忌心啊,哪怕是个伊述人,哪怕没有了实体身躯,只有被上传的意识,哪怕这只是演戏,但为了让某个形象不肉体出轨,她作为导演居然直接把演员人设的下边给咔嚓了。
啧啧,了不起了不起。
只是让金发赫尔墨斯舔成那德行,她阿勒忒娅就开心了吗?
而等路远继续这段故事,到最后图穷匕见逼宫波瑟芬妮时,金发赫尔墨斯被冥后说了句“这是你最后一次让我失望!”,便被她隔空扔下山崖,看样子多半是尸骨无存了。
单看这故事本身,典型的舔狗最终一无所有,已经十分让人唏嘘了。
但是想到这是导演阿勒忒娅的安排,而舔狗其实是她情夫,这段故事的毛骨悚然感直接又上一个台阶。
尤其波瑟芬妮那句“这是你最后一次让我失望”,真的仅仅是剧情需要吗?只是波瑟芬妮说的话?
难道,不更像是死了孩子的母亲,对孩子父亲的终极控诉?
你,洛基,赫尔墨斯,只知道动嘴跪舔,但事情却做不好!一个两个三个,给你生了三个孩子,都因为你的无能而死!
你一次又一次让我失望,现在,该是最后一次了!
卡珊卓:“……”“你这脑补,有点过了吧?”
路远:“唉?师傅,你觉得哪里说不通?”
卡珊卓:“……”“就因为哪里都说得通,才更让人觉得可怕。让你说的,我都有些后悔把阿勒忒娅收到权杖里。放她去报复那个混蛋多好……”
路远:“……”“您这个打算不更可怕?”
总之,按照剧本剧情,路远被火力全开的波瑟芬妮扔进宫殿大厅正中的幽深地洞中,并应该在干掉地狱三头犬之后,进入第二段神界,冥界。
这也是卡珊卓曾经经历的剧情。
当然,事实上现在三个小神界石被卡珊卓从伊述遗迹中单独取出来,所以相互间并没有连通。
剧情推进到这里后,等待路远的并不是连同冥界的传送门,而是他的光明船赫林霍尼。
“这就结束了?”路远清醒过来后,咂巴咂巴嘴,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整体还行,剧情虽然本身简单了点儿,但是配合上我这独家脑补,还是蛮精彩的,嘿嘿,越琢磨越精彩。”
“额,对了师傅,你不放她去报复是正确的。”
卡珊卓:“怎么?何出此言?”
路远:“我见过太多女人背后恨某个男人恨得要死,等真见到了就又变成了痴情女的模样。”
“说到底,那怨气还没真正质变成恨。”
“说不定,那金发赫尔墨斯某种程度上是阿勒忒娅她自己的具象化,自己的代表。”
“她其实也在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要继续当舔狗,否则最终一无所有的,是她自己。”
“可越是这样,一旦她又见了那个混蛋,她沦陷得就会越快越深。”
“话说,师傅,你见过计划成功后的他们俩吧?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