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总会突然叫你的名字。
“嗯?”你总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回答,或是“有事吗?”
“没事儿。”她们也总是以这三个字来结束话语,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朋友间简单的小玩笑嘛,你也并不是很在意,总是一笑而过。
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很多次,几乎天天发生,你也觉得自己很是蠢,每次都说“有事吗?”然后得到的就是一句“没事儿。”
最终你还是生气了,是在一个夜晚,再重复上述对话之后,你现在已经不记得她们之后所说的话。你唯一记得的是,听了那些话,你很生气,又很难过。你觉得你那么信任他们,觉得他们肯定是有事才会叫你的名字。但是她们并没有。那时你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供她们取乐。那天她们再叫你的名字,你不再回答,而是沉默,沉默,心里说不去的难过与悲伤。
你说你已经不愿意轻易相信别人了,亦不愿意这般没心没肺了。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后来,她们再叫你的名字,即便是真的有事,你都不再有过多的回应了。
偶尔想起这些事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二
这是2016年冬天的事情了。
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只是想起来,心里还是酸酸的。
坏心情从昨天晚上一直持续到今天。
狂风呼呼地吹着,裹挟着阵阵寒气。预报说今天最低温度是零下九度。
昨天下了雪,很小的雪,落在地上,薄薄的一层。今天差不多也就全化了。
第一次删好友,是认识多年的舍友,尽管她早已搬出去住了。还是有一点点的伤心与难过,还有愤怒。
删好友的直接原因是偶然发现她把你拉黑了。
从没想到你们的关系会坏的这么彻底。恍如陌生人,不,已经是陌生人了。心照不宣的你们很少谈及她,仿佛是心中的一块伤疤,一碰就会疼。在路上遇到,也会刻意的躲开,或是假装没看见,把目光转向别的地方。
你从没想过,原来有一天,你也会遭遇这般尴尬的局面。
你还记得你们曾一起聚餐,一起游玩,你们还对彼此说过心中美好的愿想,还有过一些小小的约定。
果然,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也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你这样安慰自己。
比如友情。一旦有了一丝裂缝,便会无可挽回的破碎,到最后,只是一堆粉末,风轻轻一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不曾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也罢,也罢。你说,且随风去,就此散了吧!
三
去剪了头发,短发。
天依旧是灰蒙蒙的,太阳永远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或许是雾霾太严重,走在夹杂在宿舍楼与宿舍楼之间的道路上,望着被雾霾掩盖住的前方,脑海里莫名出现世界末日的画面。
今天是腊八节。你的家乡并没有吃腊八粥的传统。离家之后,数着日历,你才发现,一年之中,竟有那么多思乡的节日。
你想起回家时奶奶花白的头发,想起她看到你时惊喜的模样;想起爷爷蹒跚的脚步;你想起妈妈熬得鸡汤,咸咸的,很好喝。你走之后,再也没有喝过这样的鸡汤;你想起故乡的田野、木樨、水井、跑来跑去的公鸡、电线杆上的麻雀。你没有见过北方的原野,也没有见过有着淡淡香味的木樨,这里都是自来水,也不会有公鸡跑来跑去,咯咯的叫着,更别提鸟雀了。
你突然很想念他们,好像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一般。
你突然很想哭,可是你知道,你没有泪水可流。
你觉得这一刻的自己糟糕透了,一点也不可爱。可你还是很想他们,忍不住的想念。你告诉自己,心再野,也会有想家的那一刻。
四
如果不是翻看日历,我是不会记得今天是多少号。
3月14,亦不过是无数个平凡普通的日子中的一个。
没有什么可说的,亦不想再说些什么。
烦心事是一瞬间产生的,它不需要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感情的积累很漫长,破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如果你心有不满,何不当面说穿。
无端摆着脸色,你不开心,我也不高兴。
人脸有多少张,喜、怒、哀、乐、怨、恨、痴。
虚假的,真诚的,开心的,悲伤的。
我不想去揣摩,也无意去度量。
正是下课的时间,我站在图书馆二楼的窗台边,写着这些话。
窗外夕阳西下,没有昏黄的光晕。树枝抽出绿芽,一个个小小的花苞待放。有零星几人走过,步履悠闲。篮球场上有男生在打篮球,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听见他们的叫喊声。我开了窗户,风穿过纱窗,顿时清爽不少,但与之伴随的,还有丝丝尘土的味道。驶过一辆红色的像玩具车一样的轿车,又驶过一辆黑的,又驶过一辆白的…我注意数了一下,短短几分钟,驶过七辆车。
也许我不该去在意那些。我曾对自己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事也不要再提,这一秒已过,这一秒之前的事都不要再去想。”但我们都知道,嘴上说着不想,心里还会在意。
只能劝诫自己一句,我亦是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