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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暖芒映入,转头去瞧,这才发觉,原是倚坐在落地窗的角落。
思绪半晌空茫,不该啊?这地方分明该是墙。
念头闪去,背倚渐凉,再定睛……
这也不对吧?也不该是整面的墙……
不解中起身,盯住了那怪异出现的冰冷白墙,却因盯的过于仔细而对焦片刻模糊。
模糊中,什么东西在眸中溶解,眨眼后,竟又复了初时的落地窗。
霞光不知何时再次洒落周身,感知着暖意,心愿归于静,却又持续的隐感到有些什么不妥。
是了,这儿,永远是静的,是无他人迹的。
愿,却不可永置。
察觉的瞬时,似有凌光刺痛意识,只一霎,方才的一切逐渐淡去,若轻颤的蝶翼般破碎去,伸手妄图挽住,却是抓不得,连那才微抬的手也早已失了方向。
而瞧见的,也终于两端合并成实,那是下半为墙的窗台。
这才是该有的样子吧,也不再坐下,瞥了眼窗外静谧,背过身很自然斜倚着,正要思索些什么混乱之事,却忽的发觉那窗台上硌人的檐儿似乎不再?
转身去瞧,竟又落入了初时那般,却又不同,耳畔熙攘不断,贴上玻璃,瞅着隔着两三层的下方。
那寂然无声之处怎会如此喧嚣。
思绪愈发混乱,明是身置三层玻璃前,暖阳映空溢洒周侧,却再无了丝毫暖意,眸前明朗欢乐,意识却渐陷漆夜泥沼……
是了,先前的破碎,撕开了一切,却是携善意而来的援手,无意间将什么迫向了深渊……
数种复杂交错,快要贴上的玻璃镜面映出另一张脸来,银丝似雪瀑下,与不知何时散落的乌丝缠织,丝丝缕缕渗入那面似有似无的透明玻璃。
静观着超乎常理的一幕,却是心下无澜。
似克服了什么,终再抬眸,见那玻璃镜面映射着隐约的另侧,再烈的暖阳也盖不过那冰眸内的破碎琳琅。
至此,才没由来的一阵心惊,而面前玻璃也同的若纸糊般消散,余光瞥见最后一抹散落的银丝,却未随之坠下。
但,她不见了。
玻璃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