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四九城仲夏,南锣鼓巷胡同。
林建军穿着轧钢厂工装,提着从供销社买来的一网兜鸡蛋,神情淡然往家走。
沿路遇到了一些大爷大妈,都热情和他打招呼。
只是一双双眼睛,全都往他提溜的鸡蛋上面瞄。
林建军心里叹息,这真是遭老罪喽,穿越到这个世界正好五年整,谁也不知道他并不是这世界原住民。
上辈子因为是社畜,四十多岁还为了生计,在工作岗位上加班,结果过度疲劳触电死于非命。
谁知道老天竟然给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让他有机会成为万千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还穿越到情满四合院世界,成了南锣鼓巷95院的一住户。
养母王月琴是轧钢厂后勤科的采购员,二十年前逃荒到北平,认识了现在的爹组成新家庭。
而他并不是林家的种,而是在逃荒中被救下的无名孤儿。
养父林长顺,是轧钢厂运输队的副队长,有当兵经历,为人木讷善良,谨慎稳健,在厂里和大院名声都不低。
前两年,也把他带到轧钢厂,让林建军拜了师傅学驾驶,是驾驶员学徒,出车一年多转正,每月工资33块。
一路走回四合院,进门就看到阎埠贵在浇花。
“小林啊,出车回来了,这是2斤鸡蛋是?”
“阎老师,今天开了工资,我弟弟过生日我这不寻思给他做个鸡蛋羹,这俩鸡蛋就算我感谢您这段时间一直帮他们补习的谢礼,礼轻情意重。”
林建军从网兜取出两枚鸡蛋,递交给阎埠贵。
他前身也是红星小学毕业的学生,和阎埠贵算是师生。
阎埠贵心里很是得意,口中说道:“还是小林你仗义,你弟弟林爱国最近学习成绩很好,就是你妹妹林春妮调皮了点,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教他们。”
“那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和三大爷您掰扯了,下次再聊。”
走过第一进倒错房,林家就在阎家对门。
进了屋,林建军把鸡蛋放在厨房角落,从水缸里打了一舀水灌在烧水壶里,放在炉子上烧。
这年头生产任务很重,运输队除了要跑外地接收原材料,在路上也会遇到打劫的,所以每次出车都会搭配保卫科外勤保卫员。
同样外出时司机也配枪,每年都会有几名驾驶员意外死亡,这时代还算很危险的行业。
林建军熄灭炉火,把热水灌入热水壶里,脱下工装,换上背心拿出蒲扇扇风。
坐在椅子上发呆。
心神却沉浸在他穿越来时,自带的金手指随身空间里。
这里除了别人进不来外,已经扩大有五亩地,每年自动扩张一亩田地,就像是前世曾经玩过的企鹅农场一样,可以种植粮食和水果,出产的量不高,但生长速度很快,可以用意念操作。
自带一栋现代别墅和仓库,别墅有二层附带地下室,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设施,包括电脑,电视机,空调,冰箱等家用设备,可惜没有通电,就像是摆设一样,根本用不了,也不能带到外面。
仓库里堆放着粮食蔬菜,像是小麦,水稻,南瓜,胡萝卜,白菜,番茄,花生,数量倒是不少,他曾经跑去鬼市偷偷买卖几次,偶尔也改善家人伙食。
林建军觉得鼻子很痒,突然打了个喷嚏睁开眼睛,心神顿时返回现实,原来是可爱的妹妹林春妮回来,用狗尾巴草调皮着瘙他鼻子痒处。
“放学回来了啊,今天是你哥爱国生日,我给你们蒸鸡蛋糕。”
“哥,有鸡蛋羹吃,真是太好了,谢谢哥。”
弟弟林爱国11岁,上小学六年级,成绩不如意还顽皮。
妹妹林春妮9岁是个聪明可爱小萝莉,学习用功,天生聪慧,竟然和爱国一个班级。
两小每天放学回家会跟着阎埠贵一起,也因为这样省事些,林家没少给些小恩小惠。
时间一长,也和阎家关系处的还算过得去。
养父林长顺跟着运输车队去了外地拉原材料还未回来,算算时间也走了四天。
养母王月琴一般都要骑三轮车,去乡下收物资,回来时间不定。
所以等林爱国和林春妮放学回家,他就要做饭做菜,又当爹又当妈,以前俩孩子跟他都比较亲,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先洗手去,进屋写作业,我给你们做饭。”
林建军站起身,取来柴火去厨房烧饭做菜。
林家在四合院还算富裕家庭,三职工那在这时代已经很不错呢。
他这做饭手艺还算不错,曾经有考过炊事员三级证,虽然不如四合院的厨子傻柱,但前世可没少看人做饭做菜,手艺也是没的说,吃过的都说好。
简简单单一菜一汤,再加上一盆香喷喷鸡蛋羹,主食是二合面馒头。
菜是酸甜可口的木须柿子,汤是野菜肉丁汤。
给母亲王月琴单独留出一份。
三兄妹坐在折叠桌前,大吃大喝。
“哟,建军吃晚饭呢,一大爷要开全员大会,待会可别去晚了。”
前院阎解成来通知,趴在窗户口,羡慕的吸了一大口香气。
林建军点点头,道:“知道了,我待会就去。”
又不知道那道德帝易中海,又发什么神经,没事就爱召开全员大会。
指不定又要给贾家捐款。
林建军除了和阎家有交情外,基本上不参合中院和后院的屁事。
主打一个佛系青年,反正有养父养母双亲在,这些事也轮不到他来出头。
“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林建军放下筷子,裤子兜里装着一大把五香瓜子,拿着板凳往中院走。
三三两两人群,看起来好不热闹。
二十多户人家,前院算上倒座有七八户,其中四户是轧钢厂分配的房子。
中院住着易中海夫妇,何雨柱何雨水。
最出名的就是亡灵法师贾张氏一家,秦淮如生育一子又怀孕挺着肚子,贾东旭更是好吃懒做妈宝男,平常还经常偷鸡摸狗。
前几年进了轧钢厂,拜了易中海为师,在四合院里更是耀武扬威,狗仗人势,可惜不是干钳工的料,进厂三四年,还是个一级钳工。
后院住着家暴男二大爷刘海忠一家,聋老太太和许大茂一家。
“李哥,这是咋回事?”
林建军拦住一名瘦高青年,看起来面黄肌瘦,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小名叫狗蛋,大名叫李小二。
“是建军老弟啊,还不是傻柱又和许大茂打起来,这俩货都不是啥好玩意,你看许大茂脸上的巴掌印。”
八仙桌前,三位管事大爷已经都各自坐好,周围站着或坐着一群看热闹的邻居。
林建军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许大茂脸上红彤彤的,明显嘴臭又挨打,衣服都被撤坏了,捂档站在阎埠贵身后死死瞪着何雨柱,嘴里还嘶嘶的吸着冷气。
何雨柱更是一脸不屑,站在刘海忠身后,竖起拳头,伸出小拇指比划。
气的许大茂脸拉的老长,像是猴屁股似得。
现在的他还没继承父业,只是高中毕业在家无事的小青年,不像傻柱已经在轧钢厂当小灶厨子。
“都来齐了吧,现在请一大爷讲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