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忠敲了敲陶瓷茶缸子。
“今天请大家来,就说三件事,早点说完,大家也好回家吃晚饭,这第一件事就是街道办有下达指示,最近四九城来了一伙流窜作恶团伙人贩子,经常偷盗小孩拍花子,大家都要注意点,看着自家孩子,别跟陌生人说话。”
“这第二件事,是咱轧钢厂二次扩建,自家如果有需要进厂子的,可以去找我和二大爷登记,或是去街道办找马主任。”
“这第三件事……”
易中海咳嗽一声,看向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愣了下,连忙会意。
“今天许大茂污蔑我,我揍了他,是我不对,我不该冲动,对不住了。”
“傻柱你太坏了……嘶,我不过就说你是傻子,用得着踢我档还打我耳光,赔钱,不赔钱我就去告你去……嘶。”
“别吵了,你俩都有错,你不骂傻柱,他能打你吗,他就一混不吝的性格,你俩也不是第一次了,傻柱都道歉了,你也就别和他一般见识,早点回去上药。”
易中海拍了拍桌子。
这样一打岔,许大茂更觉得委屈。
何雨柱却耀武扬威着,嘴唇动了动,更把许大茂气的跳脚。
林建军坐在人群里不显,吃瓜看热闹。
周围邻居更是哈哈大笑,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当是找乐子看笑话。
“好了,我现在说第三件事,那就是贾家生活不易,咱们要发挥四合院尊老爱幼,乐善助人的优秀品格,帮助贾家渡过难关,有钱捐钱,没钱捐粮食,这样今年优秀四合院指标还是咱们大院的,大家说对不对。”
易中海这么一开口。
众人立刻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林建军很清楚这道德绑架的嘴脸,还有钱捐钱,没钱捐物。
他最厌烦的就是这种事。
按着街道办的定义,需要补助的,那是月收入在五元以下才有资格获得额外补助,这年头大家都穷苦,粮本都是定量定额。
像是贾家吃的肥头大耳,一看就不缺钱,还经常占便宜。
贾张氏倒三角眼死死盯着众人,仿佛不捐钱就要开咬一样。
秦淮如还不是之后那样的白莲花,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脸蛋和耳朵都红扑扑的。
“大家要发扬风格,为人不能自私自利,我先开个头,我捐十块钱。”
“二大爷你觉得呢。”
易中海说完话,刘海忠像是不甘示弱似得,从兜里拿出一张钱票,大声道:“我也捐十块。”
阎埠贵觉得肉疼不易,哆哆嗦嗦从怀里取出一叠小票,说道:“我家要养六口人呢,我捐一块钱。”
有三位管事大爷牵头,各家各户无奈,也只是抠抠搜搜,磨磨唧唧不动弹。
何雨柱看向秦淮如,开口说道:“你们看秦姐都饿瘦成这样,哪有啥营养,我代表我家捐五块钱,另外我每天会给秦姐多带一盒厂里剩菜。”
“你们看傻柱品格多优秀,你们要学着点,做人不能太自私,林建军你家捐多少,你家可是三职工,在咱们四合院也是有钱人,总不能低于傻柱吧。”
见易中海目光投递到自己身前。
林建军懒洋洋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爸妈都没来,我可做不了家里的主,不过我再有钱也比不上一大爷您老,您老可是咱厂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可是99块,您老可就两口人,不像我家五口人,您老太自私了就捐十块钱,何况东旭哥还是您的徒弟,啧啧。”
“我家再有钱也没您有钱对吧,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爱国和春妮都要养身体,何况您要捐钱给贾家,您一个人反正也吃不完工资,何不发扬风格一对一帮扶贾家,您这样做好事,贾家肯定愿意给您养老。”
易中海目光阴沉,听着林建军这番嘲讽,心里生气,拍了拍桌子指着林建军怒骂道:“你真是没有同情心,贾家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我们四合院怎么有你这样自私的坏份子。”
“一大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问您组织捐款,上报给街道办了吗,您怕是不懂法律,私自组织捐款可是犯法行为,需要先告知街道办检验贾家是否够资格捐钱,还要有街道办办事人员在场公证,否则就是触犯法律,不信你可以去问马主任。”
此话一出。
易中海麻了。
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刚要说话。
林建军又开口说道:“东旭哥可是一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也有27.5元,咱们三大爷阎埠贵是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也相当于这个数,凭什么他能照看好六口人,贾家连四口人都照看不了。”
“另外我可记得贾大爷前些年在轧钢厂出事故走了,工厂可是给贾家赔了500元,还让东旭哥顶岗,东旭哥前几年结亲娶了秦姐,最多也不过买了一架缝纫机,但剩余和收入可绝对不低……。”
林建军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贾张氏已经死死瞪着目光看过来,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做法招魂。
易中海愣了愣,看向贾东旭,对方竟然破天荒低头不言语。
贾张氏刚要哭嚎。
林建军冷笑道:“众所周知,我林家这些年帮扶的邻居可不在少数,怎么一大爷你认为我林家好欺负?”
林建军上前一步。
人群里可有五名住户走出来,站在林建军身后。
分别是前院住户李小二,张老三,中院住户周雨,后院住户张爱萍和邓建国。
“论自私,我林家可当不上一大爷口中的那户人,怎么一大爷你还想说什么?”
早年林建军就知道四合院不太平,自从穿越过来,那也是学着养父乐善好施,从空间种植获得的粮食,没少挑选一些帮手。
平时不显山漏水,遇到关键时候,自然会有人帮他。
“南锣鼓巷谁人不知长顺哥乐善好施,易中海你若敢动我侄子建军,看我不和你拼了。”邓建国瞪着一双牛眼,手里还拿着凳子。
“没错,两年前若不是建军兄弟救家母一命,又时长给我家带粮食,只怕我妈早就舍我去了,你们谁敢动建军一根毫米,我张三定要他小命。”
“易中海你别上纲上线,街道办让你们当管事大爷是为了解决邻里困难,我怎么不知道你去街道办登记过,我明天就去问马主任,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周雨别看是姑娘家,但也同样是街道办的办事员,手里可握着易中海大多黑料。
张三是肉联厂四级屠宰工,杀猪匠,在四合院无人敢惹。
邓建国曾是劳改犯,如今在街上扛包的窝脖,进去劳改时候林建军经常以父亲名义给他家送粮食,不至于让其母饿死,这情分大于天,也是林建军在四合院网罗的打手。
六个人,代表了六户人家。
易中海,刘海忠动都不敢动,就连贾张氏想哭嚎都给憋了回去。
“我捐,我捐你个锤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