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回家祭祖,中国人的传统。
前年回去过一次(日记在这儿呢),也是开车。这中间两年疫情闹腾没办法。
day1
临时上车,临时确定停留点。
第一站潍坊。390km。
到达潍坊,先把辘辘饥肠安抚一下,顺便去久仰的风筝博物馆仰视一下。
“潍坊世界风筝博物馆”大门口“银线连四海,风筝传友谊”的对联上方是长长的红色横幅,内容忘记了,反正是正能量。进门,有一个《潍坊颂》,词曰:
泱泱东亚,文明曙光。五千岁月,风雨沧桑。
礼让中和,儒学道长。汉文礼法,万世流芳。
东亚文都,城市梦想。山川异域,守望家乡。
命运共同,大义不忘。和衷共济,兄弟相帮。
合作共赢,包容互谅。和合为贵,民心得彰。
与时偕行,国运相向。与子同袍,共赴荣光。
九州海岱,东夷故乡。地兼齐鲁,仁风浩荡。
盛世焕彩,文旅彩扬。御风山海,信美潍坊。
鸢都桑梓,翘首东望。灯火不收,金齑飘香。
正门的大厅是风筝集散地,一大堆风筝各种造型,章法混乱,顶棚是透明玻璃的,加上各种支撑梁,阳光照进来,就可以想想这个场面有多乱。我试图用照片来突出重点,但似乎没办法实现。感觉像拆迁房,残垣断壁之上各种电线横七竖八的,理不出头绪。
慕名前往,失望而归。国际名头,场馆雄伟,可惜没有用心去设计和布置。名曰世界,实际就是加了几个韩国、日本、马来西亚、阿根廷、智利的风筝而已。这个世界元素太过单薄,其实就叫“潍坊风筝博物馆”不是挺好的吗?这才是自信呢!干嘛生拉硬拽非得有“世界”二字?
博物馆出来,街道上溜达一下。潍坊这个城市规划整齐划一,跟京城、洛京、西京有一比。街道笔直,整齐划一。说它是一个新城,街道两旁的粗大的梧桐也不答应吧?这个季节不同的街道的颜色是不一样的,白色樱花街道、红色玉兰街道、黄色连翘街道、粉色桃花街道,不一而足。
潍坊市,古称潍州、潍县,别称鸢都,潍坊市作为东夷文化核心、齐文化腹地、两汉经学重镇、南北朝佛教文化的东方热土和明清时期海岱间的文学中心,明清是有名手工业城市,清乾隆年间便有“南苏州、北潍县”之称,潍坊市是世界风筝都、世界手工艺与民间艺术之都、东亚文化之都、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
心想着,宾馆旁边就是潍坊博物馆,不至于跟风筝馆那么low吧?尽管风筝飞得很高。15:50预约的,成功了,可是16:00就关门了,不让进。(事后证明不让进很正确,别人的感受是:展览特别失望!)
天色尚早,趁机去看看风筝广场,哈哈,一派欢乐的海洋,人人仰望蓝天,满天纸鸢。小朋友花枝招展,樱花烂漫。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你咋不上天呢”在这儿是激励,不是调侃。
根据点评网指引,就在酒店旁的掬水台酒店(金马店),顺着潍坊学院的墙根儿过去就到了。
菜品展柜有一盘黑色的饺子,毫不犹豫来了一盘,上了之后告知是墨鱼的,不能享用。呜呜。
晚饭后早早回到房间。出门带着电脑呢,就干会活儿。
day 2
一大早,先去隔壁的潍坊学院看看。昨天去饭馆导航的时候就发现这所大学在地图上造型很别致,像一只大皮球,皮球的缝线就是校园的道路,一板一眼的。球身点缀着教学楼、学生公寓和大片大片的海棠樱花什么的。
这是一所综合大学。现设26个教学单位、71个本科专业,涉及理、工、文、经济、管理、农、法、历史、教育和艺术10大学科门类。
上午毫无目的四处逛逛,看到一个公交公司的停车场,据说潍坊有两百多辆燃料电池大巴,有一半停在这儿,和纯电、混合动力车混停的。常年相安无事。职业习惯忍不住想了解一下。进门居然还要健康码备案,这是多么久远的事儿,到哪儿找去?工作人员告诉我随便传个照片即可,啥都成。于是昨天的风筝照片有了新的使命。这种互相糊弄有意思嘛!
不知不觉已近中午。听当地人说这儿有个火烧店不错,干嘛不去尝尝?“张吉祥花椒肉火烧”,百度地图,很快找到。
据说在一个小巷子里,我们只好早早就找了个车位。走近一看,果然门口排着长长的食客队伍,看来人气爆棚。这种不太适合我这个急性子,但既然来了就别想逃了。排队的功夫,看到店里的墙上有一幅行书《陋室铭》。看来火烧好吃不怕巷子深,或者说,火烧不在大,好吃就行。
桌子也是我们自己收拾的,服务员实在忙不过来。这个景点的经典搭配是豆腐脑加火烧。口感还行,就是有点咸。墙上有一首打油诗:红火泥炉矮马扎,垂涎方落瘾根发,肉香频惹相思切,游子心花变泪花。
吃完饭,擦一擦油嘴,就踏上回家征程了。
并没有预设目的地,只是在回家的路上选了一个中间点。580km的里程,到达滁州。
先定个宾馆吧,可以免费停车的,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车位很麻烦。地图上选了一个地理位置极佳的地方,就在南湖公园和北湖公园之间,离琅琊山3km。
当天傍晚到达,下了高速,进入市区,道路泥泞,坑洼不断,心情沉重。没想到城市那么破!
到达酒店,网上的“免费停车”子虚乌有,网络时代隔山买牛没办法。
这是我住过最俗气的酒店,没有第二。床的四周挂着紫色的纱巾,离床大约一米远的地方是一个大浴缸,浴缸在床的那一侧挂着珠帘,五彩缤纷。是打算泡澡的时候垂帘听政吗?窗帘是紫色的,其实只要给我半个小时,我能让房价提高几个层次,就是把这床帘、浴缸帘全扯下来。
day3
一大早直接奔琅琊山,前些年去过狼牙山,五壮士的山。琅琊山非狼牙山也。
在山门口,闺女说要视频,我们就地取材,把手机放在树杈上,站在景区里大路边,背景就是文征明的大气磅礴的《醉翁亭记》,倒也很浪漫。
我们站立的地方就有好几颗胡葱,葱枝直径大约2mm,小时候经常采回家。
我们聊天的过程当中,陆陆续续开始进人了,旅游团的人不少,更有一批批学生进入。生龙活虎、叽叽喳喳、打打闹闹的,这本来就是青春的样子。真羡慕。
丫头很兴奋地展示着新到的帽子、衣服。这娘儿俩一聊到网上购物就宠辱皆忘,我也插不上嘴,但是陪着,看闺女眉飞色舞介绍,也跟着欢喜。
山上好多植物老家也有,只是叫不出来名字。这儿的竹子很多,不同的是,藤缠树在这里成了缠竹子,竹子享受着树的待遇。
乔石的行书“琅琊山”像米芾、瑞环的楷书“千年醉翁亭”有欧体遗风。可惜光顾着欣赏了,忘了拍照。
就在题字的旁边,估计是莫奈创作睡莲的地方。我不会画画,只会按按快门,好坏任你评说。
今天周六,滁州试验中学的学生们集体踏青,相信处在记忆力巅峰的莘莘学子们能信口背下来欧阳修的《醉翁亭记》: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作亭者谁?山之僧智仙也。名之者谁?太守自谓也。太守与客来饮于此,饮少辄醉,而年又最高,故自号曰醉翁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已而夕阳在山,人影散乱,太守归而宾客从也。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
千古名篇文章结构大致相同,范老师的《岳阳楼记》、王老师的《兰亭集序》无一不是这个思路。
昔日太守今何在,此地空余醉翁亭。滁州应该感谢当时被贬到此地的欧阳师傅。古代网红的效应今天才发挥出来。
11点开始下山,出城才发现实在是误会了,城市建设非常好,街道宽敞整洁,两边植物花木整齐划一,这种路上开车赏心悦目。所以看人看事先入之见是要不得的。离开滁州的时候,在高速路口,居然看到了卢浮宫、狮身人面像、天坛、土楼的微缩景观,因为着急赶路,就直接无视了。
420km,故乡在召唤。
出城经过“嬉子湖”,听口音从杭州来的,明显带嘻哈风。这个地方的地名喜欢同音异字,跟刚才的山名一样的套路。非要掰饬清楚,那就看谁年头长了。
说来就来了,出现一个“太湖”。
第一次路过太湖。小时候的概念里,太湖就是一个人间天堂,连红糖都有。父亲年轻时经常挑一担货物到这里,然后买些日常用品回家,左邻右舍经常让他带一包红砂糖。那时候运输靠肩挑背驮,赶路需双脚丈量,每次来回要十来天。现在开车,一脚油门一溜烟,难以体会当年父辈的艰辛。
从弥陀进入蕲春的第一个镇居然叫两河口,一阵惊喜,以为是我家门口那个两河口呢,这条路是第一次走,不熟悉。
晚上17:30左右到达老家。
还没进门,我们直接去上坟,大哥、二哥一起。
在父母坟前居然啥也没想,就是点鞭炮燃上香,给他们磕头。以前会默默许愿,保佑脚下的人。哎,现在只要父亲保护好母亲、保护好我未曾谋面的三个姐姐、还有大年初一离开我们的云胜爱弟就好了。我们挺好的,放心吧。
在这次回家之前,想了好多话,要当面告诉父亲母亲,托袅袅香烟、声声炮竹把话儿传递过去。这些年,总在梦里和你们相遇,民间说不要说话、不要看清面部,可是我的梦里,我们亲密无间,跟你们在生一样,说不完的话呢。在梦里,我一样体会着父母的恩泽,没有觉得这是两个世界。依稀长夜故园梦,老屋油灯映竹林。
父母坟前等燃烧的裱纸烧净,然后去看看三个姐姐、云胜的新墓碑。
突然想着,我自己百年之后呢,除了一张照片,剩下的是一阵烟,还是一个墓碑。其实不重要了!料得百年身作土,人间孤月映新坟。很久以前习字时写过一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心境下写的,放在这儿吧。app的原因,把我的字掏空了,原作找不到了。
除了最小的堂妹,叔伯兄弟姐妹都到了。晚饭时我坐在父母当年的位置,只有我一个最不该喝酒的人喝酒了。
大哥他们当晚要赶回黄冈。吃完饭,车灯打开的一刻,看到左边艾草、右边的油菜花充当了道路围挡,两年不见的亲人就此道别。
妹妹给我带来了豆粑、青鱼块、腌萝卜丝,总是那么心痛细哥细姐。
day 4
一大早先参观一下二哥的花园,他追求品种的多样化,并不在乎整体的设计,红玉兰白玉兰、红继木白继木、油菜花萝卜花、还有秋天的黄菊花白菊花。我记得小时候紫藤花是当菜吃的,现在开始观赏了,一向钟情的红枫也有,只是太小了。当然,映山红最是鲜艳夺目,跟一团火似的。
早饭是豆粑,里面卧了一个荷包蛋,二哥做的。
高速上,不少飞行生物与车辆发生碰撞导致生命的提前结束,风挡玻璃和前脸沾满了证据。出发之前先冲洗一下。尽管水管很是方便,但实在不忍心暴殄天物,这都是山中的矿泉水呀。
二哥挖了一些新鲜的竹笋装上车,正式出发,717km奔洛阳。
故乡渐行渐远。亲人们多多保重!
老习惯,在雀鸣头的平地处整理一下。
这次回家,看到每个路口都有戴着红袖箍的执勤员,如果你是来上坟烧香的,都需要进行登记。车刚停稳,就来了一位,简单地询问我的意图,聊过之后发现我们还是远房的本家,她也属云字辈。
的确,这段时间天干少雨,易发生山火,家乡人民为了保护这片净土各尽其职,大家定当配合和理解。面前的仙人湖水位极低,露出大面的湖底,由于长满了青草,以为是呼伦贝尔家乡分尔呢。
水位的下降,仙人湖中间的小岛成了土星加彗星的混合体。难得一见的景象,尽管我不愿意看见。
本想去仙人台看看,走了几百米,就被陡峭的山路吓到,这个坡度、宽度、这种180度急弯,赶紧迎难而退,转个弯进入了蕲竹园。道路两旁都是直径大约5cm的小竹子,密密实实的,好多新冒出土的竹笋。我一直以为蕲竹是那种竹节呈之字形那种观赏竹呢。
直接去大同细爷家看看。细爷是我的恩人,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的接济,我才顺利念完大学。在高中总穿的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就是细爷的。
细爷自是开心,“哪怕只炒个青菜”(细爷的话),也该留下来陪他吃个饭。
离午饭还有点功夫,表弟听说我们想去仙人台而没敢上去,一定要带我们弥补功课去。这是我第二次上来,第一次是和云龙、云中一起步行上来的,如今这堂兄、堂弟都已故去,愿他们和伯父、伯母在天堂安好。
从仙人台下来的山路,充分展示了表弟的高超驾驶技术,山路九曲十八弯,看得我心惊肉跳,手捏把手不敢松动,他倒波澜不惊的。可惜只顾紧张,忘了录一段了。
下到大桴村,一大片油菜花。我让表弟靠边停靠一下就可以,这家伙非得开到田埂公路上去,哈哈,后面正好跟来了一台车,没办法,我们先下车,表弟顺着开下去到前面掉头回来。
中饭很是丰盛。四个火锅,牛脚、野羊、翘嘴鱼炖豆腐、土鸡,还有多道魂牵梦绕的儿时美味,蛋丝、椿苗、粘米圆子、豆渣。
老同学也来看望。非要我捎上一大堆家乡特产,豆粑、仙人湖翘嘴鱼什么的,沉甸甸的不光是这些乡愁。
午饭结束已经两点了,我们必须离开,毫不迟疑,不然就太晚了。分别时和小舅来了个拥抱,表弟定格了这一瞬间。
一路艰辛犯困,为了活跃气氛,让陈瑞反反复复地讲述《白狐》的故事,也让程响谈谈多种《可能》,还有《红山果》之类的佐料。
当晚赶到洛阳,因为一直夜车,高度紧张,筋疲力尽。一路大雨滂沱,高速真不容易。好多重卡把大灯装在车顶上,透过高速公路的中间格栅,让对方车道根本看不清。不知道大人表代们提案都是怎么来的?事关安全的事儿没人关心,成天就赶个时髦,追个热点,人云亦云的。
洛阳居天下之中,有5000多年文明史、1500多年建都史,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丝绸之路的东方起点、隋唐大运河的中心,历史上先后有13个王朝在此建都,是我国建都最早、历时最长、朝代最多的城市。这里有二里头遗址、偃师商城遗址、东周王城遗址、汉魏洛阳城遗址、隋唐洛阳城遗址等五大都城遗址,龙门石窟、中国大运河(回洛仓和含嘉仓遗址)、丝绸之路(汉魏故城、隋唐洛阳城定鼎门、新安汉函谷关遗址)等3项6处世界文化遗产。
day 5
拉开窗帘,雨还是不小。
早餐在“方不同胡辣汤”,河南人的早晨缺不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胡辣汤:大骨熬汤做底汤,放入胡椒,汤中有微微的辣,食材有粉条、木耳、牛肉、面筋、香菇等。我们点了牛油包、茶叶蛋、糍粑面窝,梅西“给你俩窝窝”不知道是不是这个。
奔洛邑古城,网红们着汉服拍照的地方。我对于资本运作下的所谓网红兴趣不大,但我对于他们对于古建筑的设计、以及不同的花木配饰倒是欣赏。
牡丹是每处院落的标配。牡丹鲜艳,给点阳光就灿烂,可惜一直在下雨。
离开古城,转移到200km外的新乡。XX市地处HEN省北部,南临黄河,与郑州、开封隔河相望;北依太行,与鹤壁、安阳毗邻;西连焦作并与山西接壤;东接油城濮阳并与山东相连。新乡历史悠久,仰韶文化、龙山文化都有遗址留存,是《诗经》重要发源地之一,牧野之战、张良刺秦、陈桥兵变等重大历史事件都发生在这里。
晚上订在核心区域的中原路,新乡站旁边。
day 6
一大早醒来,准备出发,发现周边可看的不少。
导航八里沟,万仙山,人家一座山的名字把天下名山全盖了。这让九龙山、八仙山、七圣山......情何以堪!
路过一片小麦田,中间还有油菜花做点缀。黑云压城,而远处云开一线,正好露出群山的轮廓。
到达石头城。不过别误会,这不在南京,而是辉县市的一个采石场。太行石有个特点,好多紫色的。密度极大。
看着这些巨石,不能不想起家乡。前些年老家电线杆子都是石头凿出来的,一整根电线杆子就是一块石头。可以想象石头有多大。我家自留山山有块石头,露出地面部分大约有60米长,埋在地下的就不得而知了。
下山飙车来着。别看在老家的仙人台坡道露怯了,但用七倍速放映的效果还是有点那个秋名山的意思:
有没有惊艳到?哈哈,其实开得小心翼翼的,路实在太窄了。所以眼见不一定为实。图可以P,视频也可以P的。
回天津的路程充满挑战,太行山地区的横向风力强劲,加上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司机开车发漂吓断魂,不敢掉以轻心,磨磨蹭蹭开回了天津。
三千多公里行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