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特教授,罗成教授?”
哈利有些疑惑地看着罗成,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罗成教授刚才和我讨论了一些有关教学的问题,我们互相都大受启发。”
洛哈特自然是很不要脸给自己贴金,当然罗成并没有揭穿他的打算。
“是这样没错,哈利,你被关禁闭了?”
“呃……是的。”
哈利觉得有些丢脸。
“啊哈!不就是打架被关紧闭么?没什么丢脸的,哈利!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你可以帮我写信!”
洛哈特对哈利说,仿佛这是好大的优惠似的,“第一封给格拉迪丝女士,上帝保佑她——我的一个热烈的崇拜者。你可以通过给她们写信明白许多道理,要知道名气是个反复无常的朋友,虽然我们身边会有很多人嫉妒我们,但我们没必要跟他们决斗厮杀,因为名人就要有名人的架子,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激怒我们,那我敢说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得安排巫师决斗了……”
“我就不打扰你对哈利的教诲了,我想我得去厨房找些吃的。”
罗成自然没心情留下来听洛哈特的废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算算日子,今天似乎是蛇怪出笼的日子?”罗成暗自盘算着。
洛哈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那个问题我们改日再聊!”
罗成的离开也代表了哈利的今夜苦难时间的开始,没过多久哈利就从未如此后悔过之前的冲动:自己干嘛非要去揍马尔福一顿呢?
在办公室给洛哈特的崇拜者回信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因为洛哈特给了哈利一份又臭又长的标准模板,抄写起来非常累,因此时间过得像蜗牛爬。哈利听凭洛哈特在那里滔滔不绝,只偶尔答一声“晤”、“啊”、“是”。
蜡烛烧得越来越短,火光在许多张注视着他们的、会动的洛哈特的面孔上跳动。哈利用酸痛的手写着维罗妮卡·斯美斯丽的地址,感觉这是第一千个信封了。时间快到了吧,哈利痛苦地想,求求你快到吧……
突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与残烛发出的噼啪声或洛哈特的絮叨完全不同的声音。
是一个说话声,一个令人毛骨惊然、呼吸停止、冰冷恶毒的说话声。“来……过来……让我撕你……撕裂你……杀死你……”
哈利猛地一跳,维罗妮卡·斯美斯丽地址的街道名上出现了一大团丁香色的墨渍。
“什么?”他大声说。
“我知道!”洛哈特说,“六个月连续排在畅销书榜首!空前的记录!”
“不是,”哈利发狂地说,“那个声音!”
“嗯?不是吗?那难道是前一句,霸占了一周的头版?”
“不是,不是你的声音,是那个奇怪的说话声!!!”
“对不起,”洛哈特迷惑地问道,“什么声音?”
“那个——那个声音说——你没听见吗?”
洛哈特十分惊愕地看着哈利。
“你在说什么,哈利?你可能有点犯困了吧?这儿除了我们以外就连幽灵都没有!我知道了……老天爷啊!看看都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待了将近四个小时!我真不敢相信——时间过得真快,是不是?”
哈利没有回答。他竖起耳朵听那个声音,可是再也没有了,只听见洛哈特还在对他唠叨,说他别指望每次被罚留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哈利带着一肚子疑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