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三颗狙击子弹受太极立场的影响,撞击在了一起,从崩散的立场里轰然爆炸。
太强了,退!
小A精神力消耗过多,脸色有些发白,第一时间卷起M24,钻入了通风管道。
面前烟消云散。
楚天行若有所感地望着信号塔的方向,喃喃道:“到底是谁,想要置我死地......”
可惜,依他目前的感知范围,还无法捕捉到杀手的具体位置,而且那人的隐匿功夫极为了得。
“那是异能者?”楚天行兀自揣测起来。
缘由“精神屏障”是异能者特有的标志,少年前世也遇到过,如果对方还是个杀手,委实是防不胜防。
“该提升实力了!”
楚天行用手背掸掉了身上的尘土,剑眉深深紧皱,内心危机感重重。
片晌过后。
惊吓过度的青木介子,脸上毫无血色,步子蹒跚地走到少年附近,颤巍巍道:“谢......谢!”
楚天行微笑摆手,对于顺手为之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议论声缓缓传来。
所有躲在建筑物后面的学生,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俱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方才枪声一响,他们都不由自主匍匐在建筑后,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只有少数几个胆大点的男生,将刚才楚天行如鬼神般的手段尽收眼底,此时都呆愕地看着楚天行,惊为天人。
菊花、阿凉、石岗三人屁颠屁颠跑到楚天行身边,先是齐齐鞠躬,然后为少年捡起了掉落地上的书包和笔记本。
“老师!”菊花从阿凉和石岗手里夺过书包等物,整理好,递向了楚天行,胖脸上笑颜恭敬。
少年轻轻一笑,接过书包,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啊,胖子。”
随即。
楚天行面色骤变,突然想到了家人,暗道一声不好。
“嗡!”
少年脚尖一点,身子已如流星般疾射向校门之外,几个起落,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
“哇......!”见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哗然惊呼。
从风声中回过神来。
菊花目光灼灼,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两记胖拳砸在阿凉和石岗头顶,激动道:“看到没,这才是老师真正的武道。”
阿凉、石岗痛苦地捂着脑袋,眼底也同时升起了一抹异彩,咽了咽口水。
“菊花老大,咱们什么时候,能让老师教我们中华武道?”阿凉挠了挠脑门,神色疑惑。
胖子表情一僵,然后面色胀红地斥责道:“混蛋,咱们不是还没有正式拜师吗?”
石岗眯着眼缝,噘嘴不满:“什么嘛。菊花老大,你每次说要等我们在老师面前行过中华跪拜礼,就能学到老师的武道,可你又次次都说没有找到机会......”
阿凉赶忙依言附和:“就是,我觉得老师并不想理睬我们。”
“混蛋,你们是在质疑我吗?还是在质疑老师的人品?”菊花怒不可遏,脸色胀得更加通红,再次两记胖拳狠狠敲在他们的脑袋上。
“嗷,痛啊!”两人闪避不及,挨了胖揍,眼神埋怨地看着菊花,可怜兮兮地揉着各自的脑袋瓜。
......
东京。
富源区,北岛街。
一家艺伎休闲馆的包间内。
“夜叉鬼领!”
四个身穿中山装的面具男人,进门后同时半跪在地,一齐请见。
在他们面前是一张真皮软垫的按摩台。
此刻,一个瘦巴巴的老者正趴在按摩台上,闭目享受。
手艺女看到突然出现的四人,险些惊叫出声,被老者挥手示意下,退了出去,顺带合上了木门。
看到这四人,老者抬起他纹着红色恶鬼的脸,沉着公鸭嗓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回鬼领,朱雀和玄武,已经暗中被我们施下了化气散。”
“多久了?”
“已过二十分钟。”
“很好,中了本门的化气散,半个时辰内就会暂时功力全失。朱雀、玄武,你们逍遥了十七年,是该回去见见门主了。”
老者手掌轻拍,身体霎时凌空飘落地面,穿上衣裤后,老者俯视着四个面具男人,语气森森道:“一号、四号、七号、九号,跟我去拿下那两个叛徒。”
说完,人已经化作一缕青烟,从窗户飘了出去。
“是!”四人应声,连忙紧随其后,带起阵阵劲风,吹得窗帘往外啪啪作响。
......
“天行已经放学了,老婆你菜都炒好了吗?”
“炒好了两盘,你来先端过去吧。”
楚列军关掉了电视机,兴冲冲地跑到厨房里端着两盘菜,轻轻嗅了嗅。
“嗯?今天的饭菜怎么没有以前香呢?。”
随即他放下菜盘,在桌上的筷架上拧出一双筷子,夹了一块榨菜放入自己嘴中。
“老婆,今天的榨菜是不是泡水了,一点味道都没有。”楚列军呲着牙,问道。
王云云闻言,从厨房走了出来,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嚼了嚼,脸现惊疑。
“奇怪,真的没有味道。”
蓦地。
两人同时脸色急变,互望了一眼。
“不好,我们中毒了。”
“哈哈哈哈哈。朱雀、玄武,十七年未见,甚是想念呀。”刺耳的怪笑声,悠然从窗外飘了进来。
楚列军的瞳孔猛然一缩,看向屋外的干瘦老者,咬牙切齿:
“夜叉,枉费老门主当年如此器重于你,提拔你为座下四鬼之一,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成了古无视那个畜生的走狗。”
“放肆!洪门叛徒,你也敢直呼门主的名讳。”夜叉用公鸭嗓喝出一道音波劲气,震碎了窗上的所有玻璃。
“老公,我们中了化气散,真气已经开始阻塞。他们即是来抓天行少主,我们拼了命不要,速战速决吧。”王云云以真气密语传音之时,脸上渗出几颗豆大的汗珠,神情惨然。
“老婆,对不起。这辈子,没能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楚列军愧疚地盯着爱人的眼睛,想要最后再好好记住他心中无与伦比的美丽。
王云云双手缓缓搭在丈夫的手背,深情款款地望着他,嗔怪道:“都怪你,我说要去龙国隐居,那里山明水秀,你偏偏要......”说着两行眼泪没有绷住,顺着眼角滑到下巴,然后直直垂落地面,溅起晶莹花朵。
“怪我,怪我。”楚列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抚掉爱人眼角的泪水,心疼不已。
少焉。
晚风透窗,轻轻拨弄着佳人的发丝,一叙容颜如画,一抹斜阳暖照,一缕光晕作色,最是有情时,人间不悔此生矣。
夜叉一辈子孤家寡人,最恼这种有情人的腻歪,很是不耐地戏谑道:
“你们夫妻俩好不害臊,还是赶紧束手就缚罢。回到门内让门主发落,说不准还能留你们夫妻两一个全尸。”
楚列军和王云云手指相绕,再次柔情地对视了一眼。遂会心一笑,水云雾蕴的眸间,同时露出满眼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