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不知回忆着曾经的画面,那一幕幕一直在心头无法离去。
那种诅咒因长久带来的恐惧,那种曾经在戟下曾笼罩的死亡阴影。
那种对力量的渴望,这些,
就想商不知自己所说,最后的一丝良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泯灭。
......
吉雪莹有些颤巍,她或许亲身经历了一个如同禁区之地的起源,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是有能力去阻止的。
商不知没有在藏着自己的气息,在发动秘术的一瞬间,自己半步真仙的修为全然释放。
这次,吉雪莹感受的很清楚,的确,那种沉重诅咒的气息全然不见。
唯独让人略有忌讳的,是涌现出的仙力那种血腥气息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跃起向空中的商不知似像是感受到了某种呼唤,向巨树靠拢。
巨树,哦,不,似乎不能用巨树来称呼。
眼前的树,或许只能用参天血树可以勉强来形容。
就在原先庙宇处的巨树,在短短数息内,已经向上攀爬了不知道多高,直入云霄之上。
欲与天公试比高!
周围重兵把守的妖族士兵,仅仅是打了个哈欠的时间,就发生了令他们惊恐的一幕:
离的远些的妖族士兵看着,那原先仅仅只有数十米高的大树,已经“与天同高”,与他们的距离已经近在咫尺。
而离得近些的妖族士兵,已经跌入了参天血树所造成的沟壑中。
大明湖附近原本清澈的湖水也变的赤色无比。
也就是发生同一时间,“铁壁皇”和“阎罗皇”立刻出现在周围。
看着眼前的场景,端木元坤不由的眉头紧皱,这突如起来的变动打乱了他的计划。
随后,他就瞟见了一个生物的影子,往参天血树的方向聚拢。
面上微动,还未来的及说什么。
身旁的“阎罗皇”却已经是动了,还用了两种语言去重复质疑。
“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来者何人,如何要用如此邪术。”
呃,这话问出来,让身旁的端木元坤面色出现了微微的变动。
毕竟,这问的,太伤智了。
首先,虽然用了两种语言,但对面是不是人或妖两族都尚不知道。
其次,在他们眼中的邪术,人家未必会觉得,反而人家认为理所应当。
最后,说出来感到软绵绵,一点气势,甚至有些尴尬的语句是怎么回事。
半响,似是没有得到参天血树处生物的回应,“阎罗皇”感觉面上颇为挂不住,径直跃起。
想要看看造成大明湖以及大明湖畔事件的生物究竟是何样。
......
“哞!”
毕竟是妖皇级的,只是轻轻一点,就到了血影面前,随后略有惊讶将此处所见传了下去。
端木元坤也是在得知了真相后轻轻一愣。
竟是人族!
端木元坤一时间闪过的念头有好些:
这是不是人族其他国家对炎夏的破坏?
或许是,人族内部的极端份子?
或者,难道他真是猜错了?炎夏真的狠心用数百万普通修士的性命来针对他大明湖妖族?
“阎罗皇”看着这个包裹在血色中的人影,嘴角上扬,身上的气息逐渐增强。
渐渐逼近了和与他相同的气息。
这让“阎罗皇”瞳孔微缩,这个人,是要发动这场邪术晋升真仙。
看透了商不知的想法,公治乐明有些愠怒,这个人,竟敢用他大明湖民众的生命来为自己证道。
对于他们三大妖来说,这相当于赤裸裸的挑衅,相当于,
跳到他们面前扇他们一巴掌。
想到此处,他也不再忍耐,或者说,不再去等待眼前这个人将邪术完全施展开晋升后再去行动。
轻轻的呼出道鼻息,
瞬间,风卷残云般数道冰刺穿出,袭杀向参天血树中心处的人影。
数量之多,密度之细,还有冰刺中蕴含的妖力,完全让任何一个人小觑不得。
看到“阎罗皇”出手,而且术法之强,另底下的一些妖族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妖皇出手,不管是什么对手,基本上都稳了。
看着刚刚跌入深渊中的同伴们,妖兵们还是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心有余悸。
只有端木元坤面上仍没有松懈,毕竟,这种级别的术法,在那些妖兵们看着好像有两把刷子,但是他们这个层面,他一看便知道了,
这,只是简单的试探性术法,对于他们这个层面,可能......
密集的冰刺穿向树前的人影,竟然直接穿了过去,对面前的人类没有造成丝毫的伤害。
虽说,冰刺砸在树上留下了数量许多的小坑,但仅在下一刻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正如端木元坤所想的一样,
刮痧!
商不知嘴角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他已经摸到了那道门的门槛,原来,离近那道门的是这种感觉。
彷佛就差临门一脚,他就可以真正的进入他那梦寐以求的境界:
真仙。
“阎罗皇”对于眼前的场景,应该是有预料的,毕竟,没有用上大道的层次。
一个瞬闪回到了端木元坤身旁,没有再轻易出手,而是看这位大明湖的智者下一步会有什么想法。
毕竟,擅自出手,会带来的影响是不被确定的。
端木元坤在脑中搜索着这场邪术的来历,他隐隐约约想起来这场邪术:“生命祭奠。”
并不着急下一步动作,他记得,如果没有极致的力量去摧毁邪树的成长,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这对一向求稳的他来说,并不符合。
.....
吉雪莹看着老友,逐渐扭曲的样子,但气息逐渐接近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真仙境,轻轻的叹息:
“这种结果,还是你想要的真仙境吗?”
商不知得知不了吉雪莹的想法,感受到体内涌现的力量。
发出了与曾经血树发出过一样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刻,他可能会想:
也许,
他也曾通过某些秘术的视角看到过湖畔旁人们的死去时的面庞,那种样子,让他莫名的熟悉,正是他曾经也在那位陶俑戟下曾有过的表情;
也许,
他也曾为过炎夏的普通修士们拼上过性命;
也许,
我说也许,也曾有一名赫赫有名的国家机密小队队员,
“炎夏行者”,商不知。
但,当他真正发动秘术的那一刻,
过往,似乎早已成云烟。
炎夏代号:
“血植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