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转身,脸颊紧紧相依师尊之背,梦中呢喃:“嗯,吾宝……玉颜无瑕。”
墨言闻言,颊上微染霞色。“吾宝?”
忽尔,月离之手轻触墨言之胸,墨言心跳如鼓,背后月离之呼吸温热,洒于颈间,于暗夜寒凉中,带来一丝暖意。此情此景,让墨言心中防线悄然崩溃,一丝从未敢想的妄念,如春草破土而出。
“嗯。”墨言缓缓转身,衣袂摩擦声细微可闻。
旋即,其冰凉之手轻抚月离之颊。
指尖沿轮廓轻划,至嘴角处,忽然凝驻。
“嘿嘿。”墨言指尖轻触,察觉月离唇角滑落的涎珠,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憨厚的笑意。
随即,他凝神细观,只见月离呼吸均匀,睡得香甜。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生怕惊扰了她的梦。
岂料,就在此刻,月离眼睫微动,缓缓醒来。
墨言目光触及月离清醒的双眸,心中一惊,手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是否所有巴结师长之辈,皆无大志?”月离轻语,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墨言眉间微蹙,沉吟片刻,答道:“你所言不无道理。”
“那便请详解,或许能有所启发。”月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墨言略一思索,便缓缓开口:“譬如那东华仙子,初入仙途时,亦曾曲意逢迎,然其心志坚定,终成一代宗师。巴结师长,不过是修行路上的一块垫脚石,是否成气候,还需看个人心性与造化。”
月离轻轻地歪着头,目光如水般柔和地落在墨言身上。
墨言轻轻地收回了自己抚在月离脸上的手,转而用食指缓缓摩挲着下巴,语气平静如古井无波:“譬如我收的那名弟子,因偷学技艺而被宗主察觉,险些丧命。”
他的目光深邃,无波无澜,仿佛在叙述一段无关己身的往事。
“再比如……”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这就是那些巴结我而无所作为的例子。”
月离轻轻地咬着手指,好奇地问:“那么,巴结你的人当中,有几个能有所成就?”
墨言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大多数都未能脱颖而出,但总有那么几个例外。”
“何出此言?”月离将头轻靠在墨言的腋下,声音轻快而柔和,似乎在逗引着故事。
“嗯……”墨言沉吟片刻,终是开口,“我曾有一名女弟子,她对我颇为亲近。”
“后来呢?”月离追问。
墨言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她日日相伴,直至我应允成为她的道侣。”
月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轻声问道:“你应允了?”
月离眼神热烈,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如两团跳跃的火焰,直直地凝视着墨言。
“你没有应允,最终她未能赢得君心。”月离的声音轻轻落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墨言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是回忆,又似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确是如此。”
月离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调皮,旋即恢复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那君心中所想,又是何人?”
墨言的气息微微一顿,而后缓缓道:“当时,我心中唯有修炼二字。”
月离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身体缓缓后仰,平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声音轻柔而淡然:“原来,修炼之道,比情爱更为重要。”
墨言侧身而卧,一只手臂轻轻支颐,目光深邃地望着月离,语气平静:“修炼者,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修为,方能永恒。”
月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明白了,君之心,早已在仙途上。”
“嗯。”墨言淡淡地应了一声,闭上双眼,似乎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月离轻笑一声,心中虽有些许失落,但更多的是对墨言的敬佩与理解,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心神沉浸在修炼的海洋中。
此时,墨言的声音轻如游丝,却又字字清晰,如春风拂过新绿,悄然绕过月离的心弦。
“月离,你应我一事。”
月离微微扬起头,鼓起腮帮,眼中流露出顽皮之色,轻声询问:“何事?”
“今后,你需唤我一声长老。”
墨言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何故?”月离紧盯着墨言的双眸,眼中闪烁着好奇。
“我乃三长老,此乃名分所定。”
墨言的话语尾音上扬,透出一丝得意。
月离眼珠微转,嘴角轻撇,露出不屑之意,轻哼一声:“哼,便依你所言。”
墨言却是不依不饶,语气加重了几分威胁:“若是敢违抗,小心我报知宗主。”
月离闻言,气鼓鼓地呼出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传出去何事?你且说个明白,否则我倒要怀疑你心机不纯。”
月离虽心中不快,却终究未出口粗鄙之语,只是以言语试探,欲揭穿墨言的真正意图。
墨言轻叹一声,眉间微蹙,随即轻轻抱起月离,步履从容地朝自己的居所行去。
月离的罗裙在地面上轻扫,却被无情尘土轻染,留下一抹淡淡的痕。
“别再矫情了,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的修为和体质吗?今日便让你一窥究竟。”
月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连点头:“好好好,此事我必定守口如瓶。”
她小手紧握,轻轻扯了扯墨言的发丝,眼中满是期待。
墨言微微一笑,点头赞许:“嗯,愿你言行一致。”
“我发誓!”月离语气坚定。
墨言抱着月离,推门而入,轻轻关上屋门,一切动作流畅而优雅,尽显修仙者的风范。
屏风之后,墨言缓缓抬手,一簇烛火应声而亮,淡淡的荧光映照出他与月离间的静谧空间,溢满温馨与幽秘。
他轻解衣带,褪去外袍,仅余一袭淡青里衣,身姿挺拔,风华尽显。
月离坐于床榻对面,脸颊不由自主地染上红晕,目光凝滞,心中暗自赞叹其风采。
“真乃人中龙凤,难怪诸多女弟子倾心,张楚楚的眼光果然独到。”
墨言声音清冷,似有若无:“此处尚暖,烦请代劳。”
月离喉间微干,吞了吞口水,压下心头的波动,缓缓解开了他的衣衫。
墨言身躯轻颤,似春风拂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月离面上泛起一丝羞赧,却忍不住戏谑这位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师尊。
“何必羞涩?”她语带调侃。
“勿触。”墨言的声音微颤,耳根泛起淡淡红晕。
“不触便是。”月离语气忽转淡然,试图让气氛恢复庄重。
“但随你所指,无需顾忌吾感。”
“遵命。”
...
“吾准你触碰,无需迟疑。”
月离闻言,将他轻轻拥入怀中。
......
“吾已尽述所知,汝可去矣。”
“......嗯。”月离略显不舍地步出房门,面上却难掩兴奋之色。
月离踏出屋宇,墨言之声犹在耳畔缭绕。
“今后欲触,但请直寻。”月离笑意盈盈,轻轻颔首,“诺。”
“每晚可至,无妨。”
“如命。”
正当月离行至廊深处,一抹幽影蓦然出现。她不及反应,便撞入影中之人怀中,随即被一股霸道而强势的力量推至地面。
“哎哟,此乃何人?”月离轻抚额头,微肿之处显出淡淡红痕。
夜北辰悠然现身,戏谑道:“哟,汝等在此作甚?”
墨言步出,疑惑问道:“北辰,汝何来?”
“莫误会,吾等仅仅谈笑而已。”
夜北辰目光落在地面,眉眼斜飞,语调轻佻:“谈笑至深夜,恐影响休息,吾不便打扰,先告退了。”
墨言面色如冰,淡然拦住夜北辰的去路,声音冷静而坚定:“你为何屡次打扰我?”
夜北辰眼神深沉,字字铿锵:“因吾心悦于你。”
“墨言,今夜,吾欲得你之心。”
墨言目光如霜,冷冷审视着他:“吾欲明告,吾之心并未真属你。”
“吾所爱者,乃吾唯一弟子,月离。她自幼随吾,吾一手养成。”
夜北辰轻蔑一笑,语含讥讽:“汝之徒,非汝所想那般纯真,日日斥责于你,岂能与汝并肩?”
墨言眼神坚定,语气淡然:“吾爱她,包括她的斥责。”
夜北辰转首,眉头紧皱,似有所悟:“哦?”
随即,他回首直视墨言:“汝不怕她负汝?”
墨言目光深邃,语气平静:“吾信她。”
夜北辰的目光如剑,直指月离:“她……”
但墨言已挥袖转身,留下一句话,飘渺如烟:“吾之心,已定。”
“与我同行,我誓将天下珍宝尽献于你。”
他逼近墨言,目光逼人,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
墨言面色未改,语气淡然如风:“我不忧她叛我,因她不会。”
“我独爱她,纵使她有时笨拙。”言罢,墨言的目光温柔地掠过月离所在的方向。
夜北辰的手按在墨言肩上,强迫他转身与自己相对:“那你,愿否随我而去?”
他轻轻抬起墨言的下颌,目光探寻。
“我愿,但需你先释放她。”墨言的声音冷若冰霜,无波无澜。
月离悄无声息地退至一旁,心中忐忑,趁两人对峙之际,轻巧地滑回了自己的居所。
夜北辰的手微微放松,语气妥协:“只要你放下她,我便放她自由。”
“成交,只要她自由,我随你。”墨言的回答简洁而坚决。
夜北辰满意地轻吟一声,“好,好徒儿,吾去也。”
墨言淡然回应,“嗯,后会无期。”
他转身步入屋内,“小徒儿,我归矣,方才略有俗务缠身。”
月离眼波流转,故作不解地问,“何事延误了师父?”
墨言轻轻一笑,“莫问,早些安歇。”
月离犹豫片刻,温顺地应道,“嗯,好吧。”
“夜深了,安睡,我明日尚有修炼之约。”墨言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嗯,师父,修炼时务必小心。”月离关切地叮嘱。
夜半时分,张楚楚悄无声息地潜入墨言房中,意图不轨。
然而,墨言早已洞察一切,只待张楚楚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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