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山君,你才来我们社里不久,但这次对付猫玲子,你也是出了大力气的,我决定奖励你三万新币。”
渡边山早就做好了奖励决定,且烂熟于心,此时说出来,自然是一气呵成!
顿了顿,渡边山又道,“但很可惜的是,麻生君去世了。我之前跟麻生君保证过,如果他死了,我会照顾他的父母。”
“稍后我会去看望麻生君的父母,并拿出一百万给他的父母用作养老。你们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也一起过去看看他们。”
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几个老人眼中俱都是有着浓浓的震惊之色。
社长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又是表彰,又是奖励,又是抚恤。
相泽佳奈低着头,心中思绪连连。
这些话,真的是社长能说出来的吗?
这些事,真的是社长能做出来的吗?
她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社长:
面对恶灵,他没有一丁点的勇气。
面对下属,他只会动不动就暴怒。
社长还是那个社长。
但社长又好像不是那个社长了!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渡边山忍不住皱眉,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我的决定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连道没有问题。
“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天下午,我们去看望麻生君的父母。”
……
当天下午,渡边山带着相泽佳奈等人,来到了麻生文的家中。
麻生文的父母早已知道麻生文死亡一事,猫玲子被杀死后不久,他们便从警视厅那里得知了自己儿子死亡的事实。
面对渡边山,麻生文的父母并没有责怪,只是默默地流泪。
渡边山安慰了一翻两位老人,然后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一百万新币。
不算多,但足够两位老人过上好点的物质生活了。
……
……
看望完二老后,渡边山回到社里,将水电费、房租这些杂七杂八的账给结清了。
然后一看银行卡,发现社里账上只剩下一百多万新币了。
除灵除到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当年,原主人的父亲渡边俊才在世时,除灵师本在江户川区的繁华商业街。
社里有好几名除灵师,数百个工作人员。
原主人接管渡边除灵社后,社里入不敷出,每况愈下,这才搬到了这个小巷子里苟延残喘。
原主人的记忆告诉渡边山,他是想回到那条繁华的商业街,光复渡边除灵社昔日的荣光的。
但是,他又没有勇气面对恶灵。
挺好笑的。
杂事解决之后,渡边山还没休息几天,社里便又接到了警视厅转移过来的案件。
……
……
“新郎自杀事件?”
办公室内,渡边山接过相泽佳奈递过来的《案件转移通知书》,眉头紧锁。
这通知书是今儿上午,警视厅那边送过来的。
说的是这么一件事儿:
江户川区有个年轻女子,叫花野圭子。
这个花野圭子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多次与不同的男友结婚。
每次新婚之夜后,其男友……不,准确的说应当是丈夫了,其丈夫便会自杀在家里。
这引起了当地警署的注意。
当地警署开始以为是花野圭子谋杀了她的丈夫们,然后将现场伪装成丈夫自杀的模样。
但一番调查过后,警方发现,她的丈夫们,确确实实就是自杀!
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花野圭子参与、策划了谋杀。
别说证据了,线索都没有。
无奈之下,当地警署只能将花野圭子释放。
但是,更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
就在花野圭子释放的当天,一名参与此案的警员,和花野圭子成为了男女朋友。
不过两三天,他们就结婚了。
然后,那名警员……自杀了!!!
这让当地警署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古怪,可能不是他们能处理的了的。于是立即将此事上报给警视厅,警视厅将案件移交给了渡边除灵社处理。
看完《案件转移通知书》,渡边山觉得当地警署还是很明智的,没有选择和那个花野圭子死磕。
接二连三的闪婚,接二连三的自杀,这件事情肯定与恶灵有关。
杀人方式如此诡异,这次的恶灵只怕比猫玲子要难对付。
渡边山眼神闪烁。
但幸运的是,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花野圭子有问题了,而不用像上次那样,不知道恶灵是谁,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
渡边山放下《案件转移通知书》后,相泽佳奈小声提醒道,“社长,我们可能要快点了,当地警署说随时可能有新的居民被杀害。”
渡边山自是同意,于是带上了剩余的手札,召集社里人员,坐上大巴车,直奔当地警署给他们的地点。
来到警署所给地点后,渡边山才发现是一所幼儿园。
幼儿园并未进行疏散,且园外也没有接他们的警员。
渡边山不知道当地警署在搞什么名堂,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说明自己等人已经过来了,然后立即有几个穿着便衣的警员从巷子里钻了出来。
“您是渡边除灵师吧?我是平成警署一级警员松木尧。”
“你们为何不穿制服在巷子里面躲着?这幼儿园是案发地点还是什么地方?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渡边山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松木尧苦笑,解释了起来。
“我们不穿制服躲在巷子里是怕刺激到花野圭子。”
“幼儿园不是案发地点,是花野圭子上班的地方,她是这个幼儿园的老师。”
“我们之前考虑过疏散幼儿园,但商讨之后还是怕刺激到花野圭子。这段时间来,虽然她的丈夫一个接一个自杀,但幼儿园的孩子却从没出过事。”
渡边山点了点头,对平成警署的做法表示了认可。
他们的决定是对的。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花野圭子不像猫玲子,猫玲子会偷袭不特定的人。
意思就是,你碰到猫玲子了,它可能就会搞你一下。
但花野圭子只会对特定的人出手,即她的丈夫。
如果花野圭子一直保持着这种行为逻辑,那么幼儿园里的孩子就一直是安全的。
但如果刺激到她,她改变了行为逻辑,那就不好说了。
顿了顿,松木尧又苦笑道,“不过,这里毕竟是幼儿呐,里面有这么多孩子。让她天天跟这么多孩子接触,谁能放心?所以我们只能让除灵社赶紧过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