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说的很随意，西王母看向他的眼神变的惊讶起来。
八岁的年纪，思维却如此开阔，考虑到了遥远的未来。
这是常人所不具备的意识。
西王母回想起当初在瑶池藏典阁内看到的史书记载。
“大帝生子，聪明早慧，心性资质绝佳。”
起初她只以为这是后人为了凸显帝子的不凡而留下的称赞，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忠于事实的工笔记录！
这孩子不仅是在道法修行上悟性极高，整个人的思想深度与高度，都让人咋舌。
林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和几位长老打完招呼后便直接离开了，看方向，应该是他平日里潜修的场所--天思崖。
瑶池史书记载，当年的西皇母就经常在那里悟道。
今天的战斗持续时间很长，让林启收获了不少东西。
平日里努力潜修和悟道，虽然能够想到很多东西，但不实践，永远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对的。
到天思崖后林启直接进入潜修状态，整个人周身浮现起一圈圈大道法则链条。
这种景象的来源是他体内的先天道胎血脉，这种体质天生近道，是一种具有无限成长可能性的存在。
昔年的西皇母便是这样，修行初期名声不显，越往后所展现出来的潜力就越强。
林启进入内视状态，观察灵力在体内的运转线路，此时的他四肢百骸中都有大道碎片在浮动，可以随意愿自动组合成强大的规则道法。
修行伊始，他曾经探究过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虽然众人皆知天地大道是可以具象化出来，并且为人所利用的。
但这种无序的状态却从未听闻过。
“大道是随机的，因各种因缘巧合组合在一起，不同的碎片组合在一起便是不同的道，可我问过别人，他们看到的道，都是规则的，已经组合完毕的……”
林启沉思，在思考自己体内的这种道则碎片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当年母亲也碰到过这些东西吗？
他不得而知，但今天的实战却给了他一些启发。
对战时不动用法力的情况下，体内的道则碎片自动开始排列组合，最后凝聚成一个个道文铭刻在自己的躯体之上。
这让他本就强大的肉身更加上了一个台阶。
“圣体的优势是肉身，相对弱点是道法，而道胎的优势是道法，相对弱点是肉身，两相结合，是否意味着那些道则碎片可以幻化成任何我想要的形式？”
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林启脑海中浮现，他豁然睁开眼睛，将右手伸出，盯着掌心。
“道则碎片，既然在我的体内，那就应该为我所用，不应是混乱的状态。”
他开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尝试调动体内的道则碎片。
“哗！”
霎时间他的整个躯体开始绽放金色光芒，而随着意念的改变，那些金光渐渐散去，原本铭刻于上的道纹竟开始崩散，重新回到那种混乱无序的碎片状态。
“不，不是纯粹的混乱无序，今日战斗时我观察过，所有的道则碎片都是可以规则的。”
林启沉下心，开始寻找道则碎片之间的不同点与相同点，他要将这些东西分类整理，然后再根据自己的需求加以利用。
他的体内道则碎片近乎无穷无尽，这样逐个分类无异于沙漠中数沙子，需要莫大的毅力与勇士。
但林启丝毫不惧，内心坚硬如铁，心越来越沉，思维也越来越敏捷。
“一片，两片，三片……”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道则碎片被他划分的越来越有规律。
没有人知道到底用了多久，林启只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只有自己个这些碎片。
整个心神都完全扑在上面。
“哗！”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个月，也可能是整整一年。
当林启从那种近乎沉迷的状态中醒来的时候，迎面看到的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额……”
他整个人往后一仰，仔细查看才发现是司瑶正在观察自己。
“你……你怎么在这？”
林启疑惑，这里不是天思崖吗，瑶池内除了西王母，也就自己可以过来了。
就连那些太上长老都没有权限。
司瑶正好奇的盯着林启，见他醒过来了，一双大眼睛眯成了月牙状。
“咦，你终于醒啦。”
林启嗯了一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结果身上的骨节啪啪作响。
这是长时间不活动才会出现的情况。
“我这是修行了多久。”
他疑惑，问向一旁的司瑶。
司瑶道:“啊？你自己不知道吗，你都无声无息的快一个月了，我和王母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一个月！？”
林启惊讶，自己这一整理，居然过了这么久了吗？
随后他又看向司瑶:“你怎么会在这里，天思崖不是不让瑶池弟子进来吗？”
司瑶闻言笑了笑，随后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在林启眼前晃了晃。
“嘿嘿，姐姐我呀，已经是瑶池圣女啦，当然能进来了。”
那是一枚淡黄色的玉质令牌，上面刻有瑶池二字，并且布满了与瑶池功法《西皇经》同宗同源的道纹。
林启认得这枚令牌，是当年母亲佩戴过的，没想到被留了下来，作为历代圣女的身份象征。
“圣女选拔已经结束了吗？”
林启点头，随后看向司瑶。
这姑娘比之前交手的时候似乎更加强大了，整个人的气息都沉稳了不少。
瑶池内的功法，普通弟子学习的是经过筛除的，真正完整的《西皇经》，只有圣女可以学到。
瑶池这么做不是为了藏私，而是防止大帝经文外泄。
显然，学习了完整大帝经文的司瑶实力提升了一大截。
这姑娘现在也很有自信，见林启醒了便要和他再比试一次。
“林启弟弟，咱们再比一次吧，还是和上次一样，我赢了就求王母送我件宝物，好不好嘛！”
这姑娘，都过去一个月的还是对那个宝物念念不忘。
林启不搭理他，转身就要往天思崖外面走。
不过这时一道身形飘然而至，是西王母来了。
“湘姨，您来了。”
林启行了一礼，对西王母很是尊重。
司瑶也行李:“师傅。”
成为圣女后，她便拜入了圣母门下。
西王母点了点头，道:“我感知到你醒了，便过来看看，这一个月可有收获。”
她微笑着，应是猜到了林启悟到了什么。
林启点头，道:“略有进展。”
说着，他抬起右手，随后掌心浮现出一圈不规则的大道纹路，快速排列组合，最终成型。
“这是……”
西王母惊异，被这景象吸引住了。
林启:“我体内的道。”
呼！
这时，他掌心中的道纹突然开始变换，先是化成一团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之后重新组合排列，变成一道水纹漩涡！而最后，又幻化成数道雷光，闪出青色的光芒！
“这……”
西王母震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可以随意控制自身道则属性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