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是并列躺在卧室床上，一男一女都已然不见皮肤。身体上的肌肉和神经等组织血淋淋的暴露在外，不仅如此两具尸体的内脏被掏出。头部早已碎成一片，奇怪的是没有看到皮肤和内脏。
我大声喊道，“有人找到皮肤和内脏吗？”
在不远处的厨房里，一位警员喊道，“组长，内脏在这边！”
我快速走过去，忽然一种更恶心的味道刺入鼻腔。
我差点骂街起来，映入眼帘的是更可怕的一幕。锅里煮的是各种内脏甚至还有一颗完整的心脏，水池的另一侧放着早已干涸沾满血的一个菜板和一把刀。
我心想这是有多恨这俩人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半天不见小武便喊道，“小武！小武！”
“组长，他在外面吐呢……”
“真不禁用！行了行了，皮肤呢？”我有点不耐烦。
还在勘查厨房的警员说，“皮肤之前在卧室的衣柜里发现的，和衣服挂在一起。已经收拾完放进尸袋里。”
说着说着，我真的要吐出来了。
“好了好了，都仔细点。我再去卧室看看。”
我回去后现场已经拍完照开始收拾尸体，我打开衣柜看到中间空掉的两个衣架以及两边被沾到血的衣服。
我将两个衣挂和被沾血的衣服都拿出来作为物证放入袋子里。
这时候，看到小武吐的满脸憔悴的走进来。
“畏刚哥，实在对不起……”说着他又开始反胃。
“你去楼下车里等我，别在这晃了。”我半关心半恨铁不成钢的说他。
从卧室里没有发现墙上有喷射型点点血迹，我顺着卧室床边上的重叠条型血迹走到屋子的进门口。
看来他们都不是在这所房子里遭遇杀害，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我从门口再往外走到楼房的走廊内似乎血迹已经断掉，现在的问题是走廊和楼梯上的血迹是保洁还是凶手收拾掉的。
要想知道这些问题只能询问房东，我拿起电话找到房东电话打了过去。
“喂，您好。”
对面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喂，您好。我是郑绣的儿子，我妈现在在医院里不太方便接电话。”
“哦哦，是这样。不知道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出租的房子出现命案的事情。”
“说过说过，她就是因为这事儿进的医院。这两天没怎么吃饭营养不良，医生让她好好休息。”
“好，麻烦阿姨好好休息。等她好些我过去看看。”
“谢谢。”
“那您知道出租房的那边有保洁吗？”
“有个保洁阿姨会隔一天清理楼道。”
“那您有联系方式吗？”
“稍等，我妈手机里有。找到后我用我手机给您回电话。”
“好的。”
我回到房子里后，又扫视了下客厅。除了地上有少许的血迹，靠近厨房的门前有一大滩血。
电话铃声响起，是个陌生电话。
“喂，您好。”
“您好，我是郑绣的儿子。保洁阿姨电话是18……97。”
“谢谢，可以存下您这个电话号吗？我也不好打扰阿姨。”
“可以，有什么事打我电话就行。”
半个小时后，勘查完现场开始撤队。皮肤、被煮过的内脏以及两具尸体都先送去法医进行尸检。
我敲了敲车门，“别睡了！勘查完了，回警局。”
小武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怎么样？”
我将写着保洁电话的纸条递给小武，“打这个电话，问近一个月打扫时候有没有发现血迹。其余话应该不用我教你。”
“yes，sir！”
在我开车期间，小武打了至少五次电话。对方都是无人接听到最后直接关机。
“别打了，看来这人在躲着咱。”
回到警局，我将所有组员召集在一起针对此案件进行开会。
“所有人过来开会！小武你别闲着，贴照片去！”
一切准备好后，很多没到现场的人也都要吐的样子。
我看了看坐在后面的顾缊，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的做着笔记。
“一个个大男的还不如一个女的，看看顾缊。”
底下七嘴八舌的，最明显的声音让我听到，“她国外回来的，能跟我们一样……？”
我拍了拍手，气愤地喊道，“闭嘴！”
“这起案件要重视起来听到没有！我现在说现场勘查结果和猜测，尸体等都已经送交至法医鉴定。”
我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具体案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卧室里床上发现两具一男一女失去皮肤和内脏组织的尸体，但并无发现喷射型血迹。重叠的条型血迹从房子的门口处消失，厨房内发现带有大量血迹的菜板和刀。另外，锅里还发现被煮熟的内脏。”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说，“初步判断，房子并非第一案发现场。很可能是第二案发现场。从尸体上来看是学医人所进行的，分割仔细并且剥离边缘整齐。不具有医学知识的人不能如此剥离的完整。最后，已知楼道里每隔一天会有保洁阿姨进行清理但小武联系不上此人。暂时列入嫌疑人名单。其他人对于两人的朋友关系调查有没有要报告的？”
其中一位警员举手，“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仇杀倾向，但可能是情杀……”
“怎么说？”
“让顾缊和组长说。”
顾缊站起来，翻找之前的笔记，“情侣二人生活中从未从事过非法活动并且双方都有稳定工作。有一点怀疑的是，女方在半年前离过婚并且男方曾经有过一个男性伴侣。据男方家人称男方是双性恋，两年前就已与男性伴侣分手。”
“目前嫌疑人名单有三人，女方前夫、男性伴侣和保洁。咱们等法医鉴定结果的同时逐一排查嫌疑。”
大家一口同声地说道，“是！”
莫法医身边的一位新实习生跑了进来，小男孩中等身材，个子也算中等，“您好，莫老师那里加急先出了DNA报告让您先匹配一下。”
“新来的啊，没见过你。”
“我是新实习生，莫老师之前那位走了。以后都是我来送报告。”
“叫什么？”
“您叫我小刘就好。”
“辛苦了。”
匹配结果显示和之前的相同，皮肤和内脏同属于二位死者的。
另一边，小武也告诉我联系上保洁阿姨。
“畏刚哥，那个保洁阿姨两个月前就辞职不干了，似乎这段时间一直是空缺无人清扫。之所以没接电话，是正在另一个地方招聘保洁。”
“那先排除她，查下另外两个人。顾缊，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顾缊看了看我，指了指电脑。
“女方前夫已经再婚了，我也早打了电话过去问说前一个月都在忙婚礼的事情。每天不是和结婚的对象在一起就是和他父母在一起。”
我低下头，思考起来小声嘀咕，“那就只剩下男方的那个男性伴侣……”